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萍迫不可待的把手镯戴到了手腕上,对于这枚手镯的喜欢,已经到了一语难表的程度。
她戴着手镯的手,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脸蛋,“这个礼物是妈妈送的,还是爸爸送的?”
杜雪萍就怕这是赝品,宜熙以次充好为了蒙混过她,如果这是自己儿子送的,那尽管可以心放到肚子里。
可乐朝宜熙看过去,他很机灵,想要和妈咪串口供。
宜熙手指着傅庭深,可乐瞬间明白,小脑袋煞有介事的点了点,“是爹地和妈咪一起送的。”
家里的那些亲戚都看的出来,杜雪萍对可乐送上来的这份生日礼物最满意。
谁都不知道这镯子是什么来头。
莉莉安脸色难看,对傅思危说:“你妈收我玉簪子的时候板着一张脸,你看看收镯子,笑的那副样子,这是怎么了,嫌弃我送的便宜?这镯子什么来头?那么喜欢。”
傅思危眯着眼睛看,不耐烦的说:“我哪里懂啊,我又不是卖玉的,不过我哥那儿可也是有不少好东西的,如果是他送的,价格不菲。”
莉莉安郁闷的瞅着自己身边这不成器的男人,他妈生日,还要她来掏腰包!
关键杜雪萍还不领情。
吃饭的时候,杜雪萍的玉镯还没摘下来,杜雪萍的妹妹杜松之羡慕的说:“就属我们大姐最有福气了,儿子这么孝顺,儿媳妇也好,膝下子孙环绕。”
宜熙和杜松之接触不多,也听家里的佣人提起来过,说杜松之就是个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种。
看着人畜无害的,其实心眼最多了。
杜雪萍微微笑了笑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今天我生日他们都来了,我就高兴。”
“是呗,所以外面说的那些话不能相信,我前阵子还听人说,你们分家了…我说怎么可能呢,庭深和思危最孝顺了,谁能做出这事儿来啊。”
杜松之分明是故意提起来这些的,宜熙哑然失笑,原来豪门里的这些七大姑八大姨也有明争暗斗的。
这摆明的说着俏皮话,暗则是找杜雪萍不痛快。
杜松之去年才从美国回来,她的光荣事迹,宜熙也是听过一些。
早些年杜雪萍落魄的时候找她帮忙,那时候杜松之的日子过的最好,老公是国外华侨,和她结婚以后就一起移民出国。
杜松之成了很早有绿卡的那波人。
杜雪萍对她的家人,是从来都有宽厚之心的,这一桌子的人,当年没有一个雪中送炭,杜雪萍也是既往不咎。
在她的兄弟姐妹里,杜雪萍就是个纸老虎,咋呼不起来。
宜熙笑了笑对杜松之说:“有些道听途说的消息是不能相信,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安了什么心思说这种话的,我们庭深那么孝顺,怎么可能分家的啊。”
杜松之附和的说:“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的,肯定是他们乱讲的。”
杜雪萍的脸色这才有的缓和,正色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说出这种话,又不是农村惦记那几晌地,分家倒是他们想的出来。”
杜松之不在说话,眼睛瞄向杜雪萍手腕上戴的翡翠的麻花手镯,心想怎么有点眼熟的。
“今天我们人都齐了,庭深你作为长子,是不是该讲两句。”傅庭深的舅舅起哄道。
这场景似曾相识,原来不止是他们这种小家小户,流行讲两句。
她们家逢年过节聚会也是这样,不过讲话从来都轮不上她,除了最近几年,以前的时光,她都是不起眼的存在。
傅庭深:“祝您年年岁岁今康在,生日快乐。”
傅庭深根本不会过分的去渲染情绪,说些锦上添花的话,如果生意场上,交流峰会上,他或许会侃侃而谈。
傅庭深递过酒杯,他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和杜雪萍缓和关系。
杜雪萍接过傅庭深递在手里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有你这句话,妈肯定长命百岁。”
可乐大口啃着牛排,宜熙都怕他噎到,小声说:“我们家也不是没有牛排,傅家印小朋友,你的吃相能不能好看一点。”
可乐委委屈屈的,将最后一口牛排小心翼翼的放到嘴巴里。
宜熙不忍心可乐没吃饱,把自己的牛排也给了他,这小家伙对吃太擅长。
以后没准都可以当个吃播,看他那圆鼓鼓的小肚子,宜熙真怕可乐以后变成了圆圆滚滚的小胖子。
她不喜欢小孩子太胖,总觉得笨笨的,小时候胖是可爱,长大了以后就没人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