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有机缘,还请诸位道友助我。”天龙尊者开口,很严肃与认真,又道:“当然,我们四人先说好,无论最终小食记归属我们当中的谁,都不能眼红,不许出手争夺,否则……”
毒天骄眼眸微眯,道:“我们四人先在其中,本就会被外部之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会巴不得将我们除之而后快,若是我们四人在不通力合作,怕是会被各个击破。”
陆凡瞥了一眼两人:“你们的担忧多余。”
开始能听见外界的喧嚣,人声鼎沸,叫喳喳。
“一群蠢货,这可是混沌地,岂是以蛮力能破掉的吗?”
一声斥责声透过混沌幕传来,带着讥诮与小觑,这声音让得陆凡微微挑眉。
只因,正在狂攻混沌的可都是一群至强,但听见这讥诮与鄙夷的声音后,竟然没有反驳,静悄悄,这只能证明,出声者,能够震慑群雄,让得群雄不敢言。
“历啸天。”
天龙尊者眼中出现炽烈的杀机,血红的眼球,狰狞的面孔。
“怎么?大敌?”陆凡问了句。
“之所以沉沦千年,被人奴役,可是少不了此人的功劳啊。”天龙尊者的话语如寒冰刺骨。
毒天骄沉默着,道:“你可想过,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被奴役之前,你与他就很难分出高下,但岁月蹉跎而过,他在进步中,但你却是原地踏步甚至略有倒退。”
“桀桀……那又如何?杀妻之仇斩子之恨……如何能不报。”天龙尊者眼中大滴的血泪流淌:“就算舍了这条命,也要拉着他上路。”
毒天骄叹息:“可若是舍了命,还是不能将他拖着上路呢?”
天龙尊者在不说话,只是眼中的泪水越发的密集了,不停地掉下来,且,已经有死志在萌生。
“厉啸天?神碑上,我并未关注过,很强吗?”陆凡看了一眼毒天骄。
“很强,数千年前,与天龙齐名,算是一时瑜亮。”毒天骄开口,道:“最主要是,此人善于藏拙,在神碑上没有太过显眼,怕是也是因为此人没有太显著战绩的原因,但不代表他就不强。”
陆凡微微点头,看向天龙尊者,笑道:“若是他老老实实,也就罢了,若是……我给你杀他。”
外界沉寂,但很快有喧嚣起来,很明显,有不弱于厉啸天的人物来此,正在商议怎么进入混沌中。
“我倒是听闻,想要进入这混沌地,需要斩神兽祭天,要以血液为引。”
最强那一帮人在议论纷纷,说出各种隐秘大事,关于混沌种种皆被翻出,引得陆凡细心去听,其中最让他留意的,不外乎是混沌中的先天灵根,先天地而生,蕴含绝顶大威能。
最为玄乎的是,所谓的先天灵根若是与你无缘,哪怕你与他距离半寸,你也不可能发现,还有诸多最了不得的药材,也多藏于混沌内。
“铿!”
突然,厉啸天出手,并指斩下,一个正在被至强话语吸引,认真聆听的女修大好头颅飞起,胸腔之血溅起三千尺!
那血冲向高天,但被厉啸天单指一引吸纳了回来,在去其糟粕,凝练出如拳头大小的血精,冷然道:“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既然有人提出需要修者血,那就动手吧,要知道,可早就有人在其内呢。”
“噗!”
又有人出手了,心狠手辣,只为了一个莫须有,不知是否为真,有可能开启混沌门的希望,就大肆屠戮同道,没有任何留手!
至强在肆意的收割人命,凝练血珠,让得那些修者亡命的大叫,而后奔逃。
人群骚乱,修者逃窜向四面八方,。
“差不多了,十颗修者魂血与心头血凝成的血珠。”厉啸天低语,而后又微微摇头:“算了吧,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说完,他大手平伸而出,但已在千里外的一个修者却是突然爆开了,一身精血被抓回来,其他人都如此,没有任何留情。
混沌中。
陆凡眼神冰森:“混沌无知,无觉,且,作为天地前身,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嗜血的要求。”
“这才是正常。”毒天骄呵呵笑:“弱肉强食,弱者被强者随意支配,包括生命等都如是……”
“皇雄来了。”陆龙神突然开口,眼中杀意一闪!
陆凡微微点头,眼中的符文化作两柄长刀,切破了混沌,探照出去,凝聚在一个威严身影之上!
这就是皇雄。
“陆凡!”皇雄咬牙切齿。
难以忘记那日之耻。
但也就只是看了一眼后,陆凡就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留意。
没必要,根本没有那个资格成为他的威胁。
“如何?”陆龙神轻问。
陆凡皱眉,想了会儿,道:“当在十招内,将他斩死。”
“陆凡!我必杀你!”皇雄狞吼。
“呵呵……上次你好像已经败了一次。”
有人从后方赶来,带着戏谑的笑。
“战兵败,不代表我败!”皇雄回眸,眼神如要吃人一般。
“哦?是吗?可那也不是陆凡啊。”开口之人耸肩,而后大声道:“陆凡,我们可是很关注此战,在下可还在你身上压了重注,可别让在下失望啊。”
混沌中的陆凡很是无言!
杀人而已。
竟然成为了别人的赌注。
“以我为赌,那赌资,可是要分我一半。”陆凡轻笑着,笑声朗朗,传遍星空。
“铿!”
战刀轰隆!
那是那日与金色大战之后的那柄。
它轰鸣,直飞而出,切开硕大的虚空裂隙,不知飞到了何方,当其回归时,竟然带回一颗巨大的龙首!
“想要进去的都出手。”皇雄催促,迫不及待,脸上全是疯狂的杀意与杀机。
“呵呵,早有准备。”
有人笑着,他拿出的竟然是一条巨大的金乌腿,比一颗星辰还大。
混沌内。
天龙尊者表情严肃:“也许他们真能以这种方式打开混沌,当然前提是,有人布下大阵,以鲜血为引。:”
陆凡微微挑眉,笑道:“怕的就是他们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那可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