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现在怎么学会撒谎了啊,就老爷这小身板别说四个,就是一个也能打出他屎来啊。”
高虎翻了下大白眼珠子,一撇嘴说道。
其余八人偷偷的给高虎竖了个大拇指,高虎兄弟说的太有道理了,但这话也只有你能说。
高虎的不屑,八人的揶揄之情,让婉儿顿时脸沉了下来,一跺脚丫喊道“这屋里就这么几个人,不是老爷,难道是我啊。”
这话不错。
房间除了赵洪,赵平,就老爷,婉儿了。
“啊,婉儿,你啥时候学的功夫,我的乖乖啊,你居然一个人能打四个,好厉害啊。”
高虎诧异的看着婉儿惊奇的出声道。
他宁愿相信是婉儿,也不相信是老爷。
因为老爷的形象深入骨髓。
婉儿给气的,真想拿刀捅他两刀,狠狠的跺了跺脚丫再次道“我说了,是老爷,老爷……”
难道真是老爷?
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高虎歪着脑袋一边打量着于振,一边走到了近前,还给自己来了一个大嘴巴子“妈拉个巴子的,我没有做梦啊,可是老爷这小鸡仔是的能干倒四个?老爷……就你这……”
轰!
于振有些烦这个智商欠缺的玩意了,因为他的智商跟猪队友一样,不仅帮不了你,关键时刻还会给你来上一刀,那小刀拉的你又气又恼,还没有办法。
于是于振在他探手而来的时候,猛地一带,然后肩膀顺势一扛,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直接把他顺着屋内丢了出去。
这一米九几的大高个摔在地上,就跟地震了是的。
我的妈呀!
八名衙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然后伸着脖子看着地上的高虎,这……老爷未免也太强了吧。
要知道高虎的实力那是有目共睹的,一个人扛着十几个打都不带落下风的手,不然也不会一人能在人群当中把老爷救回来了。
可是……就那么一下子,他就被老爷给丢出去了,就跟随手丢件微不足道的东西一样。
我的乖乖,这个老爷很可怕。
这还是我们的那个老爷吗?
原本的轻视之心此时此刻荡然无存,每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因他们不想躺在地上叫唤。
而地上皮糙肉厚的高虎唉哟了几声,这才艰难的爬起来,当然也因于振手下留情,不然他这半个月就准备在床上度过吧。
太极就是如此,你的力量越强,所受到的反震伤害也会成倍增加。
高虎上上下下的再次看眼于振,募地,咧着大嘴‘嘿嘿’笑了起来。
很贱,贱的令人发指。
“老爷,我服了,我彻底的服了。”
“老爷,能不能把你刚才那招交给我啊,你要是交给我,我定会给你报仇雪恨,让你死的瞑目。”
高虎大脸凑到于振的跟前,满脸堆满了谄媚之情。
于振恶心的不行,一把扒拉到了一边去,白眼他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说人话,我什么时候教你。”
说完,于振迈步走了出去“升堂。”
高虎皱着眉头狠狠的挠了挠头“婉儿,老爷什么意思,我说的不是人话吗?难道我说的是鬼话?”
“老爷的意思是……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赶紧把人带走,我好收拾房间,看看房间搞得乱七八糟的。”婉儿努了下鼻子目光不由的落到了盆内的药水上,催促道。
“你们明白吗?”高虎又问向其他人。
“不明白。”
其他人异口同声的说着,押解着赵洪几人直奔大堂。
“那……看来不是脑子的问题,是什么呢?”高虎挠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
咚咚咚……
衙门口的鼓声不断的响起,震耳之音飘荡开来。
过路的人,还有附近听到鼓声的人们先是露出诧异之情,随之纷纷带着好奇而来。
不大一会的功夫,原本肃穆,严肃的大堂外站满了围观的吃瓜群众。
“哎,不对啊,听说县太爷不是让人敲死了么,怎么诈尸了?”
“诈尸不诈尸的不知道,反正我是最喜欢看县太爷审案了,那叫一个快乐,那个脑袋就跟装了一堆屎一样。”
升……堂……
于振精神抖擞,龙行虎步顺着大堂后方迈步而出。
“哟呵,今个这狗官还挺人模狗样的啊,不过看他脑袋的伤确实让人敲了,不过好可惜,居然没有死。”
“这种混蛋怎么就不替好人死了呢,勾结权贵欺压百姓,只会给那个赵洪当狗使。”
“等着吧,这狗官老天早晚会收拾他的,定会被五马分尸,天打五雷轰,掉粪坑淹死。”
站在大堂之上,于振看着破破烂烂的县衙,心中知道自己任重而道远。
就算是在不懂,也知道县衙是集合了公检法和行政职能的地方,最起码得有两三百人运行,而如今只有十几人,老弱病残外加个大傻子高虎,连基本的运行都不能保证,说实话有干这个的没那的。
而目光扫了一圈,看眼门口矗立的百姓,被人当众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啊。
尤其是你明明听到他们在骂你八辈祖宗,你还没有办法回击,甚至只能装作听不见。
蓝瘦,香菇。
啪!
拿起桌子上的惊堂木重重一拍,于振端坐在高位之上,肃然高声道“来呀,将谋杀本官的人都给我带上来。”
话音落下,一众衙役与高虎,押解着赵洪,赵平几人来到大堂之上。
四名随从和赵平被按跪在地上,而赵洪却说什么也不跪,冷冷的站在原地还带着不服气。
于振悄悄的使了个眼色,高虎这才放弃站到大堂案的下方,衙役各分左右矗立而站。
威……武……
围观的百姓本减低的议论声再次高涨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赵员外么,还有县丞赵平,那几个不是天天跟在赵员外身边的随从么,怎么跑这来了,还搞成这样?”
“你傻呀,难道刚才没有听到狗官说谋杀么,看来赵员外他们是想刺杀狗官,没有得手。”
“吗的,这几个废物,平时在赵员外身边的时候威风这呢,上次因为有人照着赵员外吐了口口水,被他们四个直接打残,最后告到县衙,还被这狗官判个赔偿赵员外五十两银子,唉,那叫一个冤啊。”
“真是饭桶一群,一群人连个狗官都宰不了,不过也好,狗咬狗,挺好玩的。”
啪!
于振再次重重一拍惊堂木,让围观的百姓声音小了很多。
于振目光扫视了一圈,一一从赵洪,赵平的脸上而过,最后落到了四名随从的身上。
赵洪似有依仗般,一直保持着镇定,细小的眼睛彷如在看戏。
而赵平颤颤巍巍的低着头,时而偷偷抬起头偷看一眼。
于振知道,自己必须立威,必须镇住所有人,不然今天的事情很难善了。
虽然很不情愿去那么做,但被逼无奈。
于振站起身,缓步顺着高位而下,走到四名随从的跟前“说吧,为何要谋杀本官?”
“呸,狗官,说了你能怎样,今日一时失手算你命大,你记住了,早晚我会砍下你的狗头。”
“你这样的狗官,人人得而诛之!”
四人在阳平县因有赵洪的势力撑腰,作威作福惯了,哪里会把于振放在眼中,哪怕他们刚被于振揍了,心中也不会服气。
面对四人的趾高气昂,于振心中暗暗冷笑。
这是在刚我啊。
他们心中笃定我不敢杀他们,因为打狗得看主人。
于振静静的看着他们,足足看了有一分钟的时间。
募地。
于振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呵呵……”
在笑容当中,于振带着轻柔无比的声音拍了拍当先说话之人的肩膀“有种!”
唰!
于振随手从一旁的衙役腰间抽出其腰刀,手指在其上磨了磨“你不怕我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