战寒爵一个疗程的药用完，叶凝婠一大早就跑到书房找他，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干什么？”
战寒爵伸手将她的手抓住。
入手柔软滑腻，令人心神一动。
叶凝婠快速挣开解释：“我看看有没有效果。”
“没有。”战寒爵冷声回答。
“不可能，”叶凝婠蹙眉：“真的一点效果都没有？不应该呀！”
多少应该有些效果才对，不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
“怎么，你觉得我在骗你？”战寒爵放下手机，摘掉一只耳机问。
叶凝婠讪笑：“当然没事，我就是觉得……白芷神医的医术那么高超，没有效果有些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不可思议，她是神医又不是神仙，我的眼伤多年，一时半会治不好也是情理之中。”战寒爵说。
叶凝婠想想也有道理。
“这个星期我们再去一趟，让神医再给你看看。或者，我帮你检查一下也行，我可是得到过神医的指点。”叶凝婠说着就想上手。
不过被战寒爵无情推开：“走开，我不信你。”
“切，”叶凝婠撇嘴，生气走了。
过了两日，两人再次去一趟郊外。
因为有了第一次经验，这次车停下后，陈潭帮他们打开车门，就老老实实地门外等着。
叶凝婠领着战寒爵进去，依旧还是那个堂屋。
“老规矩，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另外一个房间，白芷神医才会出来给你诊治。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跟白芷神医说清楚，你说清楚了，她才方便用药。”叶凝婠叮嘱战寒爵。
谁知战寒爵却抓住她的手腕：“不能留下来陪我？”
叶凝婠愣了一下，失笑：“你又不是小孩，还害怕吗？我倒是想留下来陪你，可是神医的规矩就是这样，我不能破坏规矩。”
“你跟她不能同处一室？”战寒爵问。
叶凝婠心神一动，马上笑着道：“当然不是，只是神医的医术不外传，我倒是想跟神医共处一室，也学学本事。可惜，还没到磕头拜师的资格。”
说完，叶凝婠推开战寒爵的手，自己进入珠帘的那间房间。
很快，另一间房间里便走出来一个人。
依旧带着狐狸面具，披着一件披风，声音低哑：“听说，你的眼睛没有任何好转？”
战寒爵点头：“的确没有任何好转，不如神医再帮我看看。”
“按说不可能，我再看看怎么回事。”白芷神医走过来，伸出苍老的一只手，让他微微往后仰，查看他的眼球。
不过，将他眼皮掰开，却看到一双清亮的眼眸。
眼眸里倒影着她的影子，那么清楚明白，怎么可能是看不清？
白芷神医心里一惊，立刻松开，低哑着声音道：“你看得见，你骗我。”
她转身想走，却不想，战寒爵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用力一扯，白芷神医往后跌去，刚好坐在他怀里。
她愤怒挣扎。
战寒爵却紧紧地固住她的腰，声音低沉地道：“走什么，白芷神医不是要看我的眼睛，都还没仔细诊断，为什么就要走？”
“你的眼睛看到了，你骗我。”白芷神医挣扎。
因为着急愤怒，连声音伪装都忘记了，哪里是什么沙哑的老妇，分明是声调晴朗的少女。
“被你发现了？的确，我的眼睛是看到了。不过这还要多谢白芷神医妙手回春，才让我重见光明。”
“为什么骗我？”白芷神医忍不住怒斥。
可是不对，明明之前没看到他眼眸里的清明，怎么会突然看见了？
“因为想见见神医的真面目，”战寒爵伸手去摘她脸上的面具。
白芷立刻扭过头，不想让他摘下来。
或许是外面的动静太大，里面的人听到了，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人。
不过这个人不是叶凝婠，而是吴淘淘。
吴淘淘看到这一幕愣住了，诧异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说话间，战寒爵已经强行扭过白芷神医的身体，将她脸上的狐狸面具摘掉。
面具下，是一张清丽脱俗的美丽脸庞。
哪是什么老态龙钟的妇人，分明是个俏丽貌美的少女。
“凝凝，我先走了，你自己解决。”
吴淘淘一看叶凝婠暴露，赶紧地溜之大吉。
气的叶凝婠咬唇，却又被战寒爵禁锢着坐在他身上，无可奈何。
“叶凝婠，你的双簧演得不错，我竟不知道，你还会口技。”战寒爵冷哼着松开她。
若是没有口技这项技能，怕是也不能一人分饰两角，她倒是多才多艺。
叶凝婠立刻从他身上跳下来，连连后退，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把马甲给扒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白芷就是我？”叶凝婠问。
肯定不是这一刻才知道的。
否则，他不会一直假装眼盲看不见，连叶凝婠都骗。
可是，她自认为伪装的很好，知道他鼻子灵敏，特意连身上的味道都换了。还把一只手伪装成老人苍老的手感，声音也都换成老人的声音。
实在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纰漏，让他发现自己。
“我的眼睛原本就没有全盲，”战寒爵说：“当时车祸，只是让我视力受损，模糊不清，不是完全眼盲。”
叶凝婠：“……”
“所以一直以来，你都能看得到我。我的脸……那次水龙头的事情也是你故意的，你看得到我，搜易我才会暴露？”
战寒爵点头。
叶凝婠咬唇，给她一块豆腐让她撞死算了。
她还自诩神医，居然连身边人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都没察觉。
反倒被他一层一层的扒光马甲，一点隐私都没有。
突然，她又想到一件更为严重的事。
她好像……以为他什么都看不到，还脱光了衣服在他面前晃悠过许多次。
所以……。
“所以，你什么都看到了？”叶凝婠苍白着脸问。
战寒爵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指什么，沉着脸不说话，等于默认。
叶凝婠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
吴淘淘又突然从屋子里露出半个脑袋，好奇问：“凝凝，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