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七接着说:“另外,结合之前我们对夔国公之子刘仁通的调查,那刘仁通似乎在罗恒之后,又重新找到了一个新的路线,只不过这一次线路放得比较远,我们之前查找不到来源,现在看这颜旦的动作,
看来刘仁通的下家应该就是颜旦。”
罗信深深吸了一口气,言语冰冷地吐出几个字:“等吧,等吧,等我下次回长安,就差不多要拿他们开刀了。”
自从罗信下定决心之后,他做事就相比之前要果断了许多。
而且罗信相信,经过这件事之后,老丈人应该不会再抑制自己上升了。只要罗信不娶公主,那么他就不属于“皇族”范畴,他的势力就不会达到一个李治无法抑制的地步。这样一来,无论罗信这么蹦跶,顶多也只是做到李靖和李靖现在的地位,到了最后,罗信是放马南山、归
隐山林,舒舒服服地当他的“安乐公”;还是成为阶下囚、午门斩,那都是李治一句话的事情。
很快,前方的人群就开始骚乱了起来,很多男人开始不停地呼喊。
原来余香和两个妹妹购买完饰,从里面走了出来。余香到底是长安有名的“都知”,眼见身前诸人欢呼雀跃,她对着众人微微一笑,用她令人着迷的嗓音道:“诸位相亲父老,小妇人初到贵宝地,对这边的乡情还不是很熟悉,若是有不好的影响还望诸位见谅
。现在小妇人的夫君正在家中等小妇人回去用膳,可否请诸位让一下道呢?”
一听这天仙般的人已经嫁人了,人群里不禁哀叹四起。
很快,众人就自地让开一条道,呆呆地看着余香与连个妹妹上马车。
就在余香踩着小梯子上马车的时候,她不经意地抬起头,朝着正前方白水楼二楼方向看去。
冬日正午的风总是轻柔的,虽然带着一丝丝寒意,但在艳阳的照射之下,却给予人一份十分难得的清爽之感。
那一丝微风将余香额角特意垂下的一缕丝微微撩起,将她精致完美的面容完全映衬出来。
一瞬之间,站在二楼的颜旦就感觉自己的心仿佛突然被人牢牢抓住,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心在跳动,咽喉更是哽咽地不出一个字。
他只是看着、盯着下方车架上的余香,此时的颜旦产生了一种如同梦幻般的幻象,四周那些吵杂多余的人仿佛在这一刻都消失了,仅有余香一人剩下。
而余香也恰时看到了颜旦,对着她微微一笑,随后低眉矮身进入车厢。
“她、她对我笑了?”颜旦在愣了几秒之后,突然惊呼,“她在对我笑,他对我笑!”
此时的颜旦整个人都已经痴了,满脑子都是余香方才那云淡风轻般、却又媚意无限、诱人无比的微笑。
马车离去之后,就有人特意问起:“哎,方才仙女后面的两个美人有些眼熟啊。”
“什么眼熟,她们就是王家的两位小姐啊,看样子这位仙女应该跟王家有些关系。”
在众人看着马车远去背影的时候,颜旦那抓着栏杆的双手已然泛白,兴奋之后的他;脸色显得特别狰狞!
看着马车远去,颜旦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她,我一定要让她成为我的人!”
林小七见状,对着罗信说:“头儿,看样子这颜旦上钩了。”
罗信冷冷一笑:“颜旦不过只是一个小角色,如果不是偶然现他背后还有羽公子,对付这小瘪三哪需要这么麻烦。”
林小七警惕地看了一眼左右,对着罗信问,“头儿,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为什么羽公子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他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我们要在这里筹备海军,偷袭百济?”余香的马车已经远去,罗信便带着林小七朝着自家方向走去:“可能性不大,羽公子就算再牛逼,他也绝对不可能计算出我的行动路线。估计这里面应该另有隐情,而且羽公子不在高句丽,反而出现在沂州
,这说明沂州一带肯定有他所需要的东西。正因如此,我才要借用颜家,将这个羽公子引出来。”说到这里,罗信突然停下脚,对着林小七说:“那个羽公子是有备而来,这里面没准隐藏了某种很重要的信息,你和小白在盯视颜家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羽公子的功夫不弱,如果是正面对上,你们全身撤离
肯定没什么问题,但如果中了他们的陷阱可就不妙了。”
林小七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头儿,你放心吧,说到陷阱,我们这一伙儿人可是设置陷阱的行家。”
罗信没说话,只是看着林小七的胸口,问:“刚刚,我好想看到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有波浪。”
“啪!”
“哎呀。”
“流氓!”
眼见林小七化成残影迅离开,罗信一脸无辜地看着身边的狗子:“我刚才说的是实话啊。”
狗子没有应罗信,他早早地低头看着旁边的墙壁,仿佛那斑驳的墙壁上画着一幅幅精妙绝伦的山水和美人。余香的现身,很自然地加剧了颜旦内心的焦灼,原先他也只是从人们的口中得知余香生得多么妩媚动人、倾国倾城,但是在见着真人之后,颜旦满脑子都是余香,特别是那一抹匆匆而过的微笑,更是让颜
旦心神摇曳,心驰神往。
向来讲究吃食的颜旦,连午饭都没怎么吃,就急急忙忙地冲入沂州衙门,硬逼着司户下面的小吏匆匆忙忙赶着出了一份婚书。这份婚书是在颜家的档案里,颜旦为抬头。颜旦年方十八,家中虽然有两个小妾,但那两个小妾的地位跟丫鬟差不多,没有资格进颜家的户籍。因此,他的档案里只有一封婚书,那小吏怎么说都是“公务员”,虽然职位不高,但让颜旦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牵着鼻子走还是有些不爽,为了打颜旦,小吏拿起笔,脑子也不过,直接根据档案里所记录的信息,重新写了一份婚书交给颜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