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熙的桃子差点手一哆嗦掉到了地上,她一脸迷茫的看着杜雪萍。
明知道人家是来找儿子的,宜熙就差把我不欢迎几个字写在脸上。
她之前对杜雪萍还是挺敬重的,当长辈一样的敬重,后来她做的那些事,让宜熙没办法再用以前的思维看待。
“庭深呢!”杜雪萍很自然的将包朝着宜熙递过去。
宜熙接到手里,这爱马仕的皮革重量不轻,这款小鳄鱼皮的小绿,她也有一款。
这是傅庭深送的,和杜雪萍手里的一模一样。
宜熙才不相信,傅庭深会那么有耐心的帮她去用心挑包,肯定是吩咐手下的人去买,买两个她和他母亲一人一个。
他根本就不会懂,女人撞包和在红毯上撞衫没什么区别。
“在厨房烧饭。”宜熙故意说的很稀松如常的样子。
她是想通了,和杜雪萍你越是和个软柿子似的,她越是会捏你,恨不得把你给捏比较水来都不罢休,不如把自己变成颗土豆。
果然杜雪萍一下子就沉下脸:“你让庭深给你烧饭?”
杜雪萍看她的眼神明明就像是在说:我儿子凭什么要伺候你?
宜熙点头笑着说:“是啊,我说我想吃红烧鱼了。”
杜雪萍言辞剧厉道:“你是女人,照顾男人是你的本分,你让庭深为你下厨做晚饭,是不是很过分。”
宜熙装作很心疼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我记得小时候傅思危也是吃傅庭深做的饭长大的吧,那时候他难道就不是男人?照顾弟弟可以,为自己女朋友做饭就不行。”
杜雪萍:“牙尖嘴利,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傅庭深端着将热气腾腾的红烧鱼端到桌上,这鱼明显是被他炖烂了,根本看不出鱼的形状,他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手,见到杜雪萍有点意外。
在厨房排气扇的动静太大,他都没听到她母亲的声音,看着宜熙和杜雪萍的表情,明显这两人相处的不是很融洽。
傅庭深压根也不愿意调节宜熙和杜雪萍的关系,母子几十年了,他母亲是什么性格他很清楚,不是你说些漂亮话就可以改变的。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她们减少不必要的碰面。
“你什么时候会做鱼了?我还以为我儿子只会把水煮面条,原来不是不会做,是看值不值得。”
傅庭深:“您严重了,想太多。”
杜雪萍明明已经吃过晚饭过来,她是想尝尝儿子的手艺,让傅庭深加双筷子,要在这里吃晚饭。
宜熙去帮杜雪萍添碗筷,杜雪萍横眉竖眼的挑剔说:“她是越来越没规矩没礼貌了,我说一句话,恨不得有十句话顶我,没家教。”
傅庭深帮杜雪萍将椅子从桌底拉出来“您要一直和她计较,是不是失了气度?她哪里有那顶嘴的本事,嘴巴很笨的。”
这话一字不落的落在了宜熙的耳朵里。
她佯装无事的将碗筷放到杜雪萍面前,“热水烫过,消过毒了.
怕杜雪萍问,提前说明!
杜雪萍的阶层观念自从过了锦衣玉食的奢华生活后就越来越根深蒂固了,她是觉得你小家小户出身的人做什么都不卫生,身上都带着晦气的病菌。
杜雪萍还是能挑剔出来毛病说:“热水消毒?消毒碗柜你是不会用吗”
傅庭深的声音有些低沉:“坏掉了。”
他说谎话的时候面不改色,为宜熙找借口开脱。
杜雪萍没法再说什么,伸长筷子夹了块碎掉的鱼肉放嘴里,一股很浓的土腥味在口腔弥漫、
她拿起右手边的玻璃本咕咚咕咚了几大口将水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