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风扬派人监视李鹏飞代表什么?有人心虚了,程冬弈甚至可以猜测到其他李家人身边极可能也有人监视,如有必要监视的人随时可以化身为冷血杀手,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现在的华夏武魂真变了,难怪李老会说龙风扬羽翼渐丰,老爷子一定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程冬弈现在感觉有些头大,他感觉自己每次都会很被动的卷进一桩桩麻烦中,沾上的麻烦还一次比一次大,你不去惹麻烦,但麻烦却接踵而来,有个擅长做红烧肉块的大诗人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或许人生本来就是个大麻烦。
纷纷扰扰一世人,忙忙碌碌为求生,程冬弈很少惹事,不代表怕事,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自己能活得更好,尽能力让身边的人也能活得更好,麻烦既然来了那就尽力解决它,管它是大是小。
莺歌最终还是松了口,并不完全是她害怕程冬弈的威胁,更多的还是她对这次的任务本身就有很强的抵触情绪,因为她不仅跟皇普姐妹是好朋友,还暗恋着一个感情木讷的呆瓜,那就是五队的队长任兵,她更希望这位心狠手黑的小程供奉想法子把身陷囹圄的心上人救出来。
可惜这些程冬弈是不知道的,要不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会对莺歌动手,而且现在还把打昏了的女人抱进了会所地下室的壁橱里,这地方是李鹏飞安排的,据说很隐蔽,一般人根本不会找到这里。
三个年轻人现在已经没有了泡spa的心情,反而有了火烧屁股的觉悟,他们开了两台车返回李家大院,一台是原本从李家开来的吉普车,另一台是李鹏飞的加长悍马。
两台车一路上并没有开得太快,这是程冬弈的意思,惹上了这种大麻烦他立刻变得小心谨慎了许多,车开慢些可以有更多时间思考,还能观察背后是不是有人跟踪,这小子还特意打开了车窗,让冷气可以灌些进来,他现在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直到麻烦结束。
李鹏飞开吉普车在前,唐国斌开车载着程冬弈紧跟在后,就在两台车缓缓驶入通往李家大院的那条巷子口时,前面走来了一个缩头缩脑的中年男人,户外的温度实在太低了。
走过来的中年男人两只手都拢在袖子里抄着,脖子缩得像只冬眠的龟,见到前面有车开过来很自然的退到了一边,还很聪明的踩在了一块大麻石墩子上,免得车轮带起的积雪溅到了鞋面上。
李鹏飞并没有在意这样一号路人甲,只顾驱车前行,随后开来的悍马却在路过中年男人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车上的兄弟俩还开门下了车,弯腰对着前车轮子一阵猛瞅,唐国斌嘴里还低声溜着南方粗口:“这车轱辘不错,就是上面没画美女图,怎么也看不出一朵花来……”
程冬弈漫不经心的在车轮上看了几眼,忽觉得左边口袋里一沉,立刻对唐国斌挥了挥手:“没事儿,上车吧!”
兄弟俩就这样傻兮兮的下车研究了一下车轮,然后返回了车内,那模样就像在检查车轮有没有漏气似的,动作很自然,就算是被人看到也找不出什么异样。
唐国斌再次启动了车子,偏头望了程冬弈一眼,低声问道:“东西拿到了么?”程冬弈也不回答,抬起右手用拇指食指弯了个圈儿比活了一下,意思到了。
刚才车驶进巷子,程冬弈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东西给你,在前面男人身边停车。”就因为这句话才有了兄弟俩停车研究车轱辘的一幕,扮装成中年男人的时差就在转眼之间把超能核心塞进了程冬弈口袋里,还不忘低声嘱咐了两句。
时差用传音入密的法子告诉程冬弈一切要小心,超能核心失窃已经让龙风扬彻底抓狂了,现在正动用所有力量在首都乃至全国大肆搜捕他,现在东西交出来了他也可以放轻松去游山玩水了,还有就是李家大院被人监视了,对方就在对面三条街中段那栋金源商务大厦最顶楼左数第五个房间,有必要的话可以去打掉那只眼睛,交代完这两件事儿老贼马上离开了。
程冬弈摸了摸口袋里的超能核心,这名字还挺特别的,就是模样不出众,看上去就像个很普通的水晶球,时差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全丢给了他,自己准备去游山玩水了,这老头还真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就是这种撂挑子的做法有些不厚道。
李家大院内一片高低错落的白,房顶是白的,树冠也是白的,还有那些假山石也被雪花附着了厚厚一层,无一处不白。
三个年轻人并排走在院子里,穿过两张月亮门到达了内院,程冬弈已经用透视之眼先一步看到了李老爷子,老人半躺在前面第二间平房中央的藤椅上,背对着房门,此时李慧贤就站在爷爷背后,用小手帮他按摩着肩膀,很温馨的画面。
李鹏飞没有透视之眼,但他寻找老爷子同样容易,因为他对这里的一切实在太熟悉了,老爷子所在的房间门框上会挂一块两指宽的小木牌子,为的就是能让老爷子的随身警卫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的位置,这个规矩不是对李家大院非常熟悉的人根本不会知晓。
就在三人走到距李老所在的房间不足两米光景程冬弈突然放缓了脚步,视线锁定了装在门框上的两个嵌入式监控摄像头,这玩意设计得相当巧妙,就装在门框夹角的位置,而且边缘还特意用上跟木框颜色相仿的伪装色,就算是行家也很难发现它的所在,除非用小刀把摄像头旁的木料挑开。
这两个嵌入式摄像头一个能随时监控房间内的情况,另一个可以监控房门外的一大片区域,这种严重涉及到隐私的玩意一般人是不可能装的,它们的存在也证实了程冬弈来之前的猜测,李老的生活起居早就被有心人监视了,做的是无形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