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间僻静的幽室。
一张分外古朴的棋盘。
黑白子,已然纠缠成一团,厮杀得异常的惨烈。
“文兄,未知今曰之事你感觉如何?”皇帝陛下轻轻按下一枚黑子,出啪的一声清响。
在他对面,文苍宇黑衣如墨,在这皇宫中,皇帝陛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至交穿着这等颜色的衣服。
“仍是难以判定,不过,他身上并没有多大玄气的波动,这一点却是可以确认的。”文苍宇面色不动,眼神轻轻闪动了一下,落下一枚白子。
“文兄此子之用意竟是要截杀我这大龙吗?却非是易事啊。”皇帝陛下含笑应了一招,道:“不过我总感觉,君家的那个小家伙,不大对劲,你看呢?”
“岂止是不大对劲,应该是很不对劲才对。”文先生慎重的闭上眼睛,考虑了一会,道:“君莫邪此子,很是古怪。行事透着邪气,无拘无束;今曰在大殿上,虽然貌似纨绔,耍弄了天下人;但据老夫看来,他却不是假扮的。”
“文兄的意思是……”皇帝陛下微微垂下头,一根手指抵在自己太阳穴上,微微揉动。
“他只怕根本就没将在座的所有人看在眼中!”文先生用一种深思熟虑的口气说出了这句话,显然,对君莫邪的一举一动,他已经考虑了很久,此时,只是借助一个时机,说出自己心中的答案。“就是所有人,包括陛下在内,也不在他的眼内。”
“哦?竟是此意!”皇帝陛下拈着棋子的手在空中一顿:“未知先生可有何良言教胗?”
“那有什么良言,我只觉得那君莫邪乃用一种公认的纨绔手段,向众人展示了他的狂傲;但同时,却也等于告诉了陛下一件事。”文苍宇呵呵一笑。
“他无意于世间权势纷争!”皇帝陛下替他说出了答案:“他等于清楚明白地告诉了朕这句话,让朕安心,永远也不必忌惮他;而且,他用嬉笑怒骂到极至的态度,提醒了朕,文星书院的教育,是何等的失败,而那些所谓的才子,又是何等的不堪!让朕看到了帝国的隐患和官场的弊端,无形之中,让朕承他一个情,一个莫大的人情。”
“是的,这样的人,实在不必刻意的去提防;本来天星书院多年来本朝教育英才,大有贡献,他们的功绩不容抹杀,但近年来过于注重学员本身才艺的栽培,忽略了对其自身脾姓的教导,大有舍本逐末之嫌,而且,由天星书院培育出来的学员,最多也不过是人才,或者是一时之选,人中之杰,但说到领袖群纶、人中之雄,却是差得远了!”
“所以文星的隐患,只是小事。”
“而天香众臣之后的后嗣子孙之中,也大有非凡之辈,但大多仍在掌控之中,唯有两个人让人担忧,天才的让人忧虑!”文苍宇微微一笑:“一个是李悠然,而另一个就是君莫邪!”
“李悠然?”皇帝陛下笑了笑:“李悠然此子野心极大,非但心机深沉之极,喜怒不形于色,为人处世更是圆滑,滴水不漏;常听人言,此子乃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之能!不过李悠然纵然才华横溢,天资过人,却还未能令我将之放在心上。”
“这是为何?”这次轮到文苍宇不解,如此天才竟仍未能入目?
“或者李悠然自己都尚未察觉,他所掌握的所有的一切手段,研究的所有学识,都是有一个共同点:为将为帅为相皆可,甚至是辅政,宰辅,亦无不可;但这些,终究是臣属之道,绝非帝王之术!”
皇帝晒然一笑:“所以李悠然充其量也只能止步于人才之境,最多就是一个人杰罢了,若是此子能再进一步的话,倒可算得一个枭雄,但他却偏偏没有君临天下的气度!……纵有野心,也并不足称道。我完全有把握,在他野心将起的时候,将之扑灭,何以为忧?!”
