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倭人王子,新罗王子金春秋的待遇则要好了很多、很多,新罗一直是大唐的附属国,以臣子自居,他此番是过来进贡的。
李世民收到贡品,自然心情好了一些,再加上新罗与高句丽乃是世仇,李世民对金春秋也比较照顾,特意命晋王李治接待金春秋。
这五具尸就被他们推入驿站,并且抬入一个小院里。
罗信此时就藏匿在距离小院几十外的一个屋檐下,他猫着身体,看着倭人王子站在原地暴跳如雷。
这倭人王子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在原地破口大骂,尽管罗信听不太懂他在骂什么,但是他骂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边上立即有人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并且小声说了几句。倭人王子这才将声音放小,接着指着身前五具尸体对着李祐的四个奴仆,用大唐雅言说:“你们,现在马上将这五具尸体抬到万年县衙门口,一直守到天亮,天亮之后,就报官,说东海郡公罗信用卑鄙无耻
的手段杀了我的护卫,我要罗信血债血偿!如果你们大唐皇帝不杀罗信,我将会让我们天皇陛下用通过邦交手段来解决这件事!”
罗信原本只是来探究这件事的原委,而在听到倭人王子刚才所说的话,以及他的反应之后,罗信对着下了强烈的杀心!
罗信做事,向来有他的一套手段和准则,这个倭人王子狂妄自大不说,更是已经挑动了罗信的底线。
正如他之前所想,这件事如果不彻底解决,那么他将不得安宁!
想到这里,罗信缓缓后退,他退到了两百米开外的屋顶上,当他将血炁灌入眼眸之中,仍能够十分清晰地看到倭人王子脸上那狰狞的表情。
罗信缓缓抬起他的右手,一股气旋迅在他的手掌心凝聚,不到两个呼吸的间隙,罗信手中已然我这一根通体青白色的云来棍。
握着云来棍,罗信先是掂了掂,随后将血炁灌入其中,使得云来棍微微泛着一层光芒。
罗信做了一个呼吸,随后先是抬起左腿,当左腿下放,右手顺势跟上,将手中的云来棍对着正前方那个嘴里仍旧骂骂咧咧的倭人王子狠狠刺去!
“嗖!”
云来棍以比箭矢更快、更猛的度划破空气,在夜空中化成一道疾光,瞬间就穿透了倭人王子的胸膛!
云来棍在穿透倭人王子胸膛的瞬间,就化成烟尘散去,仅仅只是在倭人王子身后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凹陷坑。
罗信亲眼看到倭人王子的胸膛出现了一个血洞,见他笔挺倒地,这才冷笑着转身跳下别人家的屋顶,迅蹿入黑暗之中。
第二天一早,长安城炸开了锅,倭国王子在驿站内被刺杀,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官差竟然找不到凶器。
一时间,各种传言在大街小巷里流窜。
而此时此刻的太极殿内,李祐就站在李世民面前,满朝文武都在他身后。
李祐泪脸满面、义愤填膺地对着李世民说:“父皇,你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
李世民还从未见过李祐这般模样,在他的印象里李祐一直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忤逆子,做什么事都不行,如果不是他背后有阴家,李世民老早就将他给揣了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平时,李世民也对李祐不怎么待见,想方设法要吧他掉到封地上去,本来李祐为齐州太守,按理说他就不应该出现在长安,但这小子想了一招,说有贼匪威胁到倭人王子的性命安全,所以亲自带兵护送倭
人王子进长安。
李世民本来还以为这倭人是来进贡什么倭人特产的,比如大唐极少吃到的海产品,或者是带着大海味道的倭国美人,结果这傻哔带来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破东西,还有几张狗屁不通的邦交文书。
但儿子终归是儿子,虽然心里不太喜欢,但血终究还是浓于水,李世民对着李祐问:“佑儿,有事先起来说,你好歹也是堂堂亲王,又不是个孩子,怎么有事没事就屈膝下跪?”
让李世民这么一说,李祐更是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像个无赖一般对着李世民大喊:“父皇如果不答应儿臣的要求,儿臣就不起来!”
李世民也是有些恼了,他最为厌恶的就是这种无理取闹的行径,当即沉声说:“既然你不起来,那就一直趴着说吧。”
李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冰冷的地板冰到,全身都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他这才双手撑地,慢慢地爬了起来。在他爬起来的同时,眼眸之中更是闪过了一丝仇怨之色!
不过,李祐伪装得还算不错,他还是那一副家里死了人的表情,对着李世民哭诉:“父皇,东海郡公罗信罪大恶极,他竟然杀了倭人王子!”
此话一出,边上重臣纷纷议论,而李世民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开口问:“你刚才说罗信杀了那个倭国来的王子?”
“是!”
尽管李世民对那个狂妄自大的倭人王子有些不爽,但人家毕竟是王子,死在自己地界上难免会落人口舌,李世民本身就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因此一下子也关注了起来。但对于罗信的性子,李世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在他的印象里,罗信是一个知道进退,深谙人情世故,而且做事十分老道的年轻人,在李世民看来,就他所知道的人里,就没有一个年轻轻轻能够做到像
罗信这样。
也正因如此,李世民才说罗信是个“奇葩”。
眼下罗信的三字经已经开始推广,这更加坐实了罗信长安第一才子的名声,在这样的时候,李祐突然说罗信杀了倭人王子,换作任何人都不会相信,毕竟无论怎么看,这两人都是风马牛不相及。
李祐见李世民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连忙将罗信和倭人王子在不太贵酒楼所生的冲突说了出来。
听完李祐所说,李世民转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李治看过去。
李治虽为晋王,但他从来不参与朝政论事,很多只是仅仅只是走过过场。“稚奴,昨天你是否也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