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则是不停地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罗信这是揽过狗子的肩膀,两人就如同兄弟一般,在崎岖的山道上缓缓前行,似乎并不着急回城。
罗信狗子聊了一些闲话,聊着聊着,他用一种很自然的语气问狗子:“对了,狗子,你是什么时候时候认识小七和小白他们的?”
狗子想了想,很自然地应道:“有好些年了。”
接着狗子就告诉罗信,他大概是在三年前认识林小七,当时的林小七在长安已经小有名气。狗子不过只是刚刚从乡下进入京城,找活干的一个粗工而已。
认识林小七之后,他的人生就开始有了重大的转变,同时他也从林小七那里学到了一套功夫。
狗子的话很简洁,这里面没什么技术含量,罗信并没有问到他想要的答案,之后也没再继续探讨这个话题,而是与狗子加快了度,朝着沂州城方向迅前行。
之后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李墨连夜出兵,将整个山寨给包圆了。
本来那些山贼们还想在负隅顽抗一会儿,为自己之后投诚增加一些价码,结果不到片刻的功夫,他们的山寨大门就被打开了,罗信的人将他们都给一锅端了。当天夜里,沈家三兄弟以及相关人员都被押入大牢,特别是沈家三兄弟,李墨给他们戴上了重重的帽子,他们的所有家产都充公,家中所有女眷都卖为官妓,男的则是到
边塞为奴。大唐的边境很广,通常情况下,边沿海地区的人若是犯了事,基本都是前往北方,这一次李墨则是将这些人通过海运,调往东北方向,也就是罗信现在所实际掌控的地区
,吉州。
无论是为妓,还是为奴,这些人都统一运往吉州。
对于李墨这个决策,很多人都颇有微词,毕竟这样做都有一种假公济私的嫌疑。
然而,众人所不知道的是,以往所有调到边塞为奴的人,极少有活过三年的。他们一旦到了边塞,那就真正的跟猪狗相差无几了。
但吉州不同,现在罗信所控制的吉州,等同是一个蛮荒之地,那里需要的不仅仅是苦力,而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技术人员”,就比如沈老三是个医师。
罗信在他奴隶帽子前面,冠了一个“医师”,这样一来,他在奴仆群里的身价也自然高了许多,至少在边塞不会饿死。
不过,相比起在沂州被人尊称为神医,动不动就可以摸摸女人娇嫩小手的日子,算是一去不复返了。
至于其他人,罗信已经知会同行的人员,让管一鸣和岩无青好好地“照顾”他们。
罗信回到沂州城的第三晚,整个夜空都泛了白。
在这寂静的夜里,总是能够听到一些孩童在自家的庭院里,一边欢跳一边大喊:“下雪喽,下雪喽。”
这是入冬以来沂州的第一场雪,然而对于此时的长安来说。
雪,却是是有些多了。
长安的夜空下,飘落的鹅毛般的大雪,稍稍一不留神,刚才踩过的脚印就会背,白雪重新覆盖。
在永安坊的一处民宅里,一名男子披着一身雪白,行色匆匆地敲响了一个房间的门。
很快门就开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微微仰着头,对着敲门的人说:“你怎么来了?公子在静养,任何人都不许打扰。”
“我有事要向公子禀报。”男人说。
“有事明早再说,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少年显得有些不耐烦。
那敲门的男人言语略显有些紧张:“快让我进去,这件事情必须当面禀报公子。”
“我都说了,今天晚上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公子!”
“我……”
这时候,屋内则是传出了一名男子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让他进来。”
敲门男人快步跨过门槛,进入礼物之后,对着一个坐在胡床上的年轻英俊男子行礼:“薛三,拜见公子。”
胡床上的那名英俊男子仍旧是闭着眼睛,面容平淡:“你这么晚来找我,想来是沂州那边出了事吧?”
“公子英明,韩英和张孝都死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英俊男子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他的脸上便流露出了一种狂喜之色:“好,好得很呐!是谁杀了他们,李墨还是罗信的其他部下?”
之前可敲门的那个男人,脸色显得不那么好看,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声说:“罗信回来了。”
“什么?”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英俊男子猛的从胡床上跳了起来,只是他的双脚才刚刚落地,身体突然一阵颤抖,接着正好看到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英俊男子用左手捂着自己的胸膛,原本那张备受女性青睐的面容,也显得阴鸷了许多,与此同时他的眼眸之中,透射出极为凶狠的厉芒:“这怎么可能!不是说罗信已经被
渊男产杀死了?渊男产那个废物,难道他还在海面上寻找罗信,而罗信自己却已经坐着船偷偷回来了?”
敲门的男人在看到英俊男子嘴角流出鲜血的时候,踌躇了一下,但他还是咬咬牙,开口说:“根据探子回报,渊男产已经被罗信给杀了,就连渊男产的师尊,也是如此。”
英俊男子听罢,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他伸手按在墙壁上,那墙壁很快就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手印。
眼见英俊男子突然使用内劲,边上的少年连忙开口提醒:“公子,您现在的身体状态,真的不能再运功了。”英俊男子却仿佛没有听到少年的声音一般,他转头看向敲门的男人:“这么说的活,韩英和张孝应该都是罗信杀的。不然这家伙没有死在海上,但他却因为这件事而得罪了
女帝,无论女帝以往对他如何置之不理,但罗信现在杀了她的堂主,他肯定也不会放过罗信吧,这样一来反而倒省得我动手了。”
然而敲门的男人却再次摇头:“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他们两个应该不是罗信杀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