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怀道劝程处亮:“信儿哥说得没错,这件事兄长你就别管了。也许等你派人过去的时候,罗恒的尸早已经被别人处理了。再说,眼下太子和魏王争斗得十分厉害,就连那吴王都避其锋芒,更别说咱们这
些小鱼小虾了。”
“对对,咱们眼下最为主要的事情是先将酒楼建立起来。”说着,罗信抬头看了看天,问程处亮,“对了,之前不是说会招几个要好的弟兄过来么,怎么只有怀道一个?”
程处亮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别提了,那帮孙子,平时一个个称兄道弟,一听到要开酒楼,一个个都把头塞到女儿腚沟里去了。”
秦怀道笑着说:“这样也好呢,这样一来就只有咱们三人来分着钱财。”
秦怀道话音刚落,外办就传来了一个罗信位置熟悉的声音:“秦统领话可不要说得太满哦。”
说话间,三人就看到一个李治带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走了进来,那小帅哥看上去有些腼腆,走路的时候还微微缩着李治身后。
一看到是李治,程处亮和秦怀道立即起身,对着李治行礼:“拜见晋王。”
秦怀道显然与李治比较熟悉,当即问:“晋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李治对着罗信努了努嘴,笑着说:“信儿哥要办酒楼,那可是明摆着要赚钱的,本王怎么可能会错过赚大钱的机会?”
李治身后那小帅哥就连秦怀道和程处亮都不认识,眼见两人一脸茫然,李治笑着介绍:“这位是英国公的嫡次子。”
“在下李思文,见、见过诸位。”李思文的确如他长相一般,是个腼腆的小鲜肉。
英国公李勣与程咬金、秦叔宝关系都不错,程处亮显然听过李思文的名号,因此笑着打了两声招呼。
而秦琼一直抱病再身,他去世之后,由于秦家并非名门大户,往来的都是一些官衔比较低的人,因此还是第一次知道有李思文的存在。不过,李思文能够跟在晋王李治身后,说明他们俩的关系匪浅。
五人寒暄了几句,就在堂屋坐下。
罗府的堂屋是罗信第一个收拾出来的,原先那些家具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全部都拿去卖了。而罗信又让王大宝赶工了一批太平椅和茶几,以至于眼下几个人不是坐在地上,而是太平椅。
“信儿哥,你说办酒楼,这酒呢?”程处亮和他老子一样,都嗜酒如命,一说到美酒,那口水都出来了。
李治玩心比较重,毕竟前几天他自己可是被罗信坑了一把,由于不清楚这“醉仙酿”的烈性,结果一口下去就出了洋相。
李治对着罗信炸了眨眼,笑着对程处亮说:“程驸马,听说你酒量很不错啊,本王跟你打个赌怎么样?”
从本性上说,李治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而且比较重情义;但他同时也有一点小孩子的耍闹性子,毕竟年纪还小,而且他本身来就没有想过要当皇帝,因此没有太多的负担,自由自在地当自己的逍遥王。
程处亮笑着说:“那是自然,难道晋王殿下还想跟我拼酒量不成?”
“本王可不跟你拼酒,不过本王打赌,信儿哥这酒坛里的酒,你没有办法一口气喝一茶杯。”
听到这话,程处亮不由得朗声大笑:“晋王殿下可能还不知道,我平时有一个习惯,在吃饭之前都要喝一坛子酒。”
李治很自然地学着罗信的口吻说:“吹牛由不上税,你自说自话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咱们现在就来。”
“好!”程处亮那倔脾气也是被李治给激出来了。
秦怀道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笑着问:“赌注是什么?”
李治似乎很清楚程处亮的软肋,突然学着罗信那很贱的表情说:“赌注很简单,如果程驸马输了,让他当场抱着我十一姐亲十一下。”
罗信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我说晋王殿下,这算啥赌注,别说十一下,就是一百下也没啥问题啊。”李治看向罗信,笑得已然很贱:“信儿哥你不知道,别看程驸马在咱们这边挺爷们的,在我十一姐面前他怂得跟未出阁的大家闺秀一样,平时日连摸我十一姐的手都不敢。为这事,我十一姐经常跟十七姐抱
怨呢。”听李治这么一说,罗信不禁笑了:“你不懂,亮子在你十一姐面前越是羞涩,就说明他心里越是在乎她、怜惜她。这就好比很多男人都怕糟糠之妻,家中河东狮一吼,上街都要抖三抖,这抖并不是因为怕,
而是因为爱。是爱极了,才会尊重她;是爱煞了,才会怕。否则任何男人大笔一挥,休书一封,河东狮立马就会变成哈巴狗。”
“东海郡公这般话若是让那些困守闺阁的相思女子听到,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为你肝肠寸断呢。”
说话间,外边传来了一个让罗信听了全身都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罗信仰头朝着外边看了过去,先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殷红,之后才是高阳公主那美艳绝伦的面容,与玲珑有致的身子,以及那让罗信见了都不由得咽口水的奶白色波浪。
她怎么来了?
这是在场所有人认识高阳公主的人心中共同想法。
罗信转头看向李治,而李治则是看向罗信。
“信儿哥,你、你认为我十七姐?”
“哎哟我的勤娘哎,晋王殿下你咋把这妖精给请来。”
“不、不是你找的啊。”李治愣了一下,但听罗信的声音,似乎是真的认识高阳公主。
罗信连翻白眼:“我是活得不耐烦、还是嫌命长,找她干什么啊?”
程处亮、秦怀道,以及李治身边的李思文同时对着高阳公主行礼,而那高阳公主却仿佛没有看到三人一般,径自走到罗信和李治面前。
“咕——”
罗信的眼睛不自禁地瞄到那两坨雪白雪白、圆圆润润的山丘上。
“好看么?”“还行。”罗信脑子一抽条件反射地说了一句,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看、看啥呢,我啥都没看。话说,公主殿下您咋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