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之前来的时候,便打算陪你一起吃的。”墨枝说完后,还眼眸亮晶晶的拿出了她准备好的另一副碗筷,显然是早有准备,担心他脸上会挂不住,又加了句。
“因为我想着两个人一起吃的话,你说不定会有些胃口。”她说话时,还小心翼翼的看了他的表情一下,又给他夹了一筷子东安鸡。
“这道菜的味道不错,你尝尝。”
“原来墨枝姐姐一早便存了和我一起吃饭的打算,可是为什么都没有提前告诉我。”说到这,他既想笑,又觉得心口处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甜,更觉得他当初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毕竟驸马和墨枝姐姐可是一起长大的,就连二人的性子看起来也是极为相似。
而另一边,同样被人拉走后的林清时正可怜巴巴的拿着一个空碗,羽睫上还挂着未拭泪痕,偏生她想要坐下的时候,屁股处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师兄,饿。”等她见到他又吃了一块芝麻小羊排后,忍不住弱弱的出了声,就连她的肚子也适时的发出一声老和尚敲钟声。
“想吃。”许哲看着她那小可怜的模样时,眸中也闪过一瞬的心疼,可是想到那人肚里头的孩子时,又忍不住朝其迁怒。
“想。”记吃不记打的林清时以为有戏,连忙端着那空碗朝他走了过来。
“幼清只吃一块,就一块好不好。”她说着话,那眼睛还巴巴的盯着那白玉牡丹珐琅掐丝碗上的最后一块羊小排上。
男人并未理会她那可怜兮兮的目光,反倒是继续当着她的面,将那仅剩下的一块小羊排给啃得津津有味,其中不忘问她,“你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
只因有些事若积压在心口上久了,难保不会将他给憋出病来,可他更知道,他现在做的不过就是迁怒。他更应该恨的是那居心叵测的公友安此人,以及痛恨他的无能,而不是为难处在这中间最为无辜的幼清。
林清时以为他是说那个孩子的事,连忙点了点头,委屈的拉长着调子道:“可幼清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甚至她直到现在都还以为清安是他偷吃了一个小孩后才生出来的,要不然他的肚子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大,还崩出了一个小人来。
“你不知道,那他肚子里头的孩子又是怎么来的,难不成凭空冒出来的。”怒极反笑的许哲将手中白玉箸重重搁下,脸上的表情讥讽十分。
即便他再竭力压抑着不要对她发火,可有些事和情绪,并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甚至他现在只要一回想起她上辈子的滥情时,更是恼怒不已。
“我………”还捧着碗的林清时被他那么一吼,瞬间吓得不敢在有所动作,就连那头低得都恨不得埋进缝隙里。
“啧,一个男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就只会对幼清发脾气的算什么男人。”刚在小厮簇拥下的公友安正走了进来,对他的语气既是嫉妒又是看不起。
“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这小人何关。”许哲看着这罪魁祸首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滔天怒意,连口吻都阴寒刺骨。
“虽说是没有什么关系,可幼清姐姐现在怎么说也是我的妻主了,我这个当人夫郎的怎能不理会。”公友安只是随意扫了眼那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戾之气的男人一眼,继而目光笑盈盈的对着另一人温柔以待。
“幼清姐姐可是饿了,正好我这边吩咐厨房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荷叶蒸排骨,糯米鸡翅与蜜汁叉烧肉,若是不喜欢吃这些,我前面还给幼清姐姐做了几只小白兔奶黄包,幼清姐姐就不想过去看看吗。”男人的话里软得简直是能拧出水来,更别提那眸中的深深笑意。
“我………”捧着空碗的林清时看了眼那脸色铁青得能拧出水来的许哲,又看了眼笑得一脸温柔的公友安,瞬间怕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可是她想吃小白兔奶黄包,又怕这人,更怕师兄会生气qaq。
“不,不了,幼清现在不饿。”不知为何,林清时现在只要一看见他的笑脸,便觉得她的屁股疼得更厉害了,人更直接往许哲身后躲去。
见她选择了他后,许哲的面色这才稍缓几分。
照影院发生的事并未波及到梅落院,而现在刚吃完饭后的二人正看着床上的两个小家伙,其中的宝儿已经满一岁了,此刻更是精力旺盛得到处乱爬。
“她的眼珠子怎么是翡翠绿?”端着一盅杏仁羊奶羹在喝中的林清安看着宝儿的瞳孔颜色时,差点儿没有想要将她给直接扔出去了,还有她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还睡了一个异族男人?
