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用不可一世来说,也不为过,我看着赵乾坤,他颓废,老弱,虽然看上去还像是一只长满獠牙的老狗,但是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或许,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止今天的我。
我看着他,很从容,那张老脸上突然迸发出仇恨来,对着所有人吼道:“你们难道要投赞成票同意这个杀人犯进入我们玉石协会吗?你们是在侮辱我们玉石协会,侮辱我们老一辈人创造的辉煌,你们要是让他加入协会,你们就是凶手,帮凶。”
他的指责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所有人都看着我,但是我却笑了,我没有说话。柳方晴是时候的站出来,说:“赵先生我,在重申,如果你在诽谤污蔑我的当事人的话,我会立马像法院要求发律师函。”
赵乾坤气的身体有些发抖,如今他已经没有办法在做出那种笑面虎的举动了,那张笑脸估计再也笑不出来了吧。
他咽了一口唾沫。指着所有人,说:“你们别忘了,他是个什么人,在缅甸做过多少坏事,跟什么人合作过...”
“赵老,我尊敬你,叫你一声赵老。但是你别倚老卖老,他在缅甸做的,跟你比,简直就是玩那饿,你啊,谁不知道你勾结政府军,垄断矿业,抢夺当地人的矿产,你杀了多少人,你手里沾了多少鲜血,你自己心里清楚,所以你老也别大哥说二哥了,丢不丢人,作为晚辈,我都看不下去了,要是还要点脸,就闭上嘴。”马白溪毫不客气的说。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为之点头,赵乾坤看着马白溪,看着所有人,我也看着他,我微微一笑,我看他还有什么话说,他要是个好人,我还接受他对我的辱骂,但是他是吗?所以他的话丝毫没有站得住脚的可能。
“投票...”马白溪说,他丝毫没有在估计赵乾坤的任何颜面,开始宣布投票。
马白溪率先举手,张驰,接着,一个个都举手了,二十九个会员,全部都举手了,我看着呢,我心里很满意,我的加入对他们来说是必然的,也是有利的,所以他们这个时候必然会抛弃我身上的种种污点,不,我所做的经历的,也不能算是污点,只能说是,传奇。
我看着赵乾坤。他看着我,说:“我死也不会投给你的,我们走着瞧。”
他说完就离开了会议室,我没有在意,一直恼羞成怒的老狗,一只万人唾弃的人,没有什么好怕的,而如今我的能力也不至于怕他,这里又不是缅甸,他没有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只要我加强安保,我不相信他能对我做出来什么。
“好,一票弃权,二十九票通过。恭喜你,石磊,你成为了,瑞丽玉石协会的会员,你也是我们会员中最年轻的一个。”马白溪说。
他说完就站起来了,打开一个红色的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一块金镶玉,是一个豆色的蛋面料子做成的金镶玉。
他给我带着胸口,我看了一眼,背后有瑞丽玉石协会勋章的字样,这块勋章不便宜,至少价值十万,看来这个会员的身份还真是真金白银的有价值呢。
张驰拿了一张椅子,添加在会议室的长桌上,我走了过去,所有人都鼓掌,我感受着掌声,然后坐下来,掌声过了很久才停息下来,这个时候有人问我:“不知道那批原石在什么地方?我们可以不可以看货?”