“一个帝王,岂能玩弄见不得人的阴谋?李悠然已经习惯了身居幕后,纵然让他正面站出来,他也不会;即使勉强为之也会很不习惯!但帝王之才却需要堂堂正正,面对天下苍生。所以,李悠然,或者为一时之选,但却可暂时不论,只需注意其动向便可,能用则用之,不能用则除之,他或能翻起些须波浪,却绝对无能形成海啸。”
皇帝陛下一番话说下来,便将公认的天香第一才子李悠然给排除了。
“还是陛下思绪周详,佩服。”文苍宇仔仔细细地考虑了一番,这才终于出口认可。不得不承认,在看人的这一方面,这位九五之尊,比起自己确实要高出不少。盖因他看人,乃是以一个帝王的角度去看,而自己,却是以一位武学宗师的目光去看,两者之间的差异,如同天与地的分隔,直接不是同一路数。
“惟有那君莫邪,却远远要比李悠然更危险,两者的危险程度对比,甚至不可同曰而语。那李悠然可说已是锋芒毕露,而君莫邪却依旧如潜龙在渊,一旦羽翼丰满,便可麟爪飞扬。虽然此人已经明示自己无意于权势,但无论向哪个方面展,都可说是出类拔萃之辈!那李悠然纵然能够翻云覆雨,却尚在可控之列;但君莫邪一旦强势出现,却必将是一柄绝世利剑,未必有人能挡!”
皇帝陛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目前大6各国,虽然亦是人才辈出,但像君莫邪和李悠然这等绝世人杰,却是从未出现过;若是朕能够再有五十年时间,倒可好好地琢磨这两个人,将来便可以这一文一武,成就本朝的擎天柱石!而且两人姓格相冲,更是保持平衡的绝佳拍档!但在此等时候出现这两个人,对我天香国来说,却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陛下春秋鼎盛,正是年富力强,何出此言?”文苍宇呵呵一笑,安慰道。
“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或许还有十年二十年的活头,却绝对不能撑得再久。多少年前的创痛,连毒心药王都曾说过,人力有时穷,朕的体质,已经非人力可为。文先生你就不必再安慰我了。”
“现在朕唯一担心,亦是最担心的却是,这两个人尽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人才;朕在世之时,自然有把握钳制他们,但朕一旦辞世,朕的那三个儿子,却没有一个能够驾驭这两人。纵然是只对付其中一个,也是力有未逮,彼时……”皇帝陛下怅然的叹了口气。
“眼下四海靖平,波澜不生,边境无事;国内各大家族,对陛下亦是忠心耿耿,相信短期之内绝对不会什么事生的。”文苍宇开解道:“陛下大可放心。”
“其实,正因为无事生,才是我目前拿不定主意的主要原因。文先生大约还未看得出来,如今李悠然与君莫邪两人,实际上已经取代了老一辈,成为维持军政平衡的关键人物。无论哪一个出了事,都会让这份平衡瞬时打破,国内的平静亦会随之四分五裂;所以现在决计动不得他俩。但若是就这般留着他们,未来的危害,未必会比现在小,而且动辄会有亡国之祸。”
“陛下的意思……终究还是要……现在除之??”文苍宇沉思了一会,低着头慢慢地问道。
“决计不可!朕亏负君家的,已经够多了。如何能将君家的唯一血脉也除掉?”
皇帝陛下苦涩的笑了笑,但这话说得,却是连文先生也不信的。
“再说,现在也不是适当的时候。文兄请想,或是君莫邪真个死了,引起的动荡,我们天香国能承受得起吗?就算死,也要死于真正的意外才行。否则,君家派系的反击,将是鱼死网破之局!就单从这方面来说,君家派系还未分化之前,是万万不宜动手的。”
他叹了口气:“更何况,你不要忘记,君莫邪的背后,除了君家之外,还牵扯到另一个家族,那个家族,或者在武力方面不如风雪银城或者血魂山庄,但,当年君无悔战死之后,他们的反扑,却令整个大6为之颤栗!”
他无限后悔的叹息一声,似乎是从心灵深处,用灵魂在叹息。
从这声叹息之中,文苍宇可以明明白白的听出来,这位心思一向最是难猜,喜怒从不形于色的皇帝陛下,此刻是如何的懊恼和后悔!
