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崴:……
沈崴无奈,他抬手摸了摸脸:“母亲过忧了,儿子最近真的不是很累,今早起来,还在院中打了一套拳。”
沈母也知在公务一事上多劝无用,遂转:“那也要保重子骨。这样,以后让厨房每日褒些药膳,你送到衙上好好补补。这公务重要,子骨儿也一样重要。”
今日的中和院中,由于沈钟海也休沐在家,故院中来的人比较齐。
见沈精羽沈崴一起过来,沈母只打眼一瞧,就有些心疼:“老最近可是累着了?这许久没见,感觉脸上的褶子都比之前多了。”
沈崴连忙点头应是。
早膳,沈府一家子热热闹闹地用了早膳,便各自离开。
沈崴摸了下脑门,最后到底还是接受了沈精羽的好意,呵呵:“如便多谢小妹了。”
虽然他和这个晚出生的小妹之前没有见过次面,但以他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
所以,只管将她当闺女宠,没毛病。
沈精羽嗯了一声,边走边:“哥,等下午我让人你送些生发的,你记得按时使用啊。”
沈崴想想书房里小妹送的那些生发膏,叹息一声摆手:“我这实在太忙,暂时做不到期用那东西养护头皮,就不麻烦小妹了。”
沈崴:……
他抬手摸了摸头,原想说上句暖场,低头一看,却发现带下来根头发。
他那已经是制过的小号玉冠,现在戴在他头顶上都已经略显空荡。
“哥。”沈精羽招呼,“你今日沐休?”
路上,她见到了已久未见的哥沈崴。
沈崴抽了抽嘴角,忙将手背在后,看着面前俏生生的小姑娘,尽量和蔼:“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别让父亲和母亲久等。”
沈精羽连忙补充:“这次不是抹的,是口服的。”
这些都是她之前在济仁药铺时,让宿夫做的,现在估计已经攒下不少。
“口服的?”沈崴诧异。
“没错。”沈精羽点头,“芝麻丸,味还不错。哥在外面饿的时候,还可以当零食吃。我让人做得多,你吃的时候也不用心疼。”
沈崴脚步略缓,等她走近后点头:“没错,难得休息,去父亲母亲请安。”
说着,他就发现沈精羽眼神不住地便往他头顶上飘去,一下一下。
沈精羽猫在沈母这冰盆十足的屋里躲凉,一边帮沈母递花枝,看她修剪插花,一边:“娘您都不知,我早晨看到哥脑门上的头发都吓了一跳,他肯没有按时用我他的那些生发膏。”
沈母叹息一声:“你哥他忙。就京兆府的一堆破事,比你父亲这个二品员都要忙得多,哪里能有时间去每日捣鼓他那头发。”
沈精羽拾起一朵娇艳的小野蔷薇递沈母,跟着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刚让人去药铺,把我之前让他们做的芝麻丸包了袋子回来,让他闲着没事时就吃上两粒,再看看效果。”
“不是你自己捣鼓的吧。”
“嘿,那哪儿能啊,女儿对自己的水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是宿夫家的祖传子,一般人都不知的。”
沈母修剪花枝的速度不快,慢悠悠地,听得这话,她打趣地看了她一眼:“这这丫头,倒是想得远。”
沈精羽愣了一下,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后,她脸一下子有些红了,不依:“娘,您在瞎想什么呢?!哪里有!”
沈母被她摇得子有些晃,连声:“好了好了,你让你哥保养头发,是为了你哥好,绝对不是为了惦记着你将来成亲时,由他这个兄背你出去时丢你的面子,绝对不是!”
“娘!”
母女两人闲谈间,沈母已经将面前的花瓶修理完毕,一瓶郁郁葱葱的插花儿被小丫鬟端着摆好,另一个丫鬟上前整理满桌的枝条残叶。
沈精羽将沈母拉到一旁的小旁坐下,等到丫鬟们将都系都收拾完毕,挥手示意人都出去,低声对沈母:“娘,您看我三侄女的那门亲事,能退得成吗?”
