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说的这种套路,已经在直播圈被用滥了,批量孵化网红。
网红跟艺人相比,市场价值可以说是白菜跟翡翠,大白菜卖得好,却不具有长期投资的价值。
网红的生命周期很短,假如直播行业被新兴行业取代,无论是网红还是网红孵化公司,都不再有价值。
相比之下,培养艺人的投资回报率要高得多。
许多网红孵化的公司,都是因为不具备培养明星的实力,不得已选择了直播之路,在网络快速发展的浪潮中捞笔快钱。
天河娱乐在娱乐领域已经处于龙,头,地位,勉强与之抗衡的仅欧皇娱乐一家。
这样大的优势,不可能再去走网红孵化的路线,流水线培养艺人。
南希说着说着,见洛亦辰没有吭声,只是含笑凝视着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班门弄斧了。
自己上辈子一门心思扑在演戏上,其他的事情了解得不多。
直播兴起好几年了,洛亦辰这种商业奇才,怎么可能没有做过深层的了解?
南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尴尬地说:“哎呀,我好像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在商业奇才面前高谈阔论,笑死人了……”
洛亦辰满眼都是女孩可爱的表情,心都化了,哪里管她说的是什么内容?
他笑着摇头,“没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句话一说出来,两人都感受到气氛起了微妙的变化。
空气里仿佛出现了甜腻腻的糖丝,连呼吸都是微甜的味道。
目光不自觉碰在一起,心怦怦直跳,不约而同地回避了。
哎呀,好尴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哪怕是在办公室,也觉得怪怪的。
南希打算逃跑,站起来退了两步,“boss大大,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先回去自己办公室了。”
洛亦辰架起长腿,眯着眼眸说:“我不赞成你与沈星河炒cp。”
“啊?cp?那些只是为了迎合观众的口味,制作话题的啦,哪有什么cp?”
“我听说汤萍和沈星河的经纪人彭于丹商量好了,下一部戏给你们组荧屏cp。”
南希怂怂肩膀:“我怎么不知道呀?”
洛亦辰笑声低低的,跟胸腔发出好听的共鸣。
声音也是温润的,音调微微上扬:“如果你要炒cp,我天娱总裁的身份,配不上给你炒cp?”
“啊?你的意思是……”
洛亦辰站起身,向女孩走近,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娇小的女孩完全笼罩在他的身影里。
“我想公开我们的关系。”
南希没想到他提出这样大胆的建议,感到错愕,问:“这样会不会太冒失了?”
洛亦辰弯唇,“有什么冒失的?我们是领过结婚证的合法夫妻。”
南希认真思考了可行性,还是摇了摇头:“不行,辰哥,我觉得公开关系要慎重,虽然你的大名对我的事业有很大的帮助,但如果我成为‘洛夫人’,一举一动都会牵涉到天河娱乐,这份担子太重了,我自问担不起。”
听到南希诚恳的分析,洛亦辰点点头,没有勉强,只是说:“好,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吧。”
南希走后,洛亦辰招来了林昊。
林特助递上一叠纸质版资料,说:“少爷,您交待的事情都办妥了。”
“嗯,那就好。”洛亦辰回到办公台后面,开始浏览资料。
领了新的任务以后,林昊迟疑地问:“少爷,您不妨将您为少夫人做的事,跟她说一说。”
“为什么?我也没做什么,这点小事没必要提吧。”洛亦辰有点费解。
林昊摇头,“少爷,女人感情细腻,哪怕是一些细小的举动,都会让少夫人感受到您的心意,就像您为少夫人刷火箭的事,还有……”
洛亦辰淡淡一笑,“我知道了,你去办事吧。”
“是,少爷。”林昊退出了办公室。
洛亦辰凝眸沉思。
女人……
想起南希一次次的逃避,恐怕是要出点套路了。
南希回到办公室,苗果果激动地向她汇报热搜的新进展。
经过这次的直播节目,她又圈了不少粉。
“姐,你真是热搜体耶,随便一点小事都能上热搜,难怪宋薇都要跟你示好,你看……”苗果果把ipad递给南希,屏幕上一串的热搜话题。
南希随意地瞥了一眼,笑着对苗果果说:“行,你在这里慢慢看,我要出去一趟,办点事,明天见。”
“哦,好的。”
苗果果还是很奇怪,为什么南希对热搜的事情看得那么淡?
这一条接一条的热搜,已经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更何况这次又是跟沈星河捆绑话题,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呀。
要知道周围的新人嫉妒得眼眶发红。
南希跟汤萍打了招呼,换了套衣服,出了公司大门,开着自己的雷克萨斯扬长而去。
她边开车边想,苗果果这丫头的心理素质还要加强,要不然,怎么当她的助理呀?
现在的热搜不过是昙花一现,这些对她南希,不足挂齿。
将来的她,会像上辈子那样,是住在热搜榜上的明星。
***
南希驾驶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来到郊区的一所孤儿院。
身后跟随的保镖不用理会,反正她无论做什么,他们都会向洛亦辰通报。
她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瞒着洛亦辰。
这所孤儿院是二十年前建成的,院区占地面积辽阔,但建筑经过常年风吹雨淋,残旧破败,有两座低矮的宿舍楼已经被属于危楼了。
孩子们的安全受到了威胁。
南希从微博上得到消息,得知自己的外公叶铭博和外婆林静晗今日要到孤儿院考察,投资三千万支援孤儿院建设,并且向社会公开募捐,让社会的爱心人士关注孤儿院的发展。
叶铭博原本就热衷公益,等到最宠爱的外孙女离世以后,将对外孙女的思念之情,寄托在关注孤儿和患病儿童的公益上。
南希来到破旧的大门前,小小的保安亭里仅有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穿着洗得看不出颜色的破旧制服,在打瞌睡。
她敲敲保安室灰蒙蒙的窗户。
老人睁开眼睛,拉开玻璃窗,问明来意,让她做了来访登记,就放她进去了。
这破旧偏僻的孤儿院,平时都没有什么人来,管理制度并不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