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在别人手中购买了蛊虫,那一定是假的,只有我黎园客亲手卖出的才是包退换正品!”
秋岚绪身上杀意又升起了几个指数,逼得我寒毛根根倒竖。我魔教十大长老中唯一的一位,要是就死在了秋岚绪手中……我做教主的难道能就在这儿看着吗?当然不能!
我清咳一声,抢先问道:“黎长老,本座方才失手将子蛊下在了秋宫主身上,可有解法?”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愕然:“教主,你刚才临幸的不是那个武林盟主吗?我看他身上的衣服就一张床单,还搞了一脸的血,一看就副马上风的模样。难道他满足不了你,还是你……喜欢年下?”
我尴尬得不知如何解释,秋岚绪已冷厉地问道:“他找你要的是什么蛊,下过后怎么解?”
黎长老答道:“就是子母分心蛊,服下子蛊者每三个月必须与服下母蛊者交合一次,不然就要被子蛊蚀心而亡。”
秋岚绪身上气场顿时缓了一缓,随意点了点头,额上仍有汗珠不时落下,又问道:“本座现下血脉倒流,筋脉几欲折断,却又是为何?”
怎么会?我吃了那母蛊却是毫无感觉,难道我弄错了子蛊,下了什么要命的毒物给秋岚绪?
黎长老倒是老神在在,缓缓答道:“这子母蛊在交合时服用,可作催情之用,但若单服,却是会因为蛊虫在体内移动引起内息紊乱,经筋倒转。反正现在床是现成的,你躺下让教主上一回,立刻什么事都没有了。”
秋岚绪目光忽地移到我脸上,神色复杂难以言喻。我不敢多看,又怕他暴起杀人,便要吩咐黎长老出去。未曾开口,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疲惫的声音:“你若要留我在身边,何必下蛊?只要说一声,我定然永不会离开……”
冼冰刃满面鲜血,身上只裹着床被单,手中捏着个红色的东西缓步走来,微笑着将那东西放入了口中:“我方才看你就是从那柜里拿的药吧?你肯给我下情蛊,我心里真是欢喜,就是现下蚀心而亡也不后悔了。”
45、工具
冼冰刃吃的是什么?他胆儿真肥,在魔教的地方竟也敢乱吃东西……我那子母分心蛊已下到了秋岚绪身上,他吃的该不会是前天刚催着黎长老研究出来的断肠蛊吧?
我差点撩开被子就要起来,幸好还有几分理智,记得自己身无寸缕,仍旧缩在床上,急切叫道:“快吐出来,那不是情蛊,不是你能吃的!”
他微微含笑,答道:“来不及了,我已经咽下去了。就是毒蛊也罢了,能得你这样关心……总比孤老一生强多了。”
我那纯金打造还附赠百度的武林盟主……我死死瞪着他,心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是什么味儿的,甜咸的还是酸的……”是不是我昨天吃剩下的腌桃花虫或是糖渍梅子?
他仔细回味了一下才道:“没什么味儿,但是口感不错,挺有嚼劲儿的。就好像虾肉的感觉差不多,略带点清甜味吧,要是加点姜酒炒炒可能更好吃。”
完了,真是断肠蛊!我全身的力气似一下子被人抽走了,当即瘫软在床上,心里没来由地感到憋屈。其实冼冰刃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上过几次床,又没正式把他的产业吞并过来,他一个武林盟主,死了于我只有好处,我别扭个什么劲儿!
我正开解自己,双眼却忽然被一只手盖住,微凉的手上冷汗浸浸,令人十分不舒服。我扭了扭头,那手却如影随形地按在我脸上,怎么也躲避不开。
床边忽然传来一声怒吼,伴着冼冰刃的闷哼和人体倒地的声音。我下意识地睁了睁眼,眼前却只不过是一片黑暗。
黎长老的声音凛然响起,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怨怒:“谁让你嚼的!谁让你嚼的!那蛊是要整只咽的,你都嚼烂了那不就成了吃虫子肉了吗?你都嚼烂了它还怎么活,还怎么吃你的肠子!那可是老夫四十年制蛊精华成果,你居然就把它当荤腥吃了!”
黎长老气得连声音都颤了,话语之中还夹杂着拳风和骨肉相交的闷响,令人不忍卒听。我却从中听到了一丝希望,忙忙叫道:“黎长老住手!冼冰刃家有钱,你叫他付你损失费就是了。若钱还不够,本座叫他把百晓生抵给你!”
