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哥达亚号西餐厅内多了一桌不吃西餐的客人,但他们并不是没吃东西,桌子中央放了个烧酒精的火锅,切成薄片的鱼肉摆了几大盆,还是弄的鸳鸯锅底,淡辣随意。
在西餐厅吃火锅可是独一份儿,这还是唐大少灵机一动想出来的主意,百来斤重的猪羔斑只有这样吃法才能尽可能多的填进肚子里,最重要的是两个字,过瘾。
中式火锅,韩式泡菜,再配上正宗的f国葡萄酒,味儿简直是绝了。
程冬弈并没有把从鱼肚子得到珍珠的事情抖露出来,在他看来这颗粉红珍珠价值应该不会太高,犯不着拿出来显摆,等回去加工成一个挂件,送给陆吟雪当礼物最好。
“程先生,明天一早我们就能到达公海,到时候就要仰仗您了。”金德书端起酒杯敬了程冬弈一杯,又夹了一块鱼肉放进红汤中一涮,动作很麻溜,不过当他把烫熟的鱼片放进嘴里时,整个人顿时懵了。
红油锅底,正宗的辣椒油,这还是阿罗亲自去厨房鼓捣的,特意弄了个鸳鸯锅就是方便不吃辣的,没想到这条h国见红油汤颜色鲜亮,傻乎乎的烫了块鱼片入嘴,此时就像吞了块燃烧的木炭,嘴里都能喷火了。
“哇呀!”金德书停顿了至少三秒才大叫一声把嘴里的鱼片吐了出来,端起面前的红酒杯仰脖子就灌。
“冰冰……”金德书嘴巴已经木了,只能勉强吐出一个字,郝伟很尽责的同步翻译,大家都知道这条h国燃了,需要灭火!
船长赶紧去拿来了一盒子冰块,金德书用手抓了两块填进嘴里,虽说夸张了一些,但这厮真不能吃辣,而且还是麻辣。
好不容易等h国熄了火,程冬弈才开声问道:“你刚才说公海是什么意思?难道赌场设在海上?”
金德书又捏了一块冰放进嘴里,说道:“不错,这次的赌局就在公海赌奥马号上进行,明天一早会有小艇接我们过去。”
在海上赌博?这还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在海上四面水茫茫总不如在陆地上踏实,万一遇到什么突发事件连跑都没地方跑去。想到这里,程冬弈不禁得皱起了眉头。
“奥马号?那不是澳城最大豪华赌船?”唐国斌双眼一亮,他对于这艘超豪华赌船早有耳闻,船是澳城赌王所有,巴拿马注册,听说船上应有尽有,最出名的当然是赌博,这艘船就是一个移动的豪华赌场,能上船一掷千金者无一不是达官显贵,他一直没机会上去领略一番。
金德书笑道:“就是那艘,也只有在奥马号上豪赌才可以保证绝对的安全公平……”
程冬弈皱眉打断道:“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事情,总之我不希望赌局中出现任何变数,理由很简单,因为我要赢钱。”
金德书笑了,对于程冬弈说的话他不会认为是狂妄,因为这位年轻的赌王赌术高深莫测,这份自信正是他想见到的。
“当然,我希望您赢得越多越好,不过您明天的对手也不简单,我这里准备了一份资料,华夏有句俗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您还是抽时间熟悉一下对手。”
金德书从身边拿了个手包递给程冬弈,特意不打开来看,意思很明显是让他回房间之后好好研究。
程冬弈接过手包瞟了一眼,里面放着三份资料,文字都已经是翻译好了的,还有几张照片,不过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金德书让自己参赌的真正目的,当时这货说什么替家族参赌,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把手包随意放在一旁,程冬弈倒了杯红酒轻轻晃动,慢悠悠的说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金先生让我参赌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郝伟把原话翻译了一遍,金德书似乎早猜到程冬弈会有此一问,也倒了半杯红酒,斜伸杯口和对方碰了一个,道:“其实原因很早就应该告知程先生了,我们金氏家族和另外三个家族同时看中了南非中部的几座矿藏,但大家都不肯退让,所以只能约定在赌桌上决定胜负,赢家不但可以拿走赢的资金还能获得矿藏的开采权,事情其实就这么简单。”
别看金德书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捏了一把汗,那几座矿藏除了金矿就是钻石矿,每一座的价值都难以估量,为了矿藏的开采权金氏家族和其他三位竞争对手光火拼死的人就到了三位数,最后不得以才在当地大军阀的提议下用赌博的方式决定矿藏归属。
程冬弈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红酒,抓起手包起身就走只对唐国斌说了几句客气话,至于那条h国则懒得理会。
金德书只当他要回房间研究对手资料,一张脸笑得跟煮熟的狗头似的,恭恭敬敬的把程冬弈送出了餐厅门。
回到房间他并没有马上看那些对手资料,而是找了块毛巾蘸水,小心的擦拭那颗粉红珍珠,直到干净了才满意的用块布包好放进了口袋。
洗漱干净靠躺在床上,程冬弈才从手包里掏出那三份资料看了起来,看第一份资料他就笑了,冷面鬼手叶无道,居然是这货,这世界还真是不大,一不小心就能遇上个把熟人。
叶无道赌术不错,不过程冬弈自信能稳赢他一道,因为这货脑子转得不够快,这年头,拖板车的永远比不过吃脑的。
第二份资料上是个高鼻子大洋马,按照翻译叫杰克豪森,扑克牌高手,最擅长的居然是黑杰克,梭哈和骰子,前拉斯维加斯扑克牌大赛亚军,而且还有个世界赌王排名,第二十七名,这倒是个有意思的发现,不知道排名第一的是谁?
第三份资料是一个r国人,照片上的模样是个满脸严肃的小平头中年男子,再一看名字,程冬弈手一抖,冈门偏左……
这名字真是绝了,难怪他会严肃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