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书激动又紧张的一拍大腿,说道:“她竟然问我,清欢受到了什么责罚?”
“我当时就被吓住了,她怎么会知道清欢会受责罚?”
“不是说清欢是她身边最得宠的侍女吗?沈清和就算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会责罚清欢的吗?”
禹书接连着几个问题一块问出来,不过听见问题的徐禅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好像觉得萧宜词猜得出这些才是正常的。
于是他非常淡定的点点头:“我知道了,然后了?”
“然后?”禹书歪着头想了想,又说道,“然后我被惊住了,就忘记回答萧宜词的问题,再后来,等我想起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萧宜词又睡过去了。”
“所以这个问题,我并没有回答萧宜词。”
这好像算是意料中的答案。
徐禅点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我现在……”
“去准备晚膳。”徐禅推了他一把,“这两人都好几天没有用膳了,你准备清淡了些的……哎,算了算了,我和你一块去吧。”
屋内,沈湛正坐在萧宜词身边和她说话。
因为是才醒过来,她还是有些虚弱,沈湛也就挑了些最近轻松愉悦的事,和她说。
很多时候,也都是沈湛再说,她安安静静的听着。
等着沈湛又一次说完,他起身去倒水喝回来后,萧宜词用手指勾住他的手指。
“阿湛。”
“嗯。”
萧宜词道:“此事和清欢没多大的关系,你就别生气了。”
提及这个人,沈湛的神色还是不太好。
“护主不力,留来做什么?”
“就算是要护主,也得人在场才行。”萧宜词说道,“我与江慕喝酒的时,我没让清欢在一旁伺候,她和高家的那位姑娘叙旧去了。”
“变故突生,她又不是什么大罗神仙,哪里赶得过来。”
“你要是因为此事苛责于她,我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等你好之后,我会立即安排一个能伺候你的侍女过来,以后出门,带她便是。”沈湛说道。
萧宜词没有反驳,点点头。
这件事的发生,在她的倒下的那一刻,便能料想到,能保下清欢,她也算是别无所求了。
“阿宁,推你那人……”
“阿湛,就当是我自己不小心吧。”萧宜词说道,“江家的县主,你我如今也招惹不起。”
“那就这样算了?”沈湛皱眉,眼中戾气横生。
萧宜词摇头:“此时在京城,是我没注意,江小侯爷是什么身份,我去与他喝酒,江县主难免会误会,这误会之下,难免有些不过脑,再说了,吃一次亏,换江家一个人情,也挺值得。”
“阿宁!”沈湛不太同意她这样的处理办法。
萧宜词拉住他的手,继续安抚:“阿湛,你听我说,你马上就要参见春闱,江家在京城的地位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为了这种小事,与江家对上。”
“就算是这一次逼迫江家低头,那以后了,你在仕途上的路可怎么走?”
“我不愿你为了我受委屈。”这句话机会是沈湛低吼出来。
萧宜词笑:“可那人如果是你,我愿意。”
“阿湛,这件事,你听我的,好不好?”
沈湛不太愿意说话,此事他是真的打算让江家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就算是因此得罪江家,令他以后在仕途上的路不太好走,他也不后悔。
因为他的阿宁,值得最好的,也值得他为她付出所有。
沈湛情绪低落的握住她的手,不言一语。
禹书和徐禅一前一后进来的时候,就被这屋里的气氛给弄得沉默下来,甚至是还往后倒退一步,准备重新推门进来。
见着是他们,萧宜词脸上挂着笑:“你们来了。”
“你们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我闻着味了,好香呀。”
“阿湛,我饿了。”
几句话,就将沈湛从自己的想法中剥离出来,他没有去管徐禅端给他的吃食,而是伸手先去拿了给萧宜词熬的白粥。
白粥还烫,他端在手中搅冷了些后,这才将人半抱起来,一勺一勺的喂过去。
徐禅倚在桌子坐着,见着沈湛手上那温柔又细致的动作,心下不免还是有几分感慨。
果然感情这东西,谁碰谁瞎。
两人一块用完膳后,萧宜词就开始催促沈湛去休息。
沈湛其实不太愿意离开她,可她的伤,又不适合与他同床共枕的,所以磨蹭了一会儿,沈湛还是乖乖地走了。
禹书调了个丫鬟来屋内伺候。
徐禅是跟着沈湛一块离开的。
远离了屋子后,徐禅才问道:“你今天和萧宜词是怎么回事?我和禹书进来的时候,感觉你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
“吵架了?”
“没。”沈湛言简意赅的说道。
“那是为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意见不合而已。”沈湛又道。
“可真是挺稀奇的,你俩什么时候也会意见不合呢?说出来,让我给你分析分析?”徐禅又说,可在沈湛瞧来,此时徐长春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都是冒着光的。
解决问题大概时托辞,就是好奇他俩是不是吵架了。
其实就算不说出来,沈湛也能猜到这件事上,徐禅肯定是赞同萧宜词的处理方法的。
所以他也多话,让人好生休息后,直接就自个回了屋。
夜风中,徐禅凝望着沈湛的背影,哼哼两声后,也没强求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反正明天过去问萧宜词,对他来说,也是一样的。
次日,因为萧宜词已经转醒的缘故,沈湛就算是在不乐意,也没办法当着萧宜词的面耽误课业。
于是他只能婆婆妈妈的啰嗦一通后,在禹书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去了宁家的族学。
将沈湛送走,徐禅立马就回了萧宜词的屋。
新拨来的丫鬟正伺候萧宜词吃药。
等着药吃完,丫鬟离开屋子时,徐禅才说道:“昨儿你和公子发生了什么?”
“吵架呢?”
“我感觉你那时候和他的情绪都不太对劲。”
萧宜词闻言,抬眼看了徐禅一下:“这事你应该已经问过阿湛了吧。”
徐禅眨巴了眼睛,没有否认。
萧宜词笑:“阿湛都不告诉你,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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