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撇了撇嘴,带着几分抱怨:“你也不看看,你这几天都不回家,荣国府里没人管,下面的人都在闹事,贾瑞这丫头,总是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也不惹事,就在远处看着,怪吓人的!”
“这是我的错?
贾逸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小声道:“要不,我从现在开始,多跟你在一起?”
“这就对了。”
“实不相瞒,贾瑞到底是贾家的人,我不方便对他动手。”
"王熙凤的话没有说完。
贾逸心领神会,低声道:“包在我身上。”
“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和你琏二哥说过很多次,可他还是不懂。”
王熙凤嘲讽道。
这也不能怪她抱怨,男人总是要自己明白的,女人怎么能说出口呢?
“有时候我想,如果我早点娶了你,我就不会嫁给琏二哥了。
"王熙凤垂下头去。
只听贾逸轻笑一声:“没嫁给你之前,我还只是个小兵,雁门关里风餐露宿,二嫂若是见到我,恐怕连正眼都懒得瞧我一眼。
“有道理。”
如果你先开口,我可能会一巴掌扇过去。
"王熙凤哈哈一笑。
和贾逸呆在一起,他就有一种安全感,整天提心吊胆的感觉,一扫而空,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她是个很随意的人。
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之所以对贾逸刮目相看,那是因为他是冠军侯。贾逸在雁门关的时候,虽然表现得很好,但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天刚蒙蒙亮,贾逸就被吵醒了。
鼻子里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不由得叹了口气。
耳边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感觉到那柔软如丝的身体就在自己身边,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天晚上,他是打算给贾瑞一个教训的。
可是,她却不见了踪影。
正巧,她也是饥肠辘辘,王熙凤便准备了几个小菜,两个人边吃边说,到后来,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还好,没有人来。”
贾逸涨红了脸。
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担心别人会说些什么。
贾逸刚要穿衣,忽然觉得身上一沉,睁眼一看,只见王熙凤正躺在他身边呼呼大睡,一条修长白皙的大腿架在他的腰间,一双白皙的手臂搭在他的胸膛上。
贾逸小心地将她的双手双脚取下,然后飞快地将衣服穿上。他大步往外走去。
途中。
不可避免的,他们遇到了一些侍女。
看着贾逸慌慌张张的样子,他的表情不禁有些古怪。
青云堂,贾府的私塾。
有一步登天的意思。
这所学堂的教书先生,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学究,名叫钱宁,虽然眼睛有些模糊,但他年轻时写的很多书,在朝中也是人人都有的。
也只有像贾家这样的国公府子弟,才有资格邀请他。
青云堂以前只有贾家的孩子,但随着钱宁的名声越来越大,金高棠也加入了一些世家子弟的行列。
青云堂,就是一所真正意义上的贵族学院。
很多纨绔公子哥天天遛狗遛猫,眼里只有谁家的闺女长得漂亮,哪里还有心思去学?
“哟,贾家的小少爷,你怎么来了?
贾宝玉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一名书生模样的瘦弱少年站了起来,他穿着一件靛青色的长袍,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内袍,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但神色间却带着几分张狂:“昨日不是将你打得服服帖帖吗?不是让你今天不要来吗?
“金荣,你怎么来了?”你这是何意?”
宝玉怒道:“你不过是仗着有个宰相的亲戚,嚣张个什么劲?想当年,你也就是在青云堂读书,还不够资格跟我说话。
“哼!信不信我打死你!”
金荣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贾宝玉自幼锦衣玉衣玉食,如何能与人争斗?本以为有着贾逸的支持,可以与其一战,可到头来,却是慌乱了!
眼看着这一拳就要落下。
“砰!”的一声巨响。
赫然是罗宁。
两人都是同龄人,混在人群中,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突然出现,一脚将金荣踢飞。
“这是哪个熊孩子?”
须臾。
贾逸在门口道:“去把你们的主子叫过来,我要跟他说几句话。”
“好痛,好痛!”
金荣哭爹叫娘,那叫一个凄惨,那叫一个凄惨。
他从前地位虽不及宝玉,也是锦衣玉食,何曾吃过这等苦头?
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金荣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向后倒去。罗宁也就比他们大那么一、两岁而已,但因为常年在战场上厮杀,而且还是白起亲自收的徒弟,所以体质上有着天壤之别。
书堂中的学生们,都看傻了眼。
她有点怕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位是大学士的晚辈,一位是冠军侯的亲哥哥,这两位在京都都算得上是一方豪强。
按理说,丞相的位置应该更高才对,毕竟是一品大员,掌握着极大的权力。
但冠军侯头些天闹出的动静,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他是监察院的总管,也是一位与一品大员平起平坐的人物。
这是一场恶战。
“干嘛呢?”
“小孩子过家家而已!”
钱宁一个劲地劝说。
不过,动静太大,很快就引起了外面的动静,两个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上的金荣,顿时大吼一声:“老不死的,出什么事了?是谁打了我们家公子?
两人都是虎背熊腰,一看就是武夫。
“少爷.…”唐夕看着乔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名下人倒吸一口凉气,摸了摸鼻子,松了口气:“没死。”
他紧绷的身躯,终于松懈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愤怒。虽然不是他们揍的,可自家主子对自家公子的宠爱,他们也是知道的。
这件事若是传到外面,吃亏的就是他了。
“是谁干的?”
两个下人撸起了袖子。
大有要对学生们出手的意思。
钱宁清了清嗓子,柔声道:“小孩子过家家而已,不要当真。”
他本来是打算息事宁人的。
毕竟两个家族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稍有差池,就有可能让这所私塾毁于一旦。
“住口!你算什么东西?”
“你只要告诉我,是谁打伤了我就行了!”
仆从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