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色很好。
皎洁的月光下,男人赤果着上身洗澡的样子,明晃晃地展现在他面前。
沈聿的皮肤是漂亮又健康的蜜色。
身形修长,背脊笔直,腰线极其的性感而完美。
背部微微凹陷的流畅线条从后颈一直延伸到后腰,然后隐没在打湿的短裤中。
夏染染眼睛都差点看直了。
她其实算不得纯粹的颜控。
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沈聿这男人长得实在是太极品了。
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要腰有腰,要腿有腿。
这要是放到后世娱乐圈,妥妥一个迷倒万千少女的顶流啊!
夏染染正看得津津有味,原本背对着她的男人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转过身来。
他这一转身,也把沈轩和朵朵两个小家伙露了出来。
原来他们正在不停的朝着沈聿泼水。
然后沈聿逗着他们玩,也泼了点到他们身上。
这才有了那欢快的笑声。
确认沈轩和朵朵没有把全身弄得湿透,只是沾了点水珠,不会着凉。
夏染染才松了口气。
她本应该马上回屋的。
可视线却鬼使神差的就是忍不住往沈聿赤果的半身上瞧。
月光在男人蜜色的肌肤上镀了一层银辉。
将他肌肉的纹理与线条勾勒的越发神秘和完美。
夏染染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靠!还真有八块腹肌啊!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沈聿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吸引了过去。
最触目惊心的是靠近他心脏的那一处圆形疤痕,很明显是被子弹射中留下来的。
只看这些疤痕,就知道沈聿经历过怎样的枪林弹雨。
如果运气稍微差一点,心脏附近这颗子弹只要再偏一点点,这世上恐怕已经没有沈聿这个人了。
夏染染的心中突然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陌生的情绪再一次在她心中滋长蔓延。
是难过、担忧,还是……心疼?
当然,更多的是敬佩。
她一直都知道,每一个时代,她们能平安幸福的活着,都是因为有人在替她们负重前行。
国家的安稳幸福,正是靠着沈聿这样千千万万的军人,用他们血肉堆砌出来的。
“染染,还满意吗?”
正想的入神,耳边突然传来男人暗哑的声音。
夏染染还有些懵,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满意什么?”
话一说完,对上男人幽沉深邃的眼眸。
她秒懂了!
染染,你对我的身材还满意吗?
夏染染:“……”
满不满意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沈聿你是真的狗!
明明是七十年代的人,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中二的霸总台词!
夏染染瞪了他一眼,才看向沈轩和朵朵,“你们别再玩水了,夜里凉,弄湿了头发和衣服容易着凉,快去洗澡准备睡觉了。”
沈轩和朵朵立刻乖乖地跑过来,让她牵着手去洗澡。
沈聿看着她的背影,密长的睫毛微微垂下,遮住眼底温柔的光芒。
他不想看到小丫头那样难过、心疼的表情。
即便心疼的对象是他。
他的小妻子就应该是无所畏惧,无所忧虑,骄傲而张扬的。
……
帮两个孩子洗完澡,把他们赶到炕上后。
夏染染才起身走到院子里。
看到穿戴整齐的男人,她的心中掠过一丝了然:“今晚你打算睡哪?”
沈聿淡淡道:“我去随便找地方凑合一晚,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就要离开。
“等一下,沈聿。”夏染染却叫住了他,“你这次打算休假多久。”
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来,让沈聿背脊上窜过一丝酥麻的感觉。
他的眸色忍不住深了深。
但面上却依旧如常道:“我这一次的假期比较长,至少有半个月。”
夏染染嗔了他一眼,“所以这半个月你就都打算去外面凑合一下?”
沈聿笑了笑,“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出……”
“你们出任务的时候,风里来雨里去,几个月餐风露宿都是正常的。”夏染染翻了个不雅的白眼,“你是不是又想说这个?你没说腻,我听都听腻了。可你别忘了,你现在不是在出任务。”
顿了顿,夏染染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字道:“而且,你不是去找个地方凑合,而是一直守在这个院子外?”
沈聿脸上的错愕一闪而逝。
夏染染立刻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中还有些感动。
这男人难道真打算在院子外面睡半个月吗?
也不怕被蚊子咬死。
说起来,近了细看,沈聿的手上和脸上还真的又不少小疙瘩,一看就是被蚊子咬的。
夏染染有些生气道:“早上去上工种地,晚上回来帮我干活洗碗,晚上连个囫囵觉都不睡,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沈聿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却丝毫不恼,眼中反而透出点点笑意。
他柔声道:“晚上我呆在屋里,你会不习惯。”
夏染染一怔,忍不住抬头看向男人。
一瞬间,她所有的心神几乎都要被男人眼中的温柔吞没了。
他看出来了?
看出来昨晚自己的无措和紧张?
他们两人挂着夫妻的名义,本该理所当然的亲密无间。
但实际上他们却只是萍水相逢,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关系。
夏染染前世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与任何一个男人亲密接触过。
一想到与沈聿的关系,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她就紧张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这个男人正是因为发现了,所以昨晚才把她抱上床后就离开了。
可是,他又不放心这屋里一家大小的安危。
所以就守在了院子外。
而且接下来的半个月,他还打算一直这么做。
早上那句能不能在堂屋打个地铺,反倒更像是玩笑话。
夏染染的心一下子酸酸涨涨的,像是被泡在热水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垂下脑袋,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石子,轻咳一声道:“其实,也没那么紧张,你要是不介意,就在堂屋睡。
今天先将就打个地铺,等明天,我把贵妃榻改一改,变成竹床,你暂时就睡在堂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