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死亡竞赛
郁林那兰的北端,一座威严耸立的巨城伫立在那里。
为什么是巨城呢?因为这座城是比斯麦星系南部最大的城市,因泰洛加城。
从城南走到城北就需要近一天的时间,从空中向上望去宛如一座陆地赫尔顿级战舰,所以才有了巨城之称。
“城主你好,我是克多拉的柯林。”柯林走出飞船后便看到因泰洛加的城主在一旁等候,或许他以为飞船内是他们的塞梅尔元帅吧。
“你好。”城主随口应了一句便向里面看去。
柯林一笑“您不用再看了,我家元帅已经在几小时前抵达了瓮尼利亚,我想,这里,我是最高负责人了。”
城主微微皱眉,没有再说什么,他向后摆了下手,几名士兵会意的走上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柯林微微点头“请城主放心,我军不会驻扎在城内,我在来之前已经选好了住处,不劳您费心了。”
哼,一旦开战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棺材,敌军的重点攻击对象一定是这里,不想让我军在城内集结,我还不稀罕呢,柯林心里想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克多拉的主力部队已经集结完毕,他必须在天黑前把部队带到指定位置,以应对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
防空炮是必须配备的重要武器之一,而且数量必须要密集,据之前的情报,灵界一次派遣的战机数量至少在500架,这还不包含一些只能进行空对空作战的歼击型战机。
不过,柯林却在阵地的部署上多留了心眼,不再使用之前的常规阵营,而是采用了混合搭配的方式,所有的部队进行混搭,防空炮直接搭建在步兵阵地中,就连雷达也都搭建在这里。
这样的混合型阵容让一些习惯了排兵布阵的老将极为不适应,他们的传统思想中,防空炮,雷达,这种容易暴露的装备都应该部署在阵地后方,防止在一开始就被针对,但柯林却反其道而行。
柯林的用意没人知道,但因为是塞梅尔授予的他权力,就算再有不满也没人表露出来。
当然,这一切都在隐秘状态下进行的,天知道对岸的灵界军在得知克多拉集团军还有一支部队在这里驻扎,会不会突然袭击。
战事的重点依旧围绕着瓮尼利亚城进行,莹的主力部队也已经在周围集结,在深思熟虑过后,她放弃了进攻因泰洛加城的打算,在她心里,似乎坚信瓮尼利亚城部署着克多拉的主力部队,只有彻底打垮他们,才算真正意义上占领郁林那兰。
傲曼擦拭着胳膊上的血,血却不断的从伤口处冒出。
塞梅尔冰冷的看着她,周围却是满满的尸体,还有几个人无力在无力的挣扎。
“傲曼,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你的手下也很有骨气,但也无法改变你战败的事实。”塞梅尔抓起一旁奄奄一息的士兵,锋利的剑缓缓划过他的脖颈。
傲曼咬紧牙,她用剑撑起身体,站起身“塞梅尔,我承认你确实有一套,不过,我也不是浪得虚名。”
塞梅尔挑眉“嗯?那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傲曼深吸口气吐出几个字“烈火焚城!”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塞梅尔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带着一丝炙热,渐渐的整个空间出现一丝扭曲。
她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傲曼,如果她现在出手,傲曼一定死于非命,但对战斗的渴望让她想知道,傲曼这张底牌到底是什么。
随着傲曼的意念力越来越强,周围的火焰开始显现出来,但随即消失,地面上的草坪却渐渐被烧成灰烬。
嗯?因为温度太高了?还是另一种火焰。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从她身后传来,她下意识向后看去,只见一名士兵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燃烧,逐渐躺在地上没有了生机,她随手一挥,一面斗篷出现在手中,再挥,斗篷已经披在身上,把整个人裹在里面,因为她已经感觉到炙热的温度正在侵蚀着自己。
傲曼全身都燃着火焰,一个巨大的漩涡在她周围不断扩散“塞梅尔,我会让你感觉,火的温度到底有高的。”
说完,她大吼一声,一瞬间整个地区的火焰向她靠拢,仅几秒钟,所有的火焰向塞梅尔打去。
塞梅尔瞳孔微微睁大,瞳孔中放射出一丝意念力,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下一秒出现在傲曼身后,傲曼却像长了眼睛似的,催动火焰向她驱赶。
塞梅尔再次消失,再次出现,来回数次,但每次,傲曼都能准确的找到她的位置。
这样的洞察力让塞梅尔有些震惊,因为傲曼只是一个火系骑士,竟然可以依靠自身的判断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的位置,要知道,自己使用的可是空间魔法,根本无法靠着感知力提前找到自己。
傲曼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塞梅尔这时根本没有意识到烈火焚城类似bug的存在,表面上她似乎把所有的火焰都集中起来对付塞梅尔,但也只是表面而已,她仅仅只是使用了很小一部分火焰而已,而其余大部分的火焰因为她的调整,已经变的没有颜色,而这些火焰会不断的释放感知能力,从而第一时间发现塞梅尔的痕迹,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立刻感觉到这一点。
但很不巧,塞梅尔身上披着的斗篷,把这些火焰的灼烧都隔绝了,根本没有感觉到那些无色的火焰带来的温度。
很快的,塞梅尔感觉到不对,她知道这么耗下去,自己的意念力迟早会因为不断使用空间魔法而支撑不住,她突然萌生退意,毕竟这次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而已,况且她杀了傲曼这么多的士兵,已经赚够本了。
