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直接将这只木箱给扔到了地上,箱子里的东西顿时洒了一地,徐氏往下看去,也是顿时心惊不已。
她之前明明已经让人藏好的菟草,怎么被找出来了!
看到徐氏面上也满是惊讶,莫山川当即便认定,她就是利用菟草,害得莫家田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的罪魁祸首,顿时一拍,桌板站起身来指着她发怒:
“没想到我只是冷落了你些许,你竟然就要使出这等下三滥的阴招!你知不知道这次莫家的田地究竟损失了多少银两?让莫家破产你很高兴吗!”
原先他也想着徐氏好歹也是莫家的妻妾,如果莫家萧条了,日后她也必定没有什么荣华富贵可言。
所以还是存了几分侥幸,猜想徐氏应该没有做过此事。
可现在物证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证明莫语蝶所言非虚,这让他怎么能再对她抱有丝毫的希望!
“不是的老爷,不是妾身做的!妾身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出现在妾身的院子里的,妾身是毫不知情啊!”
这种情况下,徐氏也知道自己若是承认了,必然会迎来更为严重的后果,所以也是立即否认。
“物证都已经在这儿了,你还有什么脸说不是你做的!”莫山川也没想过徐氏会大大方方的承认,现下也是怒气上涌,拍着桌板怒到了极点。
听着这话,徐氏此时立即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面上摆出一副委屈神色,嘤嘤哭了起来:
“妾身真的没有做这种事情,这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妾身,才将这东西放在妾身院子里的,妾身当真不知啊!”
“胡说八道!”莫山川被这一番恬不知耻的言论恶心到,根本不愿再看向她:“你倒是说说,这个莫家究竟有谁还会来陷害你!”
莫山川现在说这话也是想要试探一番,看看她究竟有没有趁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说如儿的坏话,甚至对如儿动手。#@$
听着这话,徐氏仍是没有止住自己的哭泣,但也是立即动着思绪,考虑现下究竟将谁拉出来挡枪比较合适。
“这一定是莫语蝶做的,是她要陷害妾身,她为了报仇!这一切一定都是她做的!”
现在徐氏也是在努力攀咬着莫语蝶,如果今日她一定会被莫山川定罪,那她一定要让莫语蝶受些打击。
“我就料到你会这么说。”
徐氏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在莫山川的意料之中,此时看向她的神色更是不屑:%(
“你还真是想错了,这一次不是她告诉我的,是我自己想到的,事到如今你还在攀咬他人,我当真是看错了你!”
说完便直接起身,不愿再继续听她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语,就准备发落了她。
“老爷!”
见此,徐氏心中的哀怨与不甘纷纷涌了出来,化为一声凄厉的大喊:
“难道在你心里,妾身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吗?妾身这么多年为莫家做了多少事情,难道您对妾身就从未有过半分真心吗!”
听着这话,莫山川也是愣了一瞬,不过立即也回过神来,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冷冷道:“若不是母亲的命令,我绝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一句话,将徐氏心中对于莫山川最后的一丝念想也破灭了,眼神瞬间空洞,也止住了哭声,仿佛魂魄都已经被抽离:
“原来,一切都是妾身的一厢情愿……”
“不错,这都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莫山川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喜,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如儿,至于其他的妻妾,要么存了利用的心思,要么就是为了取乐,绝无半点真心。
于是继续道:
“念在夫妻一场,我可以让你继续留在莫家,但从今日,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自己的女儿,自己管好,若再惹出事端,我也不会再管你们。”
说完,拂袖离去,没有半点留恋。
徐氏听着这话,心如死灰,现在她已经彻底失去了莫山川。
她早该知道的,那日醉酒之后,她就应该清楚的,她不再如以往那般重要了,她对于莫山川已经没有价值了。
现如今,她也不知究竟该怪莫山川凉薄,还是怪自己为何一门心思的在莫家浪费这么多年。
这边的动静很快便传到了各个院子,无人不为徐氏现在的悲惨处境而心怀愉悦。
桑止也在这边看完了好戏回去向莫语蝶复命,说起自己看到的一切,心中都觉得畅快不已。
“小少主,这下徐氏可是真的失势了。”
说完了自己所见,桑止也是口干舌燥,一边给自己灌了杯水,一边要继续说着。
“只是失势而已,不算什么。”莫语蝶听着这些到也高兴,不过却没有像桑止那般觉得甚是畅快。
徐氏之前做过那么多龌龊至极的事情,只是让她失势又怎么行。
“难不成小姐还有下一步行动?”春阁帮莫语蝶添了杯茶水有些惊讶道。
她在莫家的时间也不短了,却也从未想过徐氏能落到如今的境地,但莫语蝶却觉得这还不够,这难免让她惊讶。
“这是自然。”莫语蝶面上露出自信神色:“失势而已,又没有感受到过真正的悲惨境遇,这还差的远呢,后面还有更大的礼物等着她。”
看着莫语蝶眉眼弯弯,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桑止和春阁都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想以后可不能得罪自家主子,不然这后果怕是会很严重。
这一日莫家接连发生两件大事,让府中众人也有些云里雾里,直到到了晚些时候还有些缓不过劲来。
莫山川因为徐氏的事情心头烦躁,最后选了个需要换换心情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去了婳姬和酥姬的院子,一夜笙歌。
次日,一大清早,各个妾室便都聚在了老夫人院中。
之前因为老夫人尚在昏迷,所以这晨昏定省也就没人在意,但现在老夫人已经醒来,那她们这些外室就没有不来的道理。
“妾身来给老夫人问安。”一众妾室齐齐说道,姿态语调各有不同。
只不过落在老夫人眼里,都是一样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