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自然不可能,但阿宁……”沈湛先一步握住她的手,“你是我的妻。”
“妻?”萧宜词再一次疑惑,“我有未婚夫的。”
“虽然目前还没有来得及退婚,但所有人都知道我未婚夫是阿舟哥哥,我父亲很喜欢他,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真的与阿舟退婚了,我父亲也绝对不会将我嫁到京城来。”
说完之后,萧宜词一个用力,就将手从他的手里给抽了出来。
小姑娘又恢复了之前警惕的样子。
沈湛有些挫败的叹气,有些人就算喝醉了,嘴还是一样的严实,该透露的东西,绝对不会多言半句。
就在沈湛无力,打算曲线救国的时候,清欢端着醒酒汤小心翼翼的出现在屋里。
她将醒酒汤小心翼翼的搁在茶几上后,才问道:“公子,可要奴婢去备一些热水。”
沈湛挥手,示意清欢下去备着。
等人一走,萧宜词就拉着沈湛的衣袖问道:“那人是谁呀?”
“清欢。”沈湛道,“你的婢女。”
“不不不。”萧宜词立马就将头摇得跟一个拨浪鼓似的,“不是的,我不认识她,而且我的婢女也绝对不会是她。”
“为什么?”
“因为——”萧宜词拼命的想着形容词,最后双手一拍,很干脆的就下了结论,“看起来蠢蠢的,是一个很好掌控心软的姑娘。”
沈湛认同的点点头。
他是真的没想到喝醉了的阿宁,竟然还给了他这么一个惊喜。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用她当你的贴身侍女?”
萧宜词不太相信沈湛的话,可竟然他这样问了,萧宜词设身处地的想了想,便回答道:“其实这个很简单啊,虽然那姑娘瞧着不太聪明,但若是调|教得当,就可以用的很顺手,主要是这类的姑娘,乖巧听话,而且忠心护主。”
沈湛若有所思的点头:“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听见这人的夸赞,萧宜词得意的扬着小脑袋:“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呀”
“哦,那清和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不知姑娘是谁?”
萧宜词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冷却下来,她目光平静地继续打量着沈湛,说道:“难道我看起来,很蠢吗?”
“这种级别的套话,可是我幼时玩剩下的,沈公子。”
她故意拉长了对他的称呼,声音便显得又娇又软,直教人想将她搂入怀中,恣意怜爱。
可是——不能。
沈湛敛眸,将自己所有的思绪全都压下去。
现在若是他还想之前那样,只怕要吓坏这个小姑娘。
这是沈湛不太愿意看见的。
“顺口一问,阿宁未免太过紧张了吧。”沈湛轻笑,将这所有的试探全都归结于一个玩笑。
萧宜词不可置否的跟着一笑,显然是没有将他的解释当真的。
两人无言的对视着,没一会儿,沈湛便从罗汉床上起身。
萧宜词的心随着他的动作,跟着颤抖了下,主动的开了口:“你要去哪?”
“给你端醒酒汤。”
“我?”萧宜词拧眉,“我没喝酒,更没有醉。”
“呵。”沈湛站在床榻前,语气甚是温和,“你知道吗?一般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说话间,沈湛已经将醒酒汤端在手上,朝着她的递过去。
萧宜词垂眸,很认真的思考着沈湛话中的可信度。
半响后,她抗拒的将身子往后缩了几分,将自己的态度摆明。
沈湛见着她这个架势,就知道,他想让萧宜词在现在这种半醒半醉的状态下,喝下自己端来的醒酒汤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转念又一想,反正他也没办法再从她的口中撬出其他有用的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手起手落直接将人给劈晕过去。
清欢打热水过来的时候,见着的就是这一副场景,她愣了片刻后,将手中的水桶放下,几步冲上前,什么都顾不得拉住了沈湛的手臂:“公子,姑娘她……”
沈湛冷着脸将她的手给挥开:“你家姑娘太闹腾。”
“就算是闹腾,公子也不应该打晕姑娘。”
沈湛没有理她,只是坐在床榻边上,将醒酒汤一点点的给萧宜词喂了进去。
清欢瞧着沈湛的动作,一时之间有些不太明白这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明明现在喂她家姑娘的动作这般温柔细致,可为什么刚才能下狠手,将她家姑娘给打昏过去。
“热水备好了吗?”
清欢点头:“已经备好了。”
“嗯。”沈湛颔首,将已经喂完醒酒汤的人打横抱起,往浴室去。
次日醒来,萧宜词只感觉自己头是又昏又痛。
她揉着脑袋坐起来,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床沿边上的沈湛。
她愣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问道:“阿湛,你怎么还在这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午时刚过。”沈湛笑,“是不是觉得还挺早的呀,阿宁。”
萧宜词尴尬的一笑,昨儿她陪着萧琛喝酒,都不知道两人到底是喝了多少,反正最后,是她先趴下就对了。
“我昨晚……喝醉了?”萧宜词问的小心翼翼。
沈湛轻笑:“倒也不算喝醉,我还和阿宁彻夜长谈了一番呢,说来,为夫日后倒也希望阿宁能多醉一醉,毕竟有些话,阿宁醒着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说给我听的。”
心中顿时就升起了一股危机感,她不安的攥着被褥,再次小心的问道:“我昨儿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吗?”
“大逆不道倒也不至于。”沈湛温温和和的笑着,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再耳后,“就是为夫挺好奇,阿舟是谁的。”
“因为觉得人长得好看,就主动去追了,还说是喜欢,虽然分手了?”沈湛将她昨儿的话,打散后,在复述出来,“还说,阿舟是你的未婚夫,你最最喜欢他了,还说他长得好看,比为夫好看多了。”
“阿宁,阿舟是谁呀?”
萧宜词沉默的看着沈湛,现在她是十分想要将这个问题给避过去。
她早就知道自己喝醉是个什么烂德行,怎么昨儿还有勇气去和人喝酒?
不过嘴瓢能怪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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