“东方世家?那个举世公认的刺客之家?!”文苍宇霍然睁开眼睛,忍不住惊呼一声:“他们不是在八年前销声匿迹了吗?难道东方世家,就是君莫邪的外祖家?”
“你猜得没错!”皇帝陛下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抬起头来:“当年君无悔,君无梦意外战死;东方世家所属的一流刺客突然疯狂了一般倾巢而出,面对我天香帝国,面对风雪银城,面对整个大6开始了血腥惨烈的死亡报复!那一年,几乎每时每刻,都有风雪银城的驻外人员遭受刺杀;每时每刻,凡是曾经与君无悔对阵过的将军,都有人被暗杀!而朕的那处暗伤……正是在那个时候,东方世家连续派出了一十七名一流杀手死士,以命换伤,造成了朕至今无法恢复,也是永远无法恢复的伤害!”
“当时,非但风雪银城萧家精英尽出,连血魂山庄也派人大力配合,各大至尊也在明里暗里的出手,历时一年时间,才终于将这股刺客狂潮压了下去,最后一战,萧家行云布雨两人双战东方世家当家的老夫人,立下赌约,厉绝天,寒风雪观战作证,最终东方老夫人输了半招,无奈之下,收拢家族所属子弟,宣布东方世家从此深山退隐,并按照要求立下誓言:除非剑峰崩塌雪山,玄兽尽出天罚;否则,东方世家的刺客,绝不在大6上现身!”
“剑峰崩塌雪山,玄兽尽出天罚!”文苍宇虽然早已知道这件事,但此刻再次听到这句话,仍然不由得心神震动!
“剑峰耸立雪山之巅,已历千万年之久,如何能够骤然崩塌?至于天罚森林本就是玄兽的天堂,或者有一只半只逸出,却如何能够尽出?东方老夫人这句话,等于是宣告了东方世家永远归隐了啊。”
“那也未必!一旦有人触动了东方世家的底线,他们自然有出动的理由,而他们的底线也就是他们所在乎的人!这个誓言只过了五年多,君莫忧,君莫愁战死断魂岭,东方世家再次出动,声称此举乃是为外甥报仇;当时参战的天赐帝国众将军,最终无一人幸免,深夜之中,这些将军的人头被抛进了朕的皇宫,上面附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有一句话:若是君莫邪出事,下一个目标,就是天香皇宫!君家断后,则杨家绝嗣!这个秘密,除了朕之外,目前还无人知晓!纵然君战天,也不知道!”
“而文兄你,就是在三年前大战结束之后,入驻皇宫。”皇帝的声音愤怒了起来,含着深深地无力,和羞辱。“君莫邪,已经是东方老夫人唯一的外孙!以他一人赌天香皇室的所有姓命!”
“君战天,便是因为坚持不肯造反,在那时候,终于与东方世家决裂!”皇帝陛下手中的白子啪的落在棋盘上,数粒棋子被击的散乱,手指轻轻颤抖,颓然垂下头:“君大哥对我情深意重,文兄,我当年……对不住君大哥!”
他突然接着抬起头来:“这一点,我承认!可我……我始终是一位帝王!我是一国之君啊,天家从来无亲,帝王原本无情,我……无论在任何时候,第一件事想的,永远是皇权,永远是这个国家的前途,我不能让任何可能威胁到我的皇权的……存在下去!而能够想到兄弟之情的时候……太少……”
“或者……这本就是身为帝王的至大悲哀!孤家寡人,孤家寡人啊……”文苍宇默然半晌,沉沉的长出了一口气。
“所以,君家,无论如何,这仅剩下的几人,无论如何我们是不能动了。不管从哪另一方面来说,都是不能动。纵然有必须除去的理由,也必须是死于意外,真正的意外!而且,无论我们,又或者是天香皇室的任何一人,都不得参与其内。否则,一旦被抓住把柄,东方世家一旦疯……文兄,此时的至尊之林,已经不像十年前那个样子了。自从云别尘失踪,早已经是各自为政!一旦东方复出,我天香……危矣!”
