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夏染染那种货色，也只能跪在你脚边，求你原谅她，重新接纳她。”
秦献双目一亮，急切地看向青年和江宏骏：“二师兄，老师，是什么机会？老师，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对我好，只要是你让我做的，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绝对不会二话。”
更何况，还能把夏染染那贱人踩在脚下。
他这些天，烂醉如泥做梦的时候，都是拿鞭子狠狠抽打夏染染，然后把她和她那个泥腿子丈夫踩在脚下，让他们舔自己的脚。
青年的话对他太有诱惑力了。
江宏骏笑眯眯地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而青年则凑到秦献耳边，低低说了一段话。
秦献的眼睛越瞪越大，脸上露出几分惊惶的神情。
“二师兄，这……盗窃机密资料，那……那是叛国，我……我会被处死的！”
被叫做二师兄的青年轻笑了一声：“把机密资料卖给国外，才是叛国。你把陆广华的资料，从他们的实验室，拿到老师的实验室，让老师来发布这个成果。最终的成果同样是为国效力的，怎么能算叛国呢？”
“到时候，老师获得非凡成就，你身为他最喜爱的弟子，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秦献逐渐被说服了，脸上露出挣扎又渴望的表情。
“更何况，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是不把陆广华实验室的资料偷过来，最终获益最大的是谁？夏染染现在可是那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到时候她功成名就，而你呢？在她面前连一只蝼蚁都不如！”
秦献的双手陡然攥成了拳头。
胡子拉碴的脸逐渐扭曲，露出狰狞的表情，“好，我去！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要的资料拿回来的！我要让那女人跪在我面前后悔地哭！”
江宏骏脸上再次露出慈祥的笑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柔声道：“好好，这才是老师的好徒弟嘛。你放心，等老师成果发布那天，你就是我最心爱的徒弟，也是我们实验室最大的功臣。”
===
夏染染从湖泉省回到京市后，还来不及跟陆教授打一声招呼，就被自家老师一把拖进了一个办公室中。
里头已经坐了路平生和一个戴着眼镜容貌清秀的中年男子，此时两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她。
这中年男子夏染染并不认识，似乎不是陆教授之前提过的陈锐锋教授。
所以夏染染多看了两眼。
路平生心细，察觉到她的目光，连忙解释道：“这位是霍远航霍教授，是江宏骏院士的得意弟子，也是基因研究上当之无愧的专家。陈教授因为一些原因没办法过来，所以换成了霍教授。”
霍远航听到路平生的介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略略向夏染染点了点头。
随即立刻有些急切道：“我听陆老师说，第一阶段课题【生长制剂】的方向是你提出来的？我看过你留下的报告，你的意思是说，改良加入到土壤中的gas等生长调节物质，就能让作物的生长周期缩短，并且不会有任何副作用？你的理论依据是什么？”
夏染染脑海中掠过“江宏骏”三个字，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记得，这个江宏骏就是秦献的老师，也是差点让自己没办法到京市读书的主因。
夏染染对于这个人和她的弟子，本能排斥。
然而，对上霍远航那双灼灼却澄澈的双眸，她的心就放了下来。
因为她能分辨的出，眼前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他的心中只有对学识的渴望和探索。
也许，当初江宏骏也只是被秦家人借了名号作威作福，自己并不知情呢？
退一万步，就算江宏骏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代表徒弟同样不是好东西。
夏染染定下心来，拿过自己的报告，耐心地解释起来，“其实在我的设想中，这种生长制剂非但不会有任何副作用，反而能成倍激发作物体内的营养成分，让食物的效果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至于理论依据，我一个大一新生，掌握的知识不够全面。下面说的也只是我的浅见，希望几位老师不要见笑……”
少女的声音不疾不徐，清灵悦耳，条理分明。
虽然中间基础理论知识方面有欠缺，一些论点的阐述也稍显幼稚，但却每每个人茅塞顿开的感觉。
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都是这方面的大佬，往往都能举一反三、闻一知十，所以迅速就从夏染染粗糙的设想中，推导出了具体的研究方向。
路平生在一旁飞快地记录四人交谈的具体内容。
霍远航则已经开始就着刚刚夏染染提到的分子式开始演算。
陆教授拿着手上记录下来的要点，满脸通红，神情亢奋，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实验室里做他个三天三夜。
路平生和霍远航不知道变异井水的存在，所以对四人讨论的内容还只是纯学术上的狂热。
可陆教授不一样。
他知道，夏染染手上是有最终成品的。
而从谢东元带回来的夏染染院子里的土壤和作物的研究，能百分百确定，变异井水对所有的植物都有促进和正面激发作用。
一想到自己研发出来的【生长制剂】能让华国的所有作物产量翻一番，且没有任何副作用，甚至对人体有好处，他就抑制不住自己激动又雀跃的心情。
而夏染染给出的研究方向建议，也证明了他当初将夏染染定为项目负责人，并没有做错。
霍远航算到一半，忽然猛地站起身来，“不行，我得去做一下实验，确定刚刚演算的数据。”
正准备离开，视线瞥到一旁的夏染染，霍远航的神情变得异常柔和，与之前刚进门时候的冷傲疏离截然不同。
“染染啊，我听陆教授说，你每次一到放学时间就匆匆回家。年轻人嘛，重视家庭没有错，但还是要以事业为重。是不是你家里人不支持你的工作啊？说说看你家里有哪些人，我去帮你做做思想工作。”
夏染染：“……”
合着她现在早退不热衷工作的名声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