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笑了笑:“对付这种人啊,普通的抹脖子砍头都太直接了,你看他们为了接近一个目标,会费尽心思地去窥探、摸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呢,咱们也要不择手段
的对付他们。”
余香眨巴的亮晶晶的眼眸,不停地点头。话说起来,梦红楼里的姑娘每天都要经受那么一两次男人的骚扰,有些时候,就连余香自己也是如此。对付这些苍蝇蚊子,余香,是想尽方法都没有办法驱赶,毕竟她们
本身就是做这门生意的,而且敢动手的哪个不是王公贵族。
而且余香与李妘娘不同,李妘娘毕竟本身有着郡主的身份,虽然她们同样都是罗信的女人,这在别人眼中,毕竟有尊卑高低区别。罗信一方面是故意要说给那个老三听,在言语上对他进行一些恐吓,将他的恐惧心理无限放大,而当他感到极度恐惧的时候,很自然地会做出一些事情,比如向别人求助
,这样一来罗信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了。
于是罗信接着说:“我来打个比方吧,香儿,你见过刺猬吗?”余香点点头:“之前在西市见过,那东西看着像老鼠,夫君应该知道妾身厌恶这些东西,所以妾身没靠近,就只是觉得那东西长着很是有趣,背上满满的都是棘刺,看着挺
吓人的。”这时候罗信特意转头看一下老三,脸上浮现出一种在余香看来,很是有趣,而落入老三眼里却无比狰狞的笑容:“香儿你想一下,如果在刺猬活着的时候,咱们用钳子将它
的刺一根一根的拔下来,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余香,在听到罗信说出这般话的时候,也是不寒而栗,那样的画面,想想都觉得可怕。老三抱着衣服缩在角落里瑟瑟抖,他同时也在心里头不停地埋怨自己,如果不是色欲熏心,现在只要他大喊一声,外边就会有人冲进来,但正因为他要偷香窃玉,将后
院的人都驱赶了出去,同时还吩咐下人,无论后院里出什么样的声音,都不要进来。现在他真的是喊破喉咙也没人应他。眼见自己所说的话有些效果,罗信接着说:“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要对付一个你很讨厌的人啊,先要从它的根源下手。比如你觉得刺猬的刺,对你是一种威胁,那就
把它的刺给拔了,而且要拔的话一定要拔得精光!”
余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相公的意思是说,要对付一个人,先要从它的根基下手,把最厉害的爪牙给除了。”
“对,真不愧是香儿,学得很快呢。”余香还觉得不过瘾,特意将目光转向边上的老三,明亮的眼眸之中满是不怀好意之色:“这家伙好像是一个医馆的馆主,在当地也很是有名呢,这远近的人都喊他神医。那
如果要摆弄他的话,是不是就要从他神医的名号开始?让他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流离失所、遗臭万年?”罗信在余香那光洁的额头亲了一下,以示嘉奖:“对咯,对付这些道貌岸然的人,用这种方法最好。因为从小到大,他们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声,把他的名声弄臭,不仅
断了他的财路,同时,也让他从天上掉到地下。这样一来,他活着反而比死了更加痛苦。”
“嗯嗯,妾身受教了,夫君真聪明。”
“那是,必须的。”说完,罗信当即抱着余香长身而起,只留下裹着衣服的所谓神医,在寒风中瑟瑟抖,让他颤抖的不仅仅是这寒冷的天气,还有罗信看他的眼神;而他颤抖着的除了他的
身体,还有他一直坚定不移的信念。
罗信和余香离开姓沈的医师家时,外边天还是亮着的,而当罗信偷偷摸摸地来到李妘娘所在小院的院墙上,这个时候月亮,已经高升。
只要不是个正经人,都明白这段时间罗信和余香究竟干什么去了。
而且余香从自家门进去的时候,那就如同花蝴蝶一般,轻飘飘地飞舞而过,面色醉红,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郁的芳香。
今夜,显得特别的安静,安静得让武顺心里觉得特别的别扭,她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使得她有些心神不宁,
正在算账的武顺,放下手中的笔,她伸出纤细的手,轻轻拍了三下。
不多时,大门就被翠儿推开了。
翡翠走到武顺边上,对着她行了一礼,轻声说:“主人,有何吩咐?”
武顺先是静了一会儿,接着开口问:“翠儿,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晚上好像少了点什么?”翡翠一开始还不太懂武顺这句话的意思,她正要询问,就听武顺说:“我就觉得今天晚上特别安静,静得让人有些慌。心里头觉得堵堵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生似的。
”“是不是房间里有些闷啊?”说着,翡翠走到武顺边上,伸手推开了那扇窗,待外边冰冷的气流吹拂而入,武顺觉得凉爽了些许,同时也找到了事情的根源,她对着边上的
翡翠问:“对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这么安静了,余香那妖妮子今天晚上没哼曲。”
一提到余香,翡翠的眼眸不由得变了变。
这一细微的变化,很快就被武顺注意到,开口问翡翠:“怎么,生什么事了么?”
翡翠显得有些犹豫,但在武顺的直视下,她终于还是开口了:“主人,奴婢不知道这件事该说不该说。”
翡翠跟随武顺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以来她都是武顺最得力的助手,无论是公还是私,很多方面,两人几乎都没有什么隐瞒的。
听到翡翠话,武顺那张精致而妩媚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狐疑之色:“怎么,还有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翡翠想了想,终于还是开口了,她对这武顺说:“今天四夫人好像很早就睡下了,所以主人听不到她哼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