一提到百晓生,那股拳风顿时缓了下来,黎长老的声音也好听得多了,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冼盟主,你能替老夫引荐百晓生公子是不是?若真能引荐,别说断肠蛊,我这桃花谷里的蛊虫,都给你加姜酒炒了也不要紧……咳,方才那只蛊价值四十两黄金,你看咱们是结现金还是结银票……”
没有作者开挂的武林中人活的是多么艰辛。
我听着黎长老这样的世外高人为了几十两金子斤斤计较,心中居然也有几分酸楚,更多的却是觉着可笑,不免弯了弯嘴角道:“黎长老,你先保住冼盟主的命,他跑不了。现下本座要知道的是秋宫主身上的子蛊可还有别的方法去除?本座对年下可没性趣。”
秋岚绪冷哼一声:“你现在怎么又不叫我爹了?口口声声秋宫主,当真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这副样子,真不及在岚飏宫中懂事。”
连自己的亲儿子也这么正大光明地要抱,是我不懂事还是你不懂事?
我忍着啐他一脸油泼桃花虫的冲动,只管问黎长老解蛊之法,秋岚绪却中途拦了一句:“既是中蛊之后须要与他交合方能解毒,那若我抱了他呢?会不会因为精血逆流而有什么危害?”
怎么也得有危害吧?最好是若他攻了我就会经脉逆转气血倒流,不等主角来讨伐自己就先死了。
黎长老犹豫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秋宫主,我觉着作者还是喜欢父子年下……”声音突然中断,不用看便知是秋岚绪使了什么手段。
中了蛊还有这般战斗力,的确非一般人所能及。想想我一双招子还在他手底下按着,还是略微安静一会儿,暂时别太刺激他了吧。
我轻叹一声,却听黎长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回却是坚定得多了,语速也比平时快了两成:“没问题!咱们搞婚介的一向不存cp攻受之心,只要你们俩能好上,不管谁上谁下我都支持……我们桃花谷的蛊也都是支持的!教主,所谓大丈夫能攻能受,你在老夫心中,一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千万不可拘泥于攻受之分哪!”
他的声音就像鼓点儿一样敲在我心上,气得我胸脯如堵,恨不得起来给他一掌。只听他又放低了声音道:“反正还有武林盟主嘛,教主你从他身上找找平衡不也一样?”
平衡个屁!能找得着我还用给他下蛊?我气得几乎要骂出粗话来。早知这桃花蛊这般没用,我还下它干什么?若真和非秋岚绪做不可……我要是再倒霉到怀了他的儿子,这孩子生下来是管他叫爹还是叫爷爷?
我一捶床板,厉声命令道:“三日之内,你定要把子蛊解开,如若不然……以后每月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工资!”
黎长老“咦”了一声,正要答话,秋岚绪不阴不阳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这蛊做得不错,也不必硬解。他扣你的工资,本座给你加倍补上就是了。”
黎园客喜气盎然的声音顿时响起:“秋……老教主慧眼识英雄,果然不愧是教主的父亲。我想反正作者也看不见,年上也没什么不好的。当年霜刃教主不也喜欢父子年上么,大概教主也会有这方面遗传的!”
若说是有遗传,那秋岚绪就不该是我爹,该是我爹的儿子了!我气得胸口冰凉,恨不得干脆把这个没骨头的长老也撸了,黎园客却已自拖着冼冰刃出了房门。
冼冰刃的声音在屋外含混响起,只是听不出说的是什么。我侧了侧耳朵待要细听,眼前却猛然一亮,那只汗津津的手已然抬起,雪亮的日光刺得我不由闭上了双眼。
身上被子叫人一把抖开,我不可自抑地颤了颤,身子向里缩了缩,却见秋岚绪青着一张脸立在床前,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指向床头衣物:“你自己换上衣服,咱们马上回岚飏宫。”
回岚飏宫……我是该感谢他给我几分薄面,不肯在魔教弟子面前上我么?我动了动手,只觉还有些微麻,却不是不能忍受,可后庭却因方才不曾好生扩张而有些疼痛。罢了,些许小伤,也不算什么,只是以后怕更难得自由……也不知道那对儿主角干什么去了,这都多少个月了,他们竟还没把这个boss搞定!
反正秋岚绪上我都不只一回了,我也老着脸皮当着他的面先拿床单擦净了身上浊液,慢慢换了衣裳,裹上大氅,端起教主的架子走了出去。
冼冰刃早已被黎园客拖走,不知下落,楼下远远的只见几个弟子巡逻。我叫了他们过来,随口交待几句:叫他们好生建设魔教,缺钱了就找冼冰刃要,别的一切听黎长老布置。
半路竟还遇见了黎长老的女儿,我新封出去的圣女。她一见我就双颊晕红,悄悄贴了过来,却被秋岚绪拦在外头,只得远远叫道:“教主,听说你早上临幸了武林盟主……才这么短时间,真让人担心……我爹还有印度来的好药,你要不要来点助兴?”
我狠狠摇了摇头,僵着脸吩咐道:“叫你爹记着我应许给他的好处,手里多弄些有用的东西。我暂时去岚飏宫住一阵,冼冰刃……”
秋岚绪忽然低哼了一声:“你既要养着他,我便叫人把他也带到岚飏宫,不必如此费心思想他。”
我心中一惊,怕他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忙推托道:“不必,我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