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极度委屈下是会鼻子发酸的哭出来,宜熙还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说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
傅庭深站在宜熙的房门口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小声啜泣的声音,他听的不真切,想要开门进来发现卧室的门早就被宜熙反锁上。
被角被泪水打湿,心酸又委屈的情绪在深夜里把人掏空的更脆弱,漆黑的卧室被一束光照亮一瞬,砰的一声,寂静的夜关车门的声音被格外的扩大,听着汽车发动机厚重的声音,她透着窗子看到傅庭深的车已经开远。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咒骂自己,“哭什么哭,你把长城都哭倒了,人家也不会去当回事。”
她用手拍了拍自己浮肿的脸,企图清醒一点。
傅庭深从进来开始就一杯接一杯的灌酒,蒙修文伸手去拦住说:“我还从来没看过你借酒消愁呢,你是最人间清醒的那个,还是说明天傅思危那小子结婚了,你舍不得?”
傅庭深仰靠在真皮沙发,“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又不是变态喜欢上亲弟弟,是宜熙,最近我们总是吵架冷战,这样的恶性循环,她喜欢胡思乱想,好像必须把每件事都解释的清清楚楚,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说的那么明白,大概也是给我们家蒙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蒙修文也很理解宜熙,和傅庭深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有几个会有安全感的,女人不胡思乱想就怪了,他就是唐僧肉,那些女妖怪见了就会惦记上。
况且傅庭深压根也不是什么深情的人,过去也除了家里强迫订婚韩桐亚的以外,还有个就是顾烟了,这两个还算是稳定关系,那些以往的也只能算是一夜情,连谈恋爱都算不上。
顾烟当年是没少和他抱怨过傅庭深是有多过分,和他交往和守活寡没什么分别,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对待她的态度一回直都很冷淡,顾烟抱怨是抱怨,也还是舍不得分手。
蒙修文不知道傅庭深说的遮羞布是什么,他也不敢去深打听,傅庭深的嘴巴严的很,他不想说的事情,没人可以让他破例。
宜熙可能就是和傅庭深僵到这上面了,一个迫切的想知道什么,一个又是急死人的性格,什么也不说。
蒙修文同样也苦恼,他给自己倒了半杯伏特加,手晃着杯子仰天长叹的说:“你还有人惦记有人吃醋,哪里像是我,娶了个祖宗回家,结婚到现在,也只有在长辈面前装装样子,碰都没碰过,就连做梦都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等我找到那人,我必须把他收拾一顿,打断几根骨头。”
傅庭深勾唇讽刺的笑着说:“男女在一起无非不就是靠着那事儿调剂,你也真有空去和人谈柏拉图恋,也不知道你图个什么劲儿?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绅士风度。”
蒙修文男人的自尊心被傅庭深践踏的一文不值,他很好奇的问他:“你和宜熙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感觉,我我发现我都不清楚,到底是何佳好呢,还是现在身边这个高冷美人好。”
傅庭深酒气上涌,太阳穴胀痛的厉害,蒙修文问出的这个问题,他还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不疾不徐的醉音开口:“见面就想要和她上床,其余的没什么想法,这是男人最原始的冲动,我也没想过我们之间会后什么后续,当初也不过是沙漠里的一处很快要干涸的绿洲,我想去那里停歇喝水,没想过一停下就会那么久,甚至想这辈子都住在里面,不要去做沙漠孤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