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差点忘了呢,貌似这家伙和顾总之前有个赌约,现在看来,分明是他输了嘛!”
“没错,就算他不信黄老的堪舆之术,出云地质堪探学院的勘探结果总没的说吧?权威机构,不容质疑!”
“既然输了,那就得兑现赌注,我们可全都是见证人,刚才你自己说的……”
“赌注是什么来着?顾先生输了就花一千亿买下他那块地,而他若是输了的话,虽不用掏钱,但却得跪下给顾先生嗑头认错,然后再抽自己俩大嘴巴子!”
“对对对,就是这样,赶紧跪下,嗑头认错,大家都等着你的大嘴巴子呢!”
“这么一来,黄老刚才被打的仇也就打了,现世报来的快,想着都舒服啊……”
刚才突然横生枝节,被打了个岔的徐子良一样把对赌的事儿给忘了。
黄老再次提起时他才心头一惊,有了不妙的感觉,没等开溜,四周围观的民众们又愤怒了起来,群情激愤,围着不肯散去,非逼他当众兑现承诺不可。
若是平时,面对这种情况,徐子良绝对会赖帐,强词夺理,然后夺路而去。
这和输不输的起没关系,关键是身份敏感,堂堂徐家家主,出云的私募一哥,当众给人下跪嗑头认错,自抽自脸算是什么鬼?
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但现在,突然跳了个黄院士出来,以人家的身份和社会地位,再加上出云地质勘探学院确实是正式勘探过的,这个结果徐子良根本就无法辩驳。
更何况,对面还有个顾长生正脸带玩味地看着自己呢,这家伙可不是好惹的,没有赌约的事儿倒也罢了,他未必敢当众出手。
但现在犯了众怒,又有赌约在前,顾长生出手简直顺理成章毫无压力……
这么想着,徐子良顿时就慌了,向身旁的徐灿几人使了个眼色,身子一缩就想向人群外挤去。
“卧草!你个老东西,输了就想赖帐,我们这帮公证人是白当的不成?”
“拦下他,今天不履行赌约,大家就一起上去,每人抽他一个大嘴巴子,反正法不责众,这种小事,也摊不上官司……”
“砰咚!”
围观的民众们怒了,呼拉拉一下围的更紧,混乱中也不知是谁踢了一脚,结果大快人心,徐子良的身形一个踉跄,不受控制地向顾长生冲去。
到了近前仍旧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在了顾长生面前,上身犹还在这股惯性下猛地前倾,直接就在地上嗑了个响头,脑门都红了,肿起一大块……
都已经这样了,徐子良气的面色铁青,将心一横,干脆履了赌约算了。
“啪!啪!”
“顾先生,我错了……”
抬手俩个大耳括子,狠狠地抽在自己脸上,徐子良气的整个人差点当场炸开,羞愤无比地闭着双眼,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这一幕看着当真不是一般的解气,人群立刻沸腾,不少人在起哄……
“恶有恶报啊,一把年纪了当众嗑头打脸,简直纯属活该!”
“哎呀呀,这下舒服了……”
“啧啧啧,徐家家主?私募一哥?传出去就是个笑话!”
“哈哈哈……”
顾长生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站在那里脸带玩味,此刻见徐子良也算是被动地履行了赌约,他微一点头,语声轻飘飘地说道:“徐老板何须行此大礼?刚才的赌注只是个玩笑而已快快平身啊!”
这句话顷刻又引发了一通爆笑,场面一度欢乐,徐子良简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了,恶狠狠地剜了顾长生一眼,转身便带着徐灿等人离去。
不过,他并没有返回徐家老宅,而是带着众人直接驱车郊外,赶到了何庄。
当众嗑头受辱的事也罢了,顶多就是落了面子,颜面尽损而已。
但手里那块地有问题的事儿却非同小可,下面若有地下河,无法建设大型工业项目,地还怎么出手?
这件事儿让他彻底慌了神,必须找何老商量一下,求他想想办法……
“对不起徐总,老爷子去内宅休息了,概不见客!”
刚进入何庄,管家就迎了上来,伸手拦下:“而且老爷说了,最近他有点偏头痛,需要静养,任何访客都不见,徐总请回吧,以后……也不要来了!”
何老爷子之所以收下徐家作为附庸,一方面是之前的徐家还有点家底,私募一哥在金融界的人脉和名气也是极有价值的。
但现在,徐子良什么都没有了,何家怎么可能还会把他放在眼里?
这分明就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