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些欢喜的宫宴因为婉芙县主的离去,皇后的找茬而顿时有些僵持了。皇上就算知龗道她的目的,也没有出声,只当自己不知龗道。
凤国太子要是真看上了婉芙县主,以她的身份和亲,也说的过去,毕竟是大长公主的女儿。要是凤国太子看不上婉芙县主,皇后这般费心思,也一点意义都没有。
瑾萱的目光是看着场中的歌舞,可一直在看着两国太子,见皇后要找婉芙县主,太子的脸上闪过一丝的阴霾,而凤国太子却依旧微笑如旧,并没有一丝的不满。
这两个的明显差别,让她在心里叹息着:难怪皇后要处处为太子算计,而是太子实在是扶不上台面,在这样的场合里,竟然也露出了真情绪,这样的人,能登上皇位吗?
看到不远处从未跟自己有过眼神交集的父亲,瑾萱的心里刹那五味杂陈,就算知龗道他当初那么做是为了自己好,可想起母亲的死,她心里的恨怎么也消除不掉,更何况还多个念儿不能认祖归宗。
见唐家如今处于这样的境地,她很庆幸母亲临死之前的决绝,不然话,念儿就算有奶奶护着,这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瑾萱的心根本不在这里,思绪不知龗道飘离到什么地方去了,直到一个宫女从角落里走出来,在皇后的耳边轻声的嘀咕了什么,皇后的脸色刹那就变了,因为了她的好奇。
“皇后娘娘怎么了?”瑾萱靠近云王,佯装是关切他的身子。
“咳咳……,”云王轻咳了几声,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说:“肯定是婉芙县主不如她的意了……,”要是事情顺利的话,这会儿,婉芙县主就该出来了。
“原来……,”瑾萱恍然,她不敢动静太大,怕皇后注意到自己,就跟云王说了几句之后就坐直了身子。
对于婉芙县主的离开,不明情况的人都没有显露出什么表情,而皇后,风琪宁,瑾萱等人却心事重重的,各个都在担心。
皇后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女儿着想,就跟皇上告罪了一声,就带着几个人离开了。而风琪宁不放心,则暗中悄悄的离开……。
“怎么回事?”一到没人的地方,皇后就厉声质问刚才来禀告的宫女:“婉芙县主如今在什么地方?”这宫宴都快要结束了,若是婉芙不出现,该出现的就是和静公主了。要是和静死也不出来的话,那和亲之事有可能就成了战争的借口,那是和静承担不起的。
不管她多么受到自己跟皇上的疼爱,她都要承担起一国公主的责任,和亲,是避不开的。
“禀告皇后娘娘,婉芙县主如今在皇贵妃的宫中,皇贵妃如今还不知龗道婉芙县主出事,”那宫女颤抖了一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担忧的说道。
藏在暗处的风琪宁一听,心里紧了一下,想着宫女口中所说的出事,是妹妹怎么了吗?一想到这个情况,他就无法在安心下去,看到这一幕,他也知龗道了,妹妹担心的事,成真了。皇后果然是想拿她当和静公主的替身,成为和亲公主,远嫁凤国了。
无论如何,他不会让皇后如意的。
一来担心婉芙的情况,二来想着有自己在,皇后就算当面逼迫,也得掂量一下,所以就转身离去,往皇贵妃的宫中去了。
而此时,正在宫宴里看歌舞的云王突然莫名抽搐了一下,整个人就要往一边歪了,因为经常会出这样的事情,反倒在训练有素的太监的搀扶下,快速的离开,并未造成太大的惊动。
而每一次云王进宫身体有不适的话,都会去皇贵妃的宫中歇息,往日里三皇子也会去,只是这一次有凤国太子在,若是离席的人太多,反倒不好,就只能留下。
而皇贵妃见皇后都不在,就跟皇上告罪了一声,紧跟着离去了。
对于这些变故,皇上到没有意外,因为每一年宫中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要牵扯到云王,就不会例外。
“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贵妃宫门口的太监一见到远处来的竟然是皇后后,就立刻惶恐的跪下请安,心里有些忐忑,想着皇贵妃娘娘不在宫中,这皇后娘娘若是找茬刁难的话,他们可就惨了。
“婉芙县主可在里面?”丝毫不把那些太监的不安看在眼里,冷声厉声问道。
“是,刚进去不久,”一个太监小心翼翼的回答着,连头都不敢抬,心里却在想着,若是皇后娘娘进去的话,他就立刻去禀告皇贵妃娘娘,否则他们是两边都讨不到好处。
这宫里,也唯有自己的主子是能跟皇后娘娘相抗衡的,不然啊,他们这会儿皮都得被扒下了。
“留在这里看着,”皇后娘娘是什么人,能在后宫纵横几十年的女人,那点小心机,小算计都没有的话,早被人吃掉了,那里还能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宫之主了。
“是,”一个宫女机灵的应下了。
皇后冷眼扫了一眼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太监,没让他们起身,直接往皇贵妃的宫中走去……。
她此刻心里急的不得了,也不怕皇贵妃到时候刁难,想着若是被自己知龗道那婉芙县主是装病的话,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不过,自己从未告诉过他人,和亲的公主是另有其人,一直对外宣称和亲的公主是和静公主,为龗什么婉芙县主会先知龗道呢?