想到这里,她一个闪身出现在几百米外的空地上“傲曼,你确实很有一套,可以靠着火系魔法预知我的位置,我承认你是一个优秀的骑士,我们战场上见。”说完她飞身跳上一匹马向城内跑去。
傲曼微微冷笑,想跑吗?她手中火红的意念力突然放大,整个地区那些无色的火焰突然变成火红色,瞬间点燃了周围的树林,草坪,而且不断的蔓延,紧紧跟在塞梅尔身后。
塞梅尔一愣,她显然没想到这个傲曼这么厉害,竟然会想到用这种方式来攻击自己。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她很清楚傲曼的意念力有多少程度,释放这么大面积的火焰,估计傲曼早已经到了极限,这些火焰的威力也是大大减弱,对自己根本构不成伤害。
可是她想错了,傲曼的火焰在即将追上她的一瞬间,突然全部聚集起来,形成一条火红的利刃,狠狠的向她身后刺去。
塞梅尔只觉得后背一疼,但潜意识让她不断催动着战马依旧向瓮尼利亚城方向跑去,而她背上的斗篷早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傲曼看着塞梅尔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一般,躺在了地上……
郁林那兰中部的石城内,莹看着地图,拿着尺子勾画着什么,她在确认瓮尼利亚城和因泰洛加城的方位,以及兵力上的部署,因为克多拉集团军的到来,她以前的情报全都白费了,现在只能靠她的直觉来判断两座城的具体兵力,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塞梅尔在瓮尼利亚城出现,而因泰洛加城的领头人并没有出现,根据卫星成像,瓮尼利亚城确实出现了大量的兵力,但因泰洛加城似乎没有多少动静,倒是在河的北岸,出现了很多的战壕,这是防备我军登陆吗?莹有些拿不定主意。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莹派出几批侦察机在因泰洛加城海岸的附近,进行巡视,制图,红外线扫描,经过几天的巡视,莹最终确定因泰洛加这里并不具备隐藏大量兵力的实力,况且这里还隔着一条宽广的海洋,她便把视线转向了瓮尼利亚方向。
她不知道的是,那些沿海战壕的内部,埋藏着一块块银白色的金属板,这些金属板的材料正好可以有效的屏蔽卫星成像或者红外线扫描的信号,让对方出现错觉。
不过,克多拉这支主力部队想要吃掉灵界的主力军,也是非常困难的,毕竟灵界的兵力要高于克多拉集团军的好几倍,所以他们也不敢贸然试探。
在莹的带领下,灵界位于石城的主力部队只留下几个军团的兵力,其余部队全部向西方的瓮尼利亚城方向集结,大有围城的趋势。
为了更好的打开战局,莹特意命米卢拉调动了300架战机对瓮尼利亚实行了3天的轰炸,瓮尼利亚城的外围防线几乎在轰炸中全部毁于一旦,局势对灵界更加有利。
话说塞梅尔被傲曼最后一击击伤后,后背被火焰烧出一块焦黑的伤口,还在恶化,没办法,她只能趁着灵界没有围城之际,向因泰洛加城方向撤离了,只留下斯特林几名高级将领面面相觑,不过她临走时把这里克多拉部队的指挥权交给了他,总算让斯特林心安一些。
但莹的援军让整个瓮尼利亚蒙上了一层浓郁的战争气息。斯特林不知道以瓮尼利亚的城防还能坚持多久。
莹来到傲曼的营地便看到已经陷入昏迷的傲曼,她的伤势很重,整个胸前的铠甲已经粉碎,整双手都像在大火里烤过一般,就连她引以为傲的秀发也被烧掉一大块。
莹微微皱眉,她只是听电报上说傲曼击退了塞梅尔的进攻,却不知道傲曼也伤的这么重。她不知道这是因为过度使用火系魔法而反噬的结果。
莹命人将傲曼送到石城的战地医院养伤,随后接管了这里,目前整个瓮尼利亚城外均已经被灵界军占领,看过战况后,她大概知道了这座城内大体的兵力,有近80万之多,虽然数目庞大,但其实要把这些兵力部署在瓮尼利亚的城防上,还相差很大,这也是莹的机会。
瓮尼利亚城内,几个人年轻人悠闲的走在小巷里,他们随意的注视着从马路上驶过的一辆辆装甲车,装甲车上醒目的标志代表着这支部队隶属于克多拉集团军。
而这几人,正是之前潜伏进瓮尼利亚城的奇罗尔达分队。
“队长,克多拉的部队已经抵达,咱们想离开恐怕也难了。”一个士兵擦擦头上流出的汗说道。
那名队长抬起头,正了正头上的遮阳帽,没错,这个人就是泰尔,因为他的耳朵容易暴露自己是精灵的身份,只能戴一顶遮阳帽掩饰。
泰尔没有回答,他目光一直盯在这些驶过的装甲车上,突然多了这么多人,想烧毁所有的粮仓已经不现实了,但现在他多了一个目标,刺探瓮尼利亚城的总兵力部署,以及刺杀他们的大元帅,斯特林。
就在这时,他们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哥哥,你们在看什么呀?”
这个声音把他们吓了一跳,泰尔突然回过头来,手里已经出现了一把枪,在发现这不过是一个只有10岁左右的小女孩时,又不懂声色的把枪放回怀里。
泰尔走到她面前用带着一丝冰冷的声音说道“小女孩,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小女孩被泰尔这种声音镇住了,但随后她笑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吃起来。
泰尔眼睛微眯“我的话你听不懂吗,回去找你家大人吧。”
小女孩微微叹口气“太没劲了。本来还想逗逗你的,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奇罗尔达指挥官根本和传闻的不一样。”
泰尔听到这话突然杀气外漏,这个女孩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看出自己是灵界的密探就罢了,竟然连自己的身份都知道,这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小女孩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了,她撇撇嘴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扔给他“我是比斯麦站第103号情报员,奉我家站长的命令,把消息带给你,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小女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