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破了胆的伊斯洛夫很爽快的把军事目标的准确位置告诉了两位特种兵,十一名配备银色天使的特种兵就是获胜最大的王牌,当王牌被彻底消灭的那一刻作为队长他已经知道此次军演完全没有了获胜的希望。
伊斯洛夫鼓起勇气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他可以让两名华夏特种兵近距离摧毁军事目标,只请求两人能放过剩下的几名特种兵,目标摧毁后他会主动提出弃权,至少还能保住小命安全回国。
时间不等人,十分钟攻击时间转眼即过,错过这轮攻击时间不知道要等几个钟头,兄弟俩合计了一下答应了伊斯洛夫的请求,程冬弈背着狙击枪由伊斯洛夫带领摧毁隐藏的军事目标,唐国斌穿着隐形战斗服暗中相随,防止有人从中作梗。
伊斯洛夫领着程冬弈快步来到了一处小土丘旁,抬手遥指前面不远处一棵掉光了叶的小树说道“目标就在前面的那棵小树下,就树枝桠上有块黑石头的那棵,原本那里是一条小山沟,两边都是树林,几天前我已经叫人用泥土把它和周围完全堆平,上面还种上了枯草和树木,一般人很难找准位置……”
程冬弈反手从背上摘下狙击枪瞄准,才发现一件让他哭笑不得的事情,他所在的位置跟小树下的土地基本平行,就算他能用透视之眼看到埋在泥土下的目标也是白搭,因为子弹是不会转弯的。
伊斯洛夫也看到了程冬弈的窘境,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跑步过去让守在两边树林里士兵们放下武器,给我两分钟就好。”
程冬弈抬起手腕上的军用表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点头说道:“去吧,给你两分钟。”
伊斯洛夫立刻拔腿向树林跑去,一边奔跑嘴里还不停交叉挥舞双手用俄语大声叫喊,意思因该是让埋伏在林子里的特种兵们放下手中的武器暂停攻击……
砰——一声沉闷的枪响传出,跑到林子边的伊斯洛夫脚下蓦然一顿,身子左右偏晃了两下仰面倒下,他眉心被子弹射出了一个酒盅口大的血窟窿,白腻的脑浆合着鲜血不断从窟窿里冒出,一双兀自大睁的眼睛里残留着难以置信的神采。或许他到死也不会明白,为什么手下的队员们会向他开枪,他永远不会知道答案。
程冬弈神情一凛,单手持枪迅速偏退两步,反手从后背上取下龙渊剑连鞘抛起,脚下蹬地腾身跳上,阔剑疾速往上拔升,他看到从树林里冲出两名手持自动步枪的士兵,枪口猛抬准备向他搂火。
噗噗——两名士兵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手上的枪已经落在了地上,跟着一起落地的还有两双血淋淋的人手,是暗中跟随的唐国斌帮他们做了个免费截肢手术,他只负责截肢,其他的一律不管。
程冬弈已经踏剑飞上了天空,他单手持枪瞄准那棵小树,确切的说因该是瞄准小树下的泥土,哒哒哒——枪声骤然响起,从两边的树林里冲出来一群特种兵,他们二话不说立刻抬枪朝空中射击,其中有两名白人特种兵肩膀上扛着步兵火箭筒,他们瞄准的目标跟程冬弈一致,都是那块埋藏着军事目标的土地。
第二轮军演还有个规定,一旦确定摧毁固定目标的人物出现防守方可以采取一种鱼死网破的法子,提前摧毁目标,防守方一旦用上这个办法等同于主动退出,现在俄方特种兵们就准备用这个一拍两散的办法。
“混账!”唐国斌双目圆睁蓦然张口一声暴喝,双臂猝抬掷出两柄长刀,两名肩扛火箭筒的白人特种兵果断扣下扳机,火箭弹拖着两股白烟瞬间冲出筒口,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悬空的程冬弈扣下了扳机,时间仿佛在这一秒凝固,彼此不分先后。
轰隆隆——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出,枝桠上搁着黑石头的小树化作木屑四散飞溅,滚滚泥尘刹那间腾起,埋藏着固定目标的土地被炸出一个深坑,地下的混凝土圆锥体也被火箭弹轰成了一堆碎渣。
两名肩扛火箭筒的白人特种兵身躯微微一晃斜倒在地,肋下露出一个漆黑的刀柄,就在射出火箭弹的瞬间飞来的长刀已经贯穿了他们的身体。
悬停在半空中的程冬弈兀自保持着单手持枪的姿势,他不确定射出的子弹能否射中目标,也许射中了,慢了不足一秒,也许打偏了,只能重新寻找下一个目标。
“找死!”唐国斌一声断喝身形好似奔豹扑食般飞窜出去,下一秒人已经到死去的白人特种兵身旁,躬身下挫伸手从尸体肋下拔出浸满鲜血的长刀,弹身杀向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特种兵。
战场上人命如草芥,鲜血与哀嚎汇聚成了一首死亡交响曲,军人们为国家利益而战,年轻的生命在这里宛如绽放凋零的白昙花,前一刻绽放争芳,下一刻枯萎凋落,古往今来,有多少军人埋骨黄沙厚土,他们的使命在血与火的战场上终结。
叮!口袋里传出一声轻响,悬浮在半空中的程冬弈赶紧伸手从口袋掏出讯号接收器看了一眼,目光倏然凝滞,他看到小液晶屏上跳动着一个醒目的红数字。
这个数字意味着狙击枪子弹先射中了目标,也意味着这次军演结束,至少对华夏特种兵而言军演已经结束,付出了鲜血与生命的代价终于拿下了第一名,终于可以回家了。
李兰含泪久久凝视着小液晶屏上跳动的鲜红数字,红得就像在屏幕上沾了一滴抹不去的鲜血,在她的带领下特种兵们顺利拿下第一,在往后的几年中诸多军事强国都要忌惮军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