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赶紧拉着徐莫庭离去,走到门口还听到老板和小伙计唾了一声:“两个二百五。”
二百五,这里居然有人骂二百五。
她倍感亲切,冲着这句二百五,果断折返回去。
“老板,刚刚试穿的那些衣服,我全都要了。”大手一挥,颇为气派。
老板前一刻还送瘟神一样的送她们,当即脸上堆满了笑意,笑的那个春风和煦,那个灿烂阳光,就跟丰州的气候似的,热情奔放。
“是是是,快快快,给这位姑娘包起来。”
唐十九是一刻钟也忍不了身上汗津津的棉袄了,进屋换了一身,顿觉神清气爽。
就是这张脸,穿好照了一下镜子,整个人又不好了。
这么多天,腿色了,倒是不黑红黑红了,而是黑了,活脱脱一个女关公。
也就是丰州这里阳光炽烈,百姓的皮肤都偏黑,她这张脸才没过多引起注意。
这要是换了在京城,那肤白貌美的女人堆里一站,她能被当成猴观赏。
她搓了搓脸,没搓下来东西,手指尖上没染上一点黑色。
她有些惊悚。
用口水擦了擦,也没卵用。
“他妈的该不是韩式永久妆吧!操了,公子,公子。”
一路扮作主仆,她这公子也喊的顺溜了。
徐莫庭不耐烦的很,走都走了,不明白她怎么就品味这么低,非要回去买那几件花抹布。
他等她已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她还呼喝了起来。
“干嘛?”
唐十九小跑出来:“我脸黑了。”
“正常。”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唐十九摊开手:“我要洗干净,刚刚用口水洗了,一点不褪,给我东西,洗干净。”
徐莫庭一听口水,避退三舍:“你可真脏,口水洗脸。”
“你管我,给我药水,我要洗干净。”
“什么药水?”
“卸妆的啊。”
“什么卸妆。”
亏得他喜欢捯饬自己这张脸,这么浅显易懂的词他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笨的可以:“就是洗干净洗干净洗干净的药水。”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没有。”
不重要的事情,他两字打发。
所以,果然她被坑了?
“你,你总不会想让我一辈子顶着这张脸吧?”
“也没比你原来的差多少,人家不还认得出来你是个姑娘吗?”
他说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唐十九怎么这么想弄死他呢。
深呼吸,深呼吸。
“你就想用我这张脸,恶心曲天歌是吗?”
他一声奸笑:“你可真够蠢的,终于发现了。”
“呵呵,呵呵,徐莫庭,你死定了,真的,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我如何死定了,天高皇帝远,曲天歌还能打着我不成?”
“呵呵。”骚年,谁比谁更蠢,“那你就等着吧,有种你一直跟着我。——老板,你可知道一个叫做毒狼峰的地方?”
老板正在打着算盘给唐十九算总价,闻言手指剧烈颤抖了一下,声音都打了疙瘩:“姑娘,您问的可是毒,毒狼峰?”
“是啊!”
看来传说中的南方“恶人谷”,果然名不虚传,和恶人谷一样,让人闻风丧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