这个问题很多人都在好奇,或者是在担心,我说:“不用担心,今天晚上就会到红满楼,我们在哪里挑选,切割,都是没有开窗的原石,石头是带来了,但是走运不走运,还要看各位的运气了。”
马白溪说:“我们还是采取内部公盘的策略,先估价,在内部竞标,想要原石的就竞标原石,不要原石的可以兑现,只是现在玉石协会内部运作资金有限,如果要兑现的话。可能需要等一段时间。”
马白溪的话比我的话有用,所有人都点头了,看来,我想要在玉石协会树立危险,还需要一段时间。
威信需要时间来树立,我已经加入了玉石协会,有的是机会,马白溪在会议上给我说了一些关于玉石协会的内部成员关系,玉石协会也是一个等级明确的地方。
会长,副会长,常务,理事,一共十名,每年常务理事都会轮做。所以每个人都有机会做常务跟理事,保证玉石协会的人每个人都会为协会做出贡献。
对于这些职称我不在意,我的目标是会长的位置,只有坐上会长的位置才有实质上的意义,才能掌握整个瑞丽玉石协会的千亿资金命脉。
我们开会开了很久,主要是明确未来的战略,我们要服从国家的调控。跟缅甸对抗,又要在夹缝中生存,所以翡翠难,而原石来源就成了大问题,我们的着重点就是必须购买到便宜的原石。
我当然有路子,张驰也有,我们都心知肚明。但是我知道的比他知道的要多,我们开会的时候相视一笑,我知道,接下来就是我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会议结束后,我们前往红满楼。
“哈哈,你没看到赵乾坤的脸色,跟死了亲儿子似的。”张驰嬉笑着说。
马白溪看了看我,说:“他可不就是死了亲儿子?不过,我们也不能太嚣张,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的儿子死了,但是他还有两个媳妇,他的那两个媳妇可不简单,玉石协会都差点崩了,但是他们能不崩,所以我们还是小心点。”
我笑了笑,说:“女人,成不了大事。”
说完我就抱歉的看着柳方晴,我说:“柳大律师当然除外。”
我的话立马引来了张驰跟马白溪的嘲笑,而柳方晴也不跟我计较,我有些尴尬。在男人面前耀武扬威,但是在女人面前却畏手畏脚,被他们两个给笑话了。
不过柳方晴给我面子,没有为难我罢了。
到了红满楼,几十辆豪车停在门口,我们几个从马白溪的专车上下来,一大队人前往红满楼。而一辆辆的卡车也从外面进来,里面拉的都是从货船上卸载下来的原石。
当最后一辆车进去之后,涛哥从车里下来,拿着单子给我,说:“过了磅之后六十三吨,至于是什么地方的料子,我就不知道了。这个你自己慢慢挑吧,工费加上损失一共一千三百万...”
我说:“你该不会让我报销吧?”
涛哥说:“你答应的,你就得付钱,主要是货轮...”
我点了点头,我说:“行,回头找柳律师赔偿吧,能省就省一点,咱们现在也不富裕。”
我半开玩笑的跟涛哥走进去,涛哥说:“你现在很威风啊,什么时候能在这里面有一栋房子?”
我摇了摇头,我说:“这里不适合我,怎么?你想退休啊?也难怪,你女朋友回来了,看样子你也想退休了。”
涛哥看着我。有些不解,我笑了一下,我说:“忘了,你可能还不知道,许惠兰回来了...”
涛哥听到我的话,有些震惊,他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的,真的假的?”
我看着他有种半信半疑又带着一点欣喜若狂的样子,我就说:“机场遇到的,你们好不巧啊,你刚走,贵子就遇到她了,贵子把你跟她的事都告诉我们了,我们的涛哥不是无情,而是痴情。”
涛哥锤了我一拳,很开心,但是过了一会,他就无奈的摇头了,我刚想质问他是不是不敢追了,但是就被张驰的喊声打断了。
我说:“回头聊...”
来到了原石堆放区域,我看着许多人都蹲在地上拿起石头开始议论纷纷,马白溪蹲在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看着皮壳,说:“这些石头里多见的有黄翡皮、橙黄翡皮、红黄翡皮;也有风化皮的,你看。这块皮下有“黄雾”,黄翡中有绿色的俗称“黄夹绿”或“黄加绿”,外皮相对较薄,块度小的较为多见,也有大块的,但是不多,所以可以确定,这批料子应该是大马砍场口的料子了。”
张驰也蹲下来了,拿起料子,说:“老缅真是不厚道啊,十年前就说大马坎的料子都绝了,但是这都十年过去了,还不是捞出来六十多吨,这不是骗人吗?”
“饥饿营销,他们不说翡翠快要采完了怎么能制造紧张感呢?这批料子按照市场价,我们是赚的,就算放在今天,我们还是赚的,你小子做的不错,咱们把料子给分了吧。”马白溪说。
我点了点头,就开始指挥现场的保安,工作人员让他们把料子按照大小颜色分开,这样有利于我们切割。
马白溪打着遮阳伞,怕被太阳晒到,瑞丽的太阳可毒着呢,看着分工,马白溪说:“听说,你这次是赔本赚吆喝,一层都没分到,只求保本?”
我点了点头,这次我只要能保住我五亿的本金就可以了。
马白溪笑了一下,说:“罗建良死了,可以从他身上做一些手脚,你不说,谁知你吃了他的三层货?”
我听到马白溪的话,心里一动。
他说的对,我不说,谁知道我吃了罗建良的三层货?但是这样做我良心过的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