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都是帮村民买的！”
即使是被周钰等人包围，他也依旧没有改口。
“喔？”
“不说是吗？”
周钰关闭了录像，让闹闹抓着张石，张石作为御兽师，哪里能反抗得了一只御兽的力气，被按在地上不能动弹。
“刺啦！”
一个布条撕裂的声音响起。
张石看着周钰，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周钰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毕竟前世那么多审问的酷刑，总有一款适合的。
他手上拿着一块白布，塞进了张石的嘴中，撑得他的下巴发酸，随后从盲盒店里面掏出了一些很常见的东西。
先是用一块胶布将原本就被塞满布料的嘴封上，然后将一块白布盖在了他脸上，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杯酒，倒在了白布上面。
“唔唔！嗯！”
没法说话的张石现在呼吸非常困难，鼻子一吸气就有一股烈性的酒精流入他的鼻腔，呛的他想咳嗽，但是嘴被塞满了，身体也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现在想说了吗？”
过了一阵子，周钰才将白布拿开，让张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咳咳，呼嘶~”
张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刚刚那种缺氧快要窒息的感觉让他如同面临死亡一般，但是透过湿布吸进来那一丝丝的空气却又不至于让他真的死亡，总之就是折磨。
“有这么恐怖吗？”唐辉看到周钰只是盖了一块湿布，张石就一副脸色涨红的表情，有些不解。
“怎么样？需要继续吗？”周钰看向张石，开口问道。
“你...你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你折磨？”
张石也是条汉子，哪怕受到这种折磨，他也没有一丝畏惧。
“那接下来用哪种刑法好呢？是用牙签扎进你手脚指甲下的肉呢？还是一刀一刀割下凌迟呢？”
周钰站在他身旁，口中说着一个又一个酷刑，但是眼睛却看到了张石由于打斗而凌乱的衣服中，有一张照片。
“嗯，我觉得那些都不行，你说你连死都不怕，那些肯定也不会怕咯。”
周钰笑着，看向张石，而张石则是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
“但是呐，有些东西可比死亡可怕，是吧。”
周钰伸手将他衣服中的照片拿了出来，那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中的张石抱着一个小女孩，旁边还有一个女人温柔得看着他。
“这是你的老婆孩子是吧。”周钰指着照片上的人，摆出了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我警告你，有什么冲着我来，要是你敢动我家人，我哪怕死，也要让蛮鳄杀了你们！”
这一下触及到了张石的逆鳞，他立马激动了起来。
“冷静，冷静。”周钰笑着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说道：“曹文芬，和张昌玲，一个39岁，一个15岁，住在平民区圣昌路，女儿正在上初三，妻子是全职主妇。”
“你！”张石疯狂扭动着身体，想要冲上来给周钰一拳，但是他哪挣脱得了闹闹的爪子，只能脸色涨红着瞪着周钰。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要不要我现在打个电话给我的人让她们制造点动静给你听听？”
“不要！”张石听出了周钰口中的威胁之意，立刻开口，“不要动她们！”
周钰看出了他的纠结，他还在犹豫是亲人重要，还是要坚持不将背后的人说出来，不过他也松了口气，要是对方不相信，他还真的没有办法。
有点不耐烦的周钰站在他面前，打开终端，这动作吓了张石一跳，还以为他要打电话出去。
然而周钰并没有拨通电话，而是当着张石的面打开了一个搜索引擎，进入了契约教派的网站，找到了关于往生教派祭祀仪式所需要的材料。
“我查过你的过往，你不像是，也没机会加入往生教派，往生教派的威胁你应该知道，五大王国都在通缉他们，而你这次购买的材料，正是往生教派祭祀用的材料。”
“这些邪教徒残害无辜，为一己贪欲，引兽潮攻城，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你自己考虑，是要为信誉守口如瓶，还是为了这种邪教教徒牺牲自己的妻女？”
这下张石的信念彻底动摇了。
“你...你说得是真的？这些材料，是邪教祭祀用的？”
张石有些不可置信，那人居然是....
周钰看到他的表情感觉有戏，而且以他这表情来看，他似乎和那邪教徒认识啊！于是又打开了录像。
“当然，这可是契约教派的官网，你不相信我，难道不相信他们？”
“而且，为了此时，契约教派的圣女都亲自来了，你难道会不知道？”
往生教派在各个王国的名声是臭不可闻的，只要哪里有出现，立马契约教派就派出精英前往围剿，在民众眼里那就是大反派，能止小儿夜啼的那种。
“呵呵...”张石苦笑了一声，他虽然最近一直有些疑惑，但是在心底里面一直不敢相信，真的被人点破的时候，他甚至有了一丝解脱一样的感觉。
“没想到....我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为往生教派这种邪教做事，不知道我间接害死了多少人。”
张石苦笑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是谁让我买的，但是你们必须放了我的家人。”
周钰听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一直都在为吴子发做事，我的蛮鳄就是当初他给的，因为他的知遇之恩，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听他的调遣。”张石说完这句话，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手无力的垂下，眼神空洞。
然而周钰却注意到，唐辉的表情有些不对。
“怎么了？”周钰转身看向唐辉。
“我.....你说的吴子发，是不是燃烟小队的队长？！”唐辉一脸希冀，希望张石给出否定的答案。
“是的，就是他。”张石说完之后闭上眼睛，像是用完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怎么会.....”唐辉有些不敢相信，心里一阵难过，他多么希望得到的答案不是这个。
“你认识他？”周钰皱眉，唐辉的反应明显不太对。
“.....是的，吴子发....就是我的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