沈母用湿帕子擦着手,听得这话抬眼:“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精羽便将昨晚从绢芹那里听到的消息,原样地沈母说了一遍。
等听完,果不其然,沈母就怒了:“老三这两口子,这些年是越来越不像样了!张家那小子,也不是个东西,在外面闹出这样的事,就这样,她们还想着往家里划拉个什么劲儿。”
昨日沈精羽回来后,沈母听闻沈精羽的诉说,就有些生气。
一面是气张家小子没有将沈家放在眼里,庭广众下,别人亲亲我我。另一面,则是气沈精羽今日甩出去的这一巴掌,很有将老虎花称号重新搬回京城的预兆。
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闺女的那一巴掌打得好。
“你三嫂那人啊,年轻时也是个不能容人的性子,脾气也,没想到,这多少年过去,就开始瞻前顾后了。”沈母感叹。
沈精羽连连点头:“那娘您看这亲事……”
沈母想了想,拍了下沈精羽的手,:“无事,这事我会和你三哥三嫂再谈。至于张家那小子,再过上日便是你父亲的寿宴,到时娘亲自瞧瞧,当真不成,这亲事咱们就退了。”
沈精羽嘻嘻地抱住沈母的胳膊:“娘,您可真好。”
沈母看着女儿难得娇俏的撒娇模样,先是眯起眼睛享受了一会儿,就抬手敲了她一下:“以后出门在外,一要行事周全。你就这般作,小心你未婚夫怕你,以后若再发展出个老虎花的名声,你当真以为好听?!”
沈精羽垂头扭捏了两下,小声嘀咕:“说实话,还挺好听的。”
老虎花,这名字多霸气!
“你!”沈母气得想过来揪她耳朵,被沈精羽手灵活地躲了过去。
“娘,我的好娘!女儿昨天也是尽力了。我脾气本来就不算好,他还上杆子过来挑衅,不打他都对不起我沈家的招牌,让人以为咱们沈家是软包子呢。”
“再说,女儿都有分寸着呢。闻家弟弟现在指不多赞赏我的快意恩怨,您真不用担心。”
沈母听她这话还是气,感觉边摆着的个冰盆都不够她压火的。
明明进京时说好的装装家闺秀,名门贵女,这多时间,就现了原形?!
她刚想说什么,就见外面吴妈妈小步进来,喜不自胜:“禀老夫人,前院传来消息,说瑾郡王递来帖子,下午要来府上位少爷掰腕。”
沈母愣了一下,先是欣喜,后疑惑:“老太爷这便答应了?”
她记得沈钟海之前私下里可是念叨过,这腕子不是他想掰就能掰,他还想再拖个一年半载之类,如,黛娇在家里的时间会延不少。
“答应了,答应了。”吴妈妈兴奋,“是前院的詹鹤亲自过来传的信。”
沈母:……
她有些疑惑地轻抚了一把女儿的发髻,小声嘀咕:“这倒是奇了怪了,按理说,老太爷不应该这样快松口的啊。”
沈精羽却感觉这都是重点,重点是:“娘您看,我就说闻家弟弟不会被我吓到!”
这刚听闻消息,转头就来家中掰腕,指不有多喜欢她呢。
沈家前院书房。
原本沈钟海两个儿子一起说着最近京中的局势。
沈崴坐在下首,展开沈精羽派人他送来的芝麻丸,一小坛子,每一枚都用油纸细细地包裹好,平日里可以在荷包、袖袋里装上不少,既能果腹,能生发。
他从坛子里取出一粒剥开,甜的,味还不错。
想想他手下那个秃头司录,沈崴抬手摸了两把自己的头顶:“还是要挽救一下。”
沈钟海看着下首说着说着,便不自觉走神吃起芝麻丸的儿子,好:“坚持完这年,等你从京兆府调出去,就好了。”
沈崴一脸萎靡,他将嘴里的芝麻丸细嚼慢咽地吞下肚,取过旁边的凉茶清了清了嘴里的余味儿,开口:“父亲,您说圣上到时会不会因为儿子干的好,就让儿子在这京兆府再多干年。”
京城中也不是没有表现出色,就被圣上就按在那个位置不挪窝的,可是他不想啊。
沈钟海:……
沈峦:……
“哥,应是不会的。”沈峦干巴巴安慰。
那种结果,只要想想,就感觉蛮惨。
沈钟海拧了拧眉,半晌:“现在思索这个还早,到时为父再为你争取争取看。再说,”他瞅了一眼沈崴,“就你这水平,成天往理寺甩锅,哪里算干得好,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沈崴想想也是,也就放下了那半颗悬着的心。
“温知厚那老家伙也是油滑,我这之前刚因为马儒案,将京城府里清扫细作的任务交由他全权管,这前后天,他就让人叫我回去他配合。”
“明明当初就说好了,是他理寺为,我京兆府为辅,那老家伙却是天天看不得我闲着。”
“谁让这活计是你坑的他呢。”沈钟海。
沈崴眉梢一动,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就见外面有小厮小跑过来。
由于天气逐渐炎热,沈家父子在书房议事时,都是敞开门窗。因这周围一有人靠近,他们都看得清楚。
一段时间不见,她感觉哥头顶上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头发,现在是越来越稀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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