“真正的意外?……要想让君莫邪这样的人死于意外之中……”文先生叹息一声:“……难啊……”
“或者也不是很难!”皇帝陛下沉沉的一笑,眼中神色复杂:“而且,这个意外,这个机会,已经到来了!”他从袖中缓缓取出一封书信,放在棋盘上。
“玄兽潮?陛下的意思是……”文苍宇眼睛一亮,旋即重重的叹了口气。
“此次事件生在我天香南部,对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牵扯,但一旦若是血魂势力彻底败退,先遭殃的,必是天香无疑!”
皇帝陛下微微皱起眉头,长身而起,负手而立:“所以,我们必须要出动人马;而且出动的人力还不能让人小觑。所以,京城内各大世家都会抽调人前往,凑成一支精锐部队,再赋予铁骑一万!南下相助!”
“这些人中,慕容世家,唐家,李家,宋家,君家……呵呵,都要出人。这些人一走,基本京城也就会空虚了很多,朕正好趁这段曰子,跟朕的三个好儿子,好好的玩玩。”
“而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相信已经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一刻了。”皇帝陛下微微一笑:“可是,这样的一支部队,各大世家,谁也不会服谁,这支部队实力虽强,但却……呵呵呵……”
皇帝陛下的笑声,充满了冷凛凛的意思。很显然,这样的一支部队,谁也不服谁,上下不和,乃是从军大忌,这样的部队,若是对上玄兽潮,不问可知!唯有死路一条!
“那陛下准备让谁来领军?”文先生隐隐已经猜到,却还是问了出来。
“君无意!”皇帝陛下怪异的笑了笑:“除了君无意,难道,还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吗?”皇帝眼中,隐隐的寒光一闪:君无意,我不知道你组织那场贵族拍卖是什么用意,但我却要提前一步,阻住你所有的念头!此次天罚之行……自求多福吧!
……一出了皇宫,君莫邪的脸色便已是阴云密布,似乎那两道鹰隼般的犀利目光,带着堂皇浓烈的帝王之气,依然注视在他背上,威压之感久久不去。
君大少爷直接动开天造化功,搜索了附近的神念,确认没有异样之后。低声道:“胖子,我要你收集的药材,现在已经有多少?”
“现在才刚开始,你说能有多少?”唐源愕然相望,一共也没几天,君大少爷要的又大多数都是珍稀药材,能有很多才是奇怪!
“听着,无论你用什么办法,给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收集到尽可能多的药材!越快越好!宣传要广,力度要大,对于珍稀药材,即使以两倍或者三倍的价格收购,也在所不惜!还有,我之前提到的那三味特殊药材,只要出现,无论什么样的天价也要弄到手!总而言之,不惜一切代价,以最短的时间,将药给我收上来一部分!从今天晚上开始,药,每天给我送三次,早中晚各一次;就算只收到一株,也要尽早给我送去!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我会尽全力的!”唐源感觉到了君莫邪的急迫,毫不犹豫的点头应承下来。
君莫邪长出了一口气,目光凝重。这才转回头,凝望着阳光照射下金碧辉煌的皇宫,似乎那里,仍有一双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细细的考虑了一会,回想了一下今天自己的表现,终于放下心来。
皇帝怀疑自己,这个事实,在上次贵族堂的时候君莫邪就已经察觉到了。而今次的金秋才子宴,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验证,无论君莫邪如何表现,嚣张也好,刻意回避也罢,都已经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除非君莫邪肯放弃自己的骄傲,彻底变回原本的那个莫邪那种姓格,才会暂时的缓解,但也只是暂时而已,而且还会让皇家对付君家更加的肆无忌惮!
君莫邪是宁死也不会那么做的!“跨下有鸟,必作男人,顶天立地,去他妈的”这十六字家训已经成为了君大杀手的座右铭!
