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和嬴政边走边说着国家大事儿,那个猪头赵续远远的跟在后面。
“神威侯,百越之地,行依你看,我们大秦的军队能荡平吗?”嬴政问道。
“陛下,百越之地,地形复杂,瘴气严重,不可轻易派大军前往。”秦江回答。
“那总归是朕的心病啊,之前派的小股军队,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损兵折将啊!”
嬴政有点为难,早就想占领百越之地,就是没有更好办法实现。
“陛下,时机还不成熟,以臣看,大秦的策略应该是先北后南,匈奴才是大秦的劲敌。”秦江分析道。
“神威侯,继续说下去。”
“陛下,百越之地十分的零散,内部部落林立,各自之间互相征讨,他们并没有形成统一的势力,这样对大秦就没有什么威胁。”
“卧榻之侧,朕也不想有他人酣睡。”
“陛下,百越之地就先等一等,等消灭了匈奴,再南征百越。”
“神威侯所言不假,匈奴败而不灭,十分的难缠,令朕头疼。”
秦江就是嬴政的智囊,军国大事还都依靠秦江。
秦江制定的先灭匈奴后灭百越的策略,嬴政深表赞同。
一路上两人讨论着国家大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皇宫的门口。
只见皇宫门口站立一人,他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此人正是扶苏。
扶苏前段时间被嬴政关禁闭,他在家认真反思自己,不仅没有恼恨嬴政,而且很感激嬴政的良苦用心。
他们的父子情越来越深,越走越近,不像胡亥,同样是关禁闭,胡亥却和嬴政越来越远,隔阂越来越深。
这也许是天底下让父母最无奈的事情吧,父母把所有的疼爱都给了小儿子,到头来小儿子不仅不感谢父母,反而对父母恼羞成怒,甚至是老死不相往来。
公子扶苏紧走两步,来到嬴政面前,双膝跪倒。
“父皇,儿臣来看您了。”
嬴政感动的老泪纵横,还是大儿子懂事儿识大体,不计较个人恩怨,他连忙扶起扶苏,问长问短。
嬴政连忙扶起扶苏,“扶苏啊,朕还以为你心里记恨朕呢,这么久都不来看朕。”
“父皇莫怪,是儿臣的不对,儿臣钻到书堆里了,实在不应该。”
父子寒暄了两句,扶苏又给秦江施礼。
“老师也在啊,学生给老师请安。”
秦江摆摆手,“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看来这扶苏是有事情找政哥啊,那好吧,我秦江就不打扰了。
“陛下,臣告退!”
“神威侯,你慢走,有空多来宫里陪陪朕,朕就爱和你讨论军国大事!”
“谢陛下!”
秦江说完,扭头就走,一天没回府里了,不知道那三位夫人急成什么样了。
嬴政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扶苏的心,他何尝不想陪嬴政讨论军国大事呢。
扶苏再次跪倒,“父皇,儿臣愿意为您分忧!”
嬴政扶起扶苏说了一声好,然后拉着扶苏的手就往宫里走,他有好多话想跟大儿子说,也想看看大儿子究竟有没有进步。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嬴政对扶苏的栽培可谓是用心良苦,不断的磨炼扶苏,想要磨平扶苏的性子。
他知道这个儿子性格直爽,喜欢实话实说,每次觐见都是直言不讳,很多次让自己下不来台。
嬴政对扶苏并没有真正的恼恨过,他更多的是希望扶苏能变得成熟一点,处世在圆一点,不要那么的方方正正。
“父皇,您这是刚微服私访回来?”
扶苏看到嬴政这一身打扮,早就想问个清楚,又看见是和大太监赵续一起回来的,肯定没好事。
扶苏了解赵续,一肚子花花肠子,总是变着法子给嬴政找乐子。
嬴政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
“扶苏啊,朕是出去体恤民情,半路遇上了秦江,然后他送朕回来,这不刚到宫门口,就被你撞上了。”
扶苏又看了看赵续的猪头,感到意外,担心嬴政出去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父皇,那这猪头又作何解释,你们是遇到危险了吗?”
赵续再也待不下去了,也没给嬴政请安,捂着脸跑开了。
“遇到个刁民而已,不用奇怪!”
扶苏半信半疑,不在多说,而是问了嬴政最近的身体情况,让嬴政多注意身体,别感冒。
看似无关痛痒的话,实则是扶苏对嬴政关怀和照顾,他有这个心,也有这个行动。
而嬴政最疼爱的小儿子胡亥则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只知道向嬴政索取,从来都没有回报,甚至胡亥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嬴政把比武大会的举办权交给了胡亥,想锻炼一下他,没想到他竟然暗藏私心,想要杀人越货。
这很令嬴政伤心,朕对你有很大的希望,你却给朕天大的失望。
还是扶苏优秀,未来的大秦交给扶苏朕放心,嬴政开始着手培养扶苏的政务能力。
扶苏也正是为这个事而来,他想亲自听听嬴政怎么说,是不是真的放权给自己。
“父皇,儿臣想为父皇分忧,还请父皇准许。”
嬴政早就想让扶苏参政了,这样自己才能放心的出去巡游,宣扬德威。
自己巡游期间,让公子扶苏监国,这是一个稳定的做法,没有人会提出反对的意见。
想让扶苏监国,就得先锻炼他的政务能力,这是起点。
“扶苏,你以后就来上朝吧,那么多的政务,朕有时候还真忙不过来,你过来帮帮朕。”嬴政语重心长的说道。
扶苏双膝跪倒,热泪盈眶道。
“父皇,儿臣定当竭心尽力,报答父皇的厚爱。”
“扶苏,你起来说话,这是宫里,又不是朝堂,哪来这么多繁文缛节,你我父子之间有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你好好做事就是了。”嬴政和蔼可亲的说道。
千古一帝不应该是霸气侧漏吗,那也分谁,在大臣们面前那必须得是一脸的威严,不苟言笑,在儿子面前,嬴政更多的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谢父皇!”
扶苏高兴了,自己的才能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不用再关起门读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