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承认的落落大方:“我就调侃她了啊,来来,看看能不能听到啥,保不齐在讲我们坏话,今天你没看到我们从太和殿外出来,宣王那眼神,能生吞了我,不过我可不是吃素的,给他扮了个鬼脸,气的他当场就要暴跳如雷,如果没晋王在,他今日可就要出大洋相了。”
“你啊,大约是四哥和老八的克星。”
“嘻嘻,来来,君子听墙角,不算偷听,只算探听。”
她还真会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偷听理由。
曲天歌随着她兴致,贴上了墙壁。
然而,哪里真能听到什么,到底隔着一墙壁,一个院子,一扇房门呢。
她总不至于天真的以为,惠妃母子,会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嗑着瓜子扯着嗓子说他们坏话吧。
只是,她想玩,他就陪着吧。
一墙之隔的慧云殿,关起房门来,只剩下母子三人。
晋王那新王妃,晋王素来不上心,自然母子三人的私密话,也不会给她参与的机会。
房内,宣王终是压不住一早上的怨气,亦或者是整个腊月里的怨气,恼的直恨恨:“母妃,你说曲天歌到底给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汤,就摆个宴会我和四哥提前走了一步,结果他告状到父皇那去,父皇明面上什么都没和我们说,却隔几日就给曲天歌送去了那么多的赏赐,昭显恩宠。还有……”
他气不打一处来:“……您不知道,昨日父皇分发福字,给秦王府发的是十二张,而我和四哥两人加起来也才十六张,他的福字,居然和大哥三哥持平,只比二哥五哥少了一张而已。”
“不但如此,年宴赐菜,他那是一道水晶八宝鸭,我就一道芙蓉雪莲羹,四哥倒是有个猪肘子,可也比不上他那道好啊。”
“最最气人今日您是不知道,我们兄弟按照长幼次序给父皇拜年,大哥他们进去最多也就一刻钟出来了,我们顶着寒风在外面等了曲天歌他们差不多半个时辰,那唐十九出来后,还得意的对儿臣做鬼脸。儿臣本已是够压制怒气了,却不晓得她对父皇说了我什么,我进去拜年,父皇却好一顿的训斥我,呼,呼,呼……”
他气的面红耳赤,叉着腰不停在屋内踱步。
惠妃也冷了脸:“这曲天歌,素来本妃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今时今日,倒是要凌驾到本妃两个儿子头上来不成?”
晋王倒是说了句实在话:“母妃,不是曲天歌,他哪里有这本事,是父皇,父皇近日对他有复宠之意。”
“复宠?能宠到哪里去,便是以前,也对他不过尔尔,不然夺嫡之事又岂能如此打压他,最多是这一年来他确实活的有些窝囊,加之你们总是给他脸色,你们的父皇是最不喜欢看到你们兄弟之间有嫌隙的,以后,稍微对他还是客气些。”
“客气,怎么客气,唐十九害死了苏眉……”
“啪!”一个耳光毫不留情的甩在了晋王左颊,“那个贱人死有余辜,便不是唐十九,母妃我也容不得她,红颜祸水,瞧瞧你,到今时今日已经娶了正妃还如此执迷不悟,这女人就活该死一千遍。”
眼看着惠妃动怒,晋王心里疼痛,负气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