是有人泄露了自己的秘密?不,不可能的,她连皇上都没说,只说挑个合适的,却不知龗道自己早已经把注意打在了婉芙县主的身上。
以婉芙的身份,到时候按个公主的头衔,嫁给凤国太子的话,那是刚刚的好,想必凤国太子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这婉芙可比和静美貌的多,琴棋书画更是比和静好,这一点让她心里恨的牙痒痒,想着自己的女儿是嫡出的公主,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县主呢。可如今,她是真想让婉芙把所有的本事都显露出来,让人家凤国太子瞧瞧,好免了和静这一次的磨难。
“皇后娘娘,”此刻的婉芙正躺在榻子上,几个随身的丫鬟跟皇贵妃宫里的得心宫女照顾着,一个丫鬟不经意的拧头,看到进来的人后,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惊恐的大声喊道:“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一听,也下跪请安,唯有躺在榻上的婉芙县主神色不知,昏昏沉沉的,脸色也极其的难看……。
“怎么回事?”没有让宫女们起来,反倒神色阴沉的质问道。
“禀皇后娘娘,刚才婉芙县主的几个丫鬟扶着婉芙县主来,说婉芙县主身子有点不舒坦,在离席之后就晕过去了,她们急的都快哭了,奴婢才领着她们进了皇贵妃娘娘的宫里,着人去请了御医……,”跪在地上穿着粉色宫女装的人是皇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很得皇贵妃的心,也知龗道皇后娘娘跟皇贵妃之间的嫌隙,这会儿主子不在,也不敢得罪皇后娘娘,怕惹怒了她,她们白白就丢了命。
“御医来了没有?”人家回答的很是得体,她想找茬都不成,所以语气不快的问道。
“禀娘娘,御医还未来,”这会儿了,皇贵妃娘娘都还没,恐怕是根本不知龗道这里发生的事,但愿皇后娘娘还顾忌着,别把事情闹的太大了。不然,不死也脱层皮的会是她们这些可怜的宫女。
“说,你家县主怎么了?刚才在宫宴的时候,不是好好龗的吗?若是有半句遮掩,小心要你的狗命!”皇后娘娘突然冲着婉芙县主身边的丫鬟发怒,想诈一下,看婉芙县主是否在装病。
这一招,宫里的女人可是常用的很,但那是对皇上有用,对她这个恨不得扒了那些争了她风头的女人的皮,所以看到婉芙县主这般,心里没有着急,只有愤恨。
那丫鬟吓了一跳,眼眶一哄,有些哽咽道:“奴婢没有说谎,县主是真的晕过去了,那会儿在宴席上,云王妃还拿手绢给县主擦了满头的汗,等县主觉着不舒坦,出了门就晕过去了,奴婢们不敢惊动皇上跟皇后娘娘,才扶着县主来这边来的……,”
她们看到县主晕倒之后,吓都吓死了,那里还敢有欺骗啊!这若真的有期盼的话,那里还能去找御医呢。
“皇后娘娘,御医来了,”门口,皇后娘娘的心腹低声禀告道。
“让他进来,”皇后娘娘被宫女搀扶着坐到了一边的红木椅子上,冷声说道。
“是,”
不一会儿,一个御医带着药箱急急的赶来了,一见到皇后,立刻请安,然后在皇后别有深意的暗示下,颤抖着手开始为婉芙县主把脉……。
“啊……,”一根银针,就这么下去,扎疼了婉芙县主,也让婉芙县主的丫鬟跟皇贵妃的宫女紧张的心都跳起来了,恨不得能为县主替上这一针。
这婉芙县主虽然比不上公主,可她时候大长公主的轻声女儿,又是最小的,从小得到的宠爱自然是不少的,又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弱弱的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