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这样做的,更不会在你有孕之时到外面偷吃,何况我对此事本就不乐衷。”林清安有些好笑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尖。
还有她到底是有多渣,才会在一个男人拼尽生命为她诞下子嗣的时候,还在外寻花问柳。
“那妻主,你亲亲我可好,你都好久没有亲我了。”谢曲生也不知道最近一直缠着他的噩梦是因为什么,他只知道,他要是真的再不做点什么,说不定就真的会失去什么。
可这次还未等林清安拒绝时,他却先一步张嘴咬了上来,就像是一条吃到了肉的狗,这一次更是怎么都不肯撒手。
“你给我起来,你忘记了你现在有孕了吗。”脸颊绯红的林清安看着她那被弄乱的竹纹衣襟口,以及放在衣襟前的脑袋时,只觉得恼羞异常。
偏生现在在他有孕后,她又不能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将人打晕,或是直接将人给推开。
那人许是嘴里塞了吃食后,非但没有发出半句声响,就连那手都开始往锦被里探去,显然他的意图已经是在明显不过。
“起来了,别闹。”随着他手的深入,她整个人就像是只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虾子般满是带着羞人之红。
白皙的手指更是紧攥着身下锦被,身子半弯成虾卷,显然在极难的忍耐着什么,偏生嘴又被那罪魁祸首给堵住了。
“妻主,妾身…妾身也是可以为你纾解的,即便妾身有孕了,妾身也是可以的,所以妻主不要出去找其他男人好不好。”谢曲生许是为了想要让她舒服,这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的卖力起来。
只因现在的他害怕到了极点,只想要迫切的做些什么后,才能将这怀中人给紧紧攥在手心之中。
他不知道是对自己的不自信,还是因为摸不透清安现在对他的感情后,才会越发令他感到无尽恐慌。
那缠枝青莲云纹帷幔被放下,遮住了从户牖外洒进来的清辉月色,也遮住了内里弥漫的浓郁花香。
“妻主,喜欢吗。”许久,他方才抬起那水亮亮的唇瓣问她。
“你………”此时早已羞得恨不得能寻条地缝钻进去的林清安,完全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闭上眼不去看如此yin靡的一幕,那张娇艳的红唇也早已被她咬得泛起了牙印。
“喜欢吗,妻主。”因着她不说话,他还朝那花瓣吹了一口气。
“妻主不说也不要紧,因为妻主的身体可比妻主要诚实得多了。”话落,他便再次亲吻上了那朵带露花蕊。
今夜的风,好像连吹过来时都带着羞人之意,更别提那浓郁的连风都吹不散的旖旎缱绻了。
等第二日赴宴的时候,林清安就像是得了痔疮一样难受得扭来扭去,特别是因为昨晚上一事后,连带着她的脑海中,都总会下意识的浮现出那人眉眼含魅的询问她。
“妻主喜不喜欢妾身,喜不喜欢妾身这样对妻主。”
“妻主亲亲娇娇可好,娇娇好喜欢妻主。”
她觉得,她简直快要成为她以前最为厌恶的那等人了,就连往日里她爱吃的盐渍梅子,此时竟也提不起多大兴致。
正当她在愣神中,今日新换了一件水柳烟台青衫交领宽袖长袍的拂柳走了过来,因着他离得近了,她还能轻嗅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清雅梅花香。
“林姐姐,让奴家来伺候你可好。”这话虽同往日并无两样,可此时的她偏生听出了那么点儿不对劲的苗头。
拂柳见她并未拒绝,挨着她坐下后便殷勤的给她斟茶递糕。
林清安看着这面前的少年时,只觉得越发羞耻,甚至她先前还想到了如此龌龊的字眼,简直就是有毒,更愧对了多年读的圣贤书。
“这里的梅子糕倒是做得不错,林姐姐可得要尝尝。”彼时的少年离她极近,近得就差没有直接坐在她腿上来一样。
许是因着几日相熟后,这一次的拂柳倒是大着胆子拈起了一块梅子糕递到她的嘴边,满是温柔道:“林姐姐你尝下,奴家想着林姐姐定然也会喜欢上的。”
“不了,我想吃会自己拿。”眼眸半垂的林清安,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二人间的过近距离。
她这本是表明了立场的一个举动,可非但没有令少年像以前那样有分寸的远离几分,反倒是贴得更近了,就连那只宛如白玉雕刻而成的手,都暧昧的放在了她的腿上。
