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很凝重,在谨慎小心的防备,将魂力用到了极致,眼中符文亿万万,如两座深渊,让人看一眼都觉得神魂会被吞噬下去。
不由他不凝重与谨慎。
这可是暴怒下的荒主,太恐怖了,此时的荒主,一定能够斩神杀佛,一腔杀气爆涌,简直像是要屠戮亿万生灵。
但,一切皆在内心中,实则上,陆凡外表很轻松与随意,带着讥诮与嘲弄:“这种话你说过多次,且,上一次你曾狂言,若斩不了本尊,你会自裁,结果现在你还活着。”
所有听见这话的人都错愕,脸上表情很古怪。
这话,荒主真实说过,整个天下皆知,那时候,他发下必杀的誓言,整个天地都被这恐怖的话语镇住,让万灵颤抖。
结果陆凡折了荒枪后扬长而去。
“呵呵,这小家伙很有趣,感觉很对胃口,若他还能不死,老夫不介意与他结交。”
这是某个大渊下的老家伙,不知道沉眠了多少万年。
“其实上,此时本座很想凑上前去问荒主,会否觉得脸疼,有没有被抽肿。”
这是宙主的话语,带着讥诮等,并没有遮掩,天地隆隆回音。
这涉及到了此界最高层的争锋与恩怨,简单一句话,随时都可能引发恐怖的州域大战,亿万生灵生死大博杀。
荒主脸色陡然铁青。
但这都不算完,宙主继续开口:“当然,本座最想知道的是,此次陆凡是否还能扬长而去,很期待。”
“你想多了,他走不了。”荒主回语,很平静:“若想让本尊丢糗等,你何不亲自出手。”
“呵呵……用得上本尊出手吗?只是一个后辈而已,就让你这般疯狂,与你争与斗很丢脸。”只有这一句,宙主的气息就消弭在天地间,再也无处可循。
但简单的对话,让荒主的杀机与杀意更上层楼,这让陆凡差点骂娘。
感觉这宙主不是好东西,此时出来做什么妖,让这荒主对其的杀气等都将倾泻在他身上。
“本只是想要镇服你,折磨你十万年方才斩你,但现在不行了,有人在断苟活生路。”荒主开口,出奇的平静下来。
此时,荒主浑身在散发佛光,如一尊大佛横跨了断绝的古史,顺着时间长河而来,于当世降服鬼魅与妖邪等,要镇杀当世一切妖魔鬼怪。
这让人惊悚,世人皆知环绕荒主身上的各种传说,其中就包括,他曾得到佛家的大神通——如来神掌!
此时,他用出了,时隔不知道多少年,世人再次能够体会到这种恐怖大神通的强绝处。
嗡。
那是金色的巨掌,其下,岁月年轮旋转,掌之间沟壑有时光片段飞舞。
“那是我的此生!”
陆凡惊悚。
他是真的在那些飞舞的时光片段中看见了自己的此生,陆凡色变了,迅速的躲避,但根本无用,这手掌依旧缓缓下落,如取代了苍天,覆盖住了整个大界,包括一切虚无与真实等,避无可避。
陆凡周身滔天的血气,璀璨的金光都被压制得回缩,暗淡了;如狂风下的烛火将熄。
这是佛家的大神通,再由荒主催动,绝对能够横扫天下诸敌,陆凡发狂般的长啸,持诛天飞起,迎杀向高天上,他整个人都被恐怖的压力压缩得燃烧起来了,诛天都被炙烤得通红。
嗡。
突兀的,那戟尖上出现一个闪烁的死字符文,思来想去,陆凡感觉只有这死字神纹,能助他避过此次必死之劫。
果然,这神纹没有让他失望,什么佛家大神通,什么覆盖天宇的神掌,什么无敌的困锁等,在这死字符文下,一切尽皆成为虚无,摧枯拉朽。
噗的一声,陆凡将抓住了整个彼岸的大掌杀破,带起滔天的血浪就这般冲杀出来了。
荒主闷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掌指间流血的窟窿。
被破了?
自己无敌的帝躯,不朽的不败体,竟然被一个后辈狂猛的杀穿?
陆凡则是不管那么多,杀穿神掌且冲杀入高天后,驾起神虹急速远遁,刹那百万里。
必须要急速的逃遁,根本没必要去拼死战,那么必要。
他有璀璨的未来,只要给他成长的时间,都不需要几年,所谓的荒主,土鸡瓦狗,到时候可以全都镇杀个干净与彻底,不到绝境上,根本不必要去冒死拼杀。
“蝼蚁,你真的激怒我了。”
荒主傲立苍穹上,就这般寒森森的开口,竟然没有追击,这出乎陆凡的意料。
但很快,陆凡惊悚了,神魂皆冒在颤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发出示警的哀鸣!
这简直比他未成天帝时,面对荒枪还恐怖,像是十死无生。
“他竟然用了这件至邪之器!”
消弭了气机的宙主竟然这般开口,带着胆颤与心悸。
“哎……荒主不讲究啊,本身力量就已经不对等,他属于以大欺小,但此时,竟然用出这种禁物,就不怕神使清算吗?”
有大能在各处喃喃。
陆凡亦发现了到底是何物让他这么恐慌,感觉生命到头,命运线被突兀的切断的根源——那是一张还在滴着黑血的皮,其上有浓密的黑色毛发,让人生畏的同时亦很恶心。
“果然……”宙主在语,且道:“传说中,这沾染了魔的污血,可以镇杀一切敌。”
逃!
只有逃!
这是陆凡此时唯一能想到的出路,别妄图去抵抗,别奢望去阻挡,根本没用,胆敢多停留哪怕片刻都会在那张皮下化作脓血,从此天地除名。
“呜呜……”
像是有十万厉鬼出了地狱,在白昼出现,鬼哭狼嚎,红毛旋风刮卷,阴云从地表之下升起,厚重而乌黑,在这乌黑的阴云下,有人嘶马鸣声,细看的话,才发现,这是腐烂了的人形生物,竟然是一队队的阴兵借道。
这太耸人听闻,青天白日下,阴兵上百万,走在苍茫大地上,他们竟然在护持着一具漆黑的棺椁走在未知的路途中。
这一切并非虚幻,而是真实的在发生,一切都是源自于那块滴着乌黑血水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