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慧被傅思危的态度伤透了心,她之前还想着,如果傅思危和她好说好商量,她也不想把事情做的那么狠。
傅思危的态度是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还领着姑娘在家里明目张胆,他好像已经忘了,不久之前他们两个还上过床,她还怀了傅思危的孩子。
“傅少爷,您就不怕我告到老夫人那儿去?我相信老夫人会为了做主,让她知道他的儿子始乱终弃。”
傅思危轻扯嘴角吊儿郎当的神情收敛带着抹阴狠:“你在威胁我啊?你醒醒吧,别犯蠢了行吗,那是我母亲,我无论做什么,她都会站在我这边,你还真以为,我妈能为了个下人做主去心里埋怨她的亲儿子,想什么呢!我当时也是喝多了,才会和你发生关系,你现在一直揪着我不放,你想让我怎么办呢?”
阿慧没有再和傅思危理论下去,只能暂且忍着,她需要这份工作,也相信早晚有一点,傅思危能多少对她有点良心。
现在说再多,傅思危也会觉得是她逼他。
傅庭深笼着一簇火光将烟点燃,朱蒂看着他。
傅庭深将烟盒扔给了朱蒂。
从十几岁就出来外面玩的小女孩,怎么可能不会抽烟,朱蒂的手指就弄看出是个十足的老烟腔。
朱蒂咬着过滤嘴在嘴里,等着傅庭深为她点烟,半晌都没有动静。
她觉得无趣,给人递烟点烟,这流程不是一系列的吗,傅庭深就是这样,虽然人从来不表现的张扬,但是到哪里都是一副大老板的派头,让人如坐针毡,相处的也别扭。
朱蒂环顾了圈书房里的陈列摆设,盯着傅庭深身后几米高的书架,仰的她脖子都发酸。
她调侃的扯了扯嘴角:“你们这些当老板的啊,是不是都要弄个这么夸张的书架搞得很有学问的样子,其实这些书压根就都没看过,肚子里都没有点墨水。”
傅庭深转身往后扫了眼,没有和朱蒂解释,这些书他看过的也十有八九了。
只是和宜熙在一起以后,他把除去工作以外的时间给了宜熙,哪里还有时间安静的看完一本书。
人也跟着心浮气躁起来,没有耐心在文字上找什么心灵收获,沉不下心来。
宜熙正巧打电话过来,傅庭深接起电话,和对面很吵的宜熙说了两句。
宜熙告诉他,想要提前回家,问他能不能出来。
傅庭深没有给宜熙一个准确的答复,家里的年夜饭还没吃,拜神祭祖也没开始。
这一路折腾下来,也不知道已经是几点了。
挂断电话,朱蒂的表情已经生变,坐在傅庭深对面的她抬眸眼神不是很友好的看着他说:“你女朋友打的电话?”
傅庭深:“你是闲聊,还是好奇。”
朱蒂捏了捏脖子说:“都不是,我只是更好奇,你了解你女朋友多少?你知不知道,她是个多卑劣龌龊的人,宜熙也就长了张骗男人的脸。”
这是傅庭深第一次听到,有人当着他的面这样说宜熙的不是,他打开了电脑,不想把全部的时间都留给朱蒂,处理着堆压在邮箱里的文件。
很多文件他都来不及看,积压好久。
朱蒂将只抽了几口的烟蒂捻灭,抱肩看着傅庭深对她这般不冷不热的模样:“你难道对我的话不好奇吗,我在说你的女朋友,但凡是人,这点好奇心也该有的吧。”
傅庭深:“我没什么好奇心,我不问你不是也会说。”
朱蒂倏然变脸满腔的愤怒:“我对你的第二个要求,和宜熙分手,甩了她。”
朱蒂说话的时候,傅庭深投过来的目光带着不惑:“继续说…”
朱蒂整个人都在愤怒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她从小好到大的发小,就因为宜熙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脸被人泼了硫酸,即使捡回来一条命,又有什么用呢,女人最重要的是这张脸,脸都已经毁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瞎了一只眼。
朱蒂将她发现李兰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傅庭深。
害成李兰兰这样的原因,是宜熙把王宇和李兰兰上床的照片给了王宇,为了威胁王宇。
王宇那个贱胚子把照片留下来,不小心被李兰兰的男朋友看到,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不知过去多久,傅庭深这才缓缓露出一抹清冷的微笑:“我还不知道宜熙做过这事儿,你这个要求我满足不了,我和宜熙目前的关系,大概也是只能她跟我提分手,我不会提出和她分开。”
朱蒂:“我还以为傅氏集团的傅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呢,两件事情,第一件倒是痛快,第二件对你来说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吧,毕竟你女人那么多,和其中一个分手也无所谓,我就是想给我朋友出口气,她这样这辈子都毁了,宜熙也不说一句道歉,还这么风光的在人前活着,她凭什么?”
傅庭深一时有些无言。
朱蒂这女孩要比他想的要天真的多,如果换做是任何人,他许诺帮对方做两件事,都会感恩戴德的,绞尽脑汁,生怕自己没占到什么便宜。
朱蒂第一个条件很轻松,第二次他只能不如她所愿。
朱蒂见傅庭深的态度,根本就没给她留下还可以商量的余地。
她悲愤填膺的坐起来,双手撑着傅庭深的办公桌,胳膊用尽力气,额头上的青筋蹦起。
她本来想着今天心平气和的和傅庭深好好说说,到底想到李兰兰那张脸,和已经融掉的右手,她根本就调整不好心情。
她索性撂挑子说:“好,你不帮我是吧,那我就亲自找宜熙去问问清楚,她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我要看看,她还能安心的当她的人生赢家吗。”
傅庭深的声音沉了几度:“不要去骚扰宜熙,别以为我对你的馈赠,就可以变成你没有顾及的乱来,你离她远点。”
朱蒂还没想到,傅庭深是这么护犊子的人,也许是她人微言轻,傅庭深根本就没有把对她的许诺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