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熙看着傅庭深从车里拿了个很大的购物袋下来,晚上太暗看不清,她赤着脚跑过去给傅庭深开门,卧室的地板有点黏脚,楚嫂肯定没仔细拖过地板。
只要傅庭深在,他都会亲自动手,嫌楚嫂拖地板不干净,经常能看到傅庭深蹲在地上用擦地版的湿巾擦着地板。
宜熙很好奇,小时候傅庭深在出租房的时候,那里的环境肯定不太会很好,他洁癖那么严重该怎么办。
傅庭深的回答,“穷和乱不是必须要联系在一起的,为什么穷人越来越穷,从一定意义上也是说,房间太乱会影响风水。”
宜熙那时候总结出原因,她穷了那么多年,原来是太乱了。
傅庭深看宜熙站在门口等着他,又是光着脚。
“你这身睡衣很漂亮……”傅庭深将提着的购物袋放到了一边,突然倾身向前,嘴唇若有似无的贴着宜熙的耳朵,又轻飘飘的说了句:“这么晚不睡,是在等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宜熙摇了摇头,别开了他的视线,两人现在这么近距离面对面的站着,自然傅庭深是俯着身的,两人的身高不允许傅庭深站直身体。
鼻尖相距不到十公分,傅庭深上楼之前应该抽过烟,身上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宜熙也不是很反感,只要傅庭深不要当着她的面吞云吐雾,一根接着一根。
他只要在往前一点,就能亲上她的嘴唇。
宜熙闭着眼睛,以为会有一吻。
傅庭深的眼睛只在宜熙的嘴唇上掠一秒,站直了身体。
宜熙悄咪咪的睁开眼睛,心里鄙视自己,怎么就跟一只发情的小野猫一样,看到傅庭深就有发情的冲动。
耳边回荡着傅庭深曾经告诉过她的话,你早晚都会爱上这种感觉,她不相信……
然后现在,人啊有些事情还真不能开窍,否则一发不可收拾。
傅庭深现在的态度,宜熙也看得懂了,他没心思和他亲亲抱抱。
他已经站直身体,他不苟言笑的样子整张脸都充满了冰冷的压迫感。
“你妈的事情怎么还没解决好,你说你会处理好,原来就这点本事。”傅庭深进到房间,弯腰从床边帮宜熙拾起拖鞋。
“我已经处理好了啊,只是现在出了点小意外,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宜熙很不客气的伸出脚,等着傅庭深帮着她穿好拖鞋。
傅庭深弯下身子将拖鞋给她穿好,“做事就应该干干净净,你以为官司赢了就一切结束了?你处理问题的方式,还真敷衍。”
宜熙又被傅庭深教育,她心服口服,这件事做的确实不太漂亮,她审视自己,把事情想的太好了,低估了人性的贪婪。
她说:“我已经在网上澄清了,如果她们再闹下去,我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傅庭深手虚搭在她的腰上,卧室暖黄色的光影下,他的面色森然,眉骨,眼睫,鼻梁,以及下鄂构成一道冰冷坚硬的弧线。
他声音也有些微冷:“为什么没有好的办法?你连当时你母亲和他们签订的合同都没看,中间存在的高额利息是违法的,这也可以一定程度定义为民间放贷,你可以找律师从这里做文章,最后很可能她们到手的钱要比现在还要少。”
宜熙赫然,傅庭深说这些,根本就不是她这个段位能想到的。
她很怂的和傅庭深坦白说:“算计人的事情,我脑子不够用。”
傅庭深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小姑娘,你要搞清楚,这不是算计是自保,你这样下去是不对的,时时刻刻把自己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就学不会怎么明哲保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