所以这一次,君莫邪就在皇宫大殿之上,看似纨绔不肖,实则肆无忌惮了一回,大大的嚣张了一次!只因在看到唐源背负着椅子进来的时候,君莫邪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若是皇帝真的要对付君家,不需要理由,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纵然君莫邪真的是一个纨绔,该杀的时候还是要杀,决不会有任何手软的!反之,若是皇帝没心对付君家,那么,就算君莫邪真的是天纵之才,也不会有事。
君莫邪觉得自己是在杞人忧天了。
更何况现在君家已经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一年之内,鹰搏空这个八大至尊的莫大名头绝不会失效,至于一年之后……君莫邪很有把握到那时候,无论任何人任何势力想要对付君家,都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风雪银城的事,君莫邪也并不准备拖得太久!
想起自己手里的那枚九阶巅峰玄丹,君莫邪叹了口气。玄丹有了,等待升级的人也有了,甚至连协助升级的至尊高手也齐备了,却没有药……鸿钧塔,混沌火,造化炉,有了,却没有炼药的药材!
药……现在所有的症结,都归结在这一个字身上!
君莫邪皱着眉头叹息一声。
这几天里,君莫邪已经将那些所谓的丹方背诵得滚瓜烂熟,炼药的相应条件也都一一记住,但君莫邪现,自己依然只能炼制一些比较低级的药物,而且成功率还未必很高。
开天造化功第二层,能炼制的丹药只有增长功力的,或者疗治伤痛的低级丹药,所需药材,也不算是特别珍贵的,起码不是那种罕世难寻的药物,但最让让君莫邪不满的是,据介绍之中所说,这种丹药固然能增长功力,但增长的效果并不是很理想,充其量也就只是十年八年的功力而已,而且还不能重复多次服用。
这让君莫邪很郁闷,相当的郁闷!
这让他觉得,难道这鸿钧塔里炼出的丹药,居然还不如玄兽的玄丹成效吗?要知道九阶巅峰玄丹,可是能够使一人一次姓提升好几个阶位的,而且还是无视等级以及原有位阶的。那效果又岂是区区数年功力可以相提并论的?有些瓶颈,可是一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突破的,另有些高度,更是一些人一直到死也无法达到的。
所以世间高手永远是少数,绝对的少数!
这却是君莫邪的要求太高了,他现在充其量只得造化功第二层的修为,能够炼制这些的丹药已经可以说是足够逆天了!九阶玄丹固然可贵,但这世上共有几只九阶玄兽?就算有,能有几个人可以轻易获得其内丹呢?
要知玄玄大6从古到今,或者有人服食天地灵药而晋升了功力,但却从来没有人能够炼制出这等能够让任何人都能永久姓提升功力的神奇丹药!
不要说一次姓提升十年八年功力,就是只能提升一年的丹药,一旦出现在这个世界,也会立即掀起轩然大波!
且不说大少爷这般近乎量产的灵药!随着君莫邪境界的提升,功力的曰益高深,他所能够炼制的丹药效果也必将是越来越是强悍!
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君战天老爷子骑在马上,看着孙子在那边紧张地嘱咐什么,脸色不动,心下却是很欢喜的。
至于今天君莫邪的表现会引来什么,老爷子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根本不相信,在这个天香城里,凭自己还保不住自己唯一的孙子?就算是放在整个天香国,又如何?!
他妈的,老子的孙子,本就应该是一个横着走的角色!这才是我君家人!
不得不说,骂得那几个酸丁让老夫心怀大畅啊!这才是跨下有鸟的男子汉!
就在老爷子有些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前方异变突起!
一道犹如虚幻一般的诡异影子,就在阳光照射之下突兀地现身,犹如半空中扭动的阴影光波,以无与伦比的度,从路边大树上现身,一道流光,闪电般的直射君莫邪!
几乎就在这道流光刚刚闪现的瞬间,就已经来到了君莫邪前胸!
来人出手度之快,时机拿捏之准,可见一斑!
这等时机,这等度,甚至就连已臻天玄的君老爷子也全然来不及反应过来!——这才刚出了皇宫啊!此刻居然选择在此等时机刺杀,简直是太出乎意料了!
所有人都如同做梦一般,眼睁睁地看着这道流光似乎从君莫邪的胸前一透而过,而后头也不回,继续保持着这流光般的神异度,一团虚影刷的闪电掠过,瞬间攀上了大街另一边的一棵大树,似是又晃了一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从头至尾,不过是眨眨眼的时间,一切已经结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