“因为这是我们收养的义女,眼睛颜色自然与我们不同,还有妻主你可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自从知道她忘记了很多事后,谢曲生便主动担负起了帮她回忆起他们之间那些美好回忆的任务。
“是吗。”林清安眼睫半垂,显然并不怎么理会他的那些话,不过对于那颗想要偷食的脑袋却是格外防备。
“妾身就只是想喝一口吗,妻主怎的那么小气。”特别是那护食和嘴馋的小模样简直就和娘亲一模一样。
“不行,这是我的,你要吃的话就自己吩咐小厨房去做。”林清安对他那怨念的小目光完全不曾理会,而是继续捧着手里的碗喝得香甜。
谢曲生见她这样,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反倒是问起了另一个疑问,“对了妻主,我们什么时候能同房?”
毕竟他从坐月子出来后,心心念念的便是将人给拐上床,还有之前她欠他的那些房事,现在怎么也得要还点利息了才对。
“男子生产后,怎么也得要六周左右后才行。”林清安不知道他为什么就对房事那么热衷,偏生她对此则是兴致缺缺。
“啊,那么说还有一个多月啊。”一听到还有那么久,他整个人就像是那泄了气的皮球,你说这在怀孕的一段时间里她不满足他就算了,就连这生产后也是。
“所以这段时间里,你最好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林清安揉了揉他的那头乱发,眼中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宠溺之色。
“可是那么久了,难道妻主就没有想过吗?”何况他一个男子都忍得那么难受了,更别说现在还正年轻力壮,却日日过得和尼姑庵里头的妻主了。
特别是对比娘亲整日被爹浇灌后的容光焕发,在比起妻主的,怎么想都怎么可怜,他觉得他身为夫郎,肯定得有很大的一部分要为其分忧解难。
可是他又不敢像爹那样强势,要不然惹恼了妻主怎么办,届时可怜的还不是他凄凄惨惨的守着无人的房间自怜自哀。
并不知此事被对方给脑补得厉害的林清安正准备放下手中喝完的白瓷碗推门出去时,冷不防她的腰被人从身后圈上,很快,惊得她连忙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就连那碗都被打落在地,好在地上垫了一层厚厚的缃色芙蕖纹毛毯,倒是避免了摔得四分五裂的命运。
“怎么了?”可当她的话才刚落下,她整个人便直接被打横抱起往那未曾放下帷幔的床上走去,而那少年也借此压了下来。
少年温热的如兰吐息均匀而暧昧的洒在她的脸颊处时,就像是往那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了层层涟漪。
不知想到了什么,林清安的耳尖尖就像是突然被洒了一捧海棠花粉,就连那推开他时的力度都较比先前加重几分,“你给我起来,难不成你忘记了我刚才和你说的了吗。”
“妾身自然没有忘,可是妻主都许久未同妾身同床共枕了,反倒是你说妾身想要做什么。”最后几字他咬得格外之重,可细听那尾音的调子,还能听出那浓浓的委屈。
那双保养得当的手更放在她的衣襟口不放,显然不是早有预谋而是临时起意。
“可你现在才刚生产完,不能同房,难不成你连这个都忘记了吗!”此刻的她,就差没有直接化身为尖叫鸡了。
“还有你放开我,忘记你的身子了吗。”
“妾身知道,可妾身也想要让妻主舒服吗,虽说不能用那物,可妾身的手和嘴仍是能用的。”男人的手轻挑她里襟,随后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其实说是咬,更应该说是亲才对,不然怎么会令她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就连整个人都像是置身于一片温暖的温泉中。
等第二日早上吃饭的时候,脸颊红红的林清安在没有看见桌上的娘亲后,这一次选择了咬着筷子不出声,因为娘亲今日定然又是下不了床的一日,也不知道等下要不要去给娘亲送点活血化瘀的药。
“幼清是喜欢弟弟还是喜欢妹妹。”并不理会桌上尴尬气氛的公友安充当着长辈的身份给她夹了一块三鲜卷饼。
林清时并未理会他的话和那碗里的吃食,而是选择沉默,毕竟刚才的她可是被桌底下的爹给踹了一脚。
“清安不说话,那夫子便默认你是喜欢弟弟了,不过夫子对比女儿,也更是喜欢贴心的小棉袄,就连幼清之前也说过想要一个弟弟的。”
“之前幼清还说了等你弟弟出生后便要带他去放风筝的,届时我想清安也会是个很好的姐姐的。”男人的语气里,满是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