“林姐姐和奴家都认识了几日了,林姐姐为何还对奴家如此疏离,是奴家模样不美还是奴家生得不合姐姐心意?”微咬着下唇的少年,抬起那双泛起少许白雾涟漪的浅色眸子注视着她。
仿佛若是她哪句说得不对,或是哪一个音节加重了些,怕是都能惹来少年的一阵啜泣。
“你长得很好看,莫要妄自菲薄。”而且他的美不像是谢曲生那样张扬得极富攻击性的美,也不像是娘亲那等见之便不曾忘怀的美,更像是那春日里的一朵兰,冬日里的一枝梅那样的美。
“若是奴家真的长得好看,那么林姐姐为何不睁开眼看看奴家。”这一次的少年,更是直接胆大的坐在了她的怀中,亦连那只手也开始往她衣襟上放着。
“林姐姐不是很难受吗,为何还要拒绝奴家,奴家今天在林姐姐来的时候,便看出林姐姐是想了,就连这眉梢间都还晕染着那点儿未曾得到满足后的红靡。”少年温热的语气,暧昧的洒在她的耳边处,莫名的令她心湖中泛起一阵麻意。
“奴家虽说是个清白身子,可定然也会伺候得林姐姐舒服的,更不会让林姐姐扫兴而归,而且奴家还知道林姐姐的夫婿最近因着身怀有孕,肯定不能伺候得林姐姐尽心。”
“若是林姐姐不喜屋中,你看我们以桃花为床,桃花为被共赴人间雅乐之事可好。”少年的话才说完,那手便已经不在满足放在她的手上,而是上移到了她的腰带处打着转转。
当林清安抬眸间,方才发现原先林中游玩之人,竟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那么到底是这个少年有恃无恐,还是本就得了他人的授意,或者是她的那些好友们也看出了她今日的,那点,那点………
那种事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
只是她先前虽对少年有好感,可也仅限于那么几分同样喜欢花花草草的好感,也断不会违背对那人的承诺,遂冷下脸,起身道:“还请公子自重,何况林某现在已娶夫了。”
“奴家自然知道林姐姐已经娶夫了,娶的还是当朝的三皇子,可现在三皇子怀有身孕了,又怎能伺候得了林姐姐,奴家是真心喜欢林姐姐的,即便不要名分,奴家也愿意跟随林姐姐。”
少年见她要走,连忙眼眶泛红的起身抱住了女人,豆大的泪就像是那断了弦的珍珠簌簌往下掉落,“林姐姐不要走好不好,奴家是真的喜欢林姐姐的。”
“呵,现在不要名分说得是好听,可谁知道你心中真正所想的到底是什么,放开。”此时的她也动了几分怒,更懊恼的是她的身体反应。
“奴家心中想的就只有林姐姐一人,名分名声什么的奴家何曾看重过,何况奴家从第一眼见到林姐姐时便心生爱慕之情了,林姐姐就当是给奴家做一场奢梦可好。”少年的语气似那含了蜜的钩子,缠缠绕绕的令人打从心底泛起一阵阵痒意。
“我说了让你放开,听见没有。”面染薄霜的林清安此时已然用尽了全部的耐心。
“难不成林某就得因为你们任何一人对我说着喜欢,我便要与其同解玉带不成吗,若当真如此,林某倒不如直接去寻个铺子,往外挂一块牌子才好。”话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冷讽。
“奴家不放,若是奴家放了,日后奴家便再也见不到林姐姐了,拂柳更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林姐姐。”少年啜泣的音调,就像是那等春雨打湿了满地梨花白后的凄凄惨惨戚戚之景。
“奴家本就是一清倌,做的更是那等卖唱不卖身的活计,若非是真心喜欢林姐姐,奴家又怎会大着胆子说出此等不知廉耻的话来。”
“这清倌整日都标榜着自己的清贵,其实不过是还未遇到自己想要的金主才对。”之前的林清安何时对过少年那么的恶言相向,甚至是冷漠至极。
“奴,奴家从未这样想过,还有奴家真的只是爱慕林姐姐而已,林姐姐为何就不信奴家一回。”此时的拂柳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眉头紧蹙的林清安看着这哭得她脑壳子生疼的少年,干脆不说话,直接将人打晕了去,省得浪费口舌。
等林清安走出那处桃花林,在途经一处芙蕖绿萝池时。看见的便是那面色铁青,正带着一干家丁气势汹汹前来的谢曲生,连带着她的眉心忽地跳了下,随折了就近开得稀稀疏疏的一枝桃花。
惑道:“禅林怎的突然过来了?”
“妾身今日本想要邀妻主前去泛舟游湖的,可谁知道在妾身才刚睡醒后便不见了妻主的踪影,这才派人来寻妻主。”他说着话时,还不断的朝她身后看去,就连那目光都不时放在她身上,似要看出那一点儿不妥来。
“今日天气正好,倒是适合泛舟。”可羽睫半垂的林清安并不信他嘴里的那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