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域王大人命令的姜庸,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大督府下辖的军机院。
军机院是安西大督府第一大院。
安西疆域三千万铁骑,正是由军机院掌管。
“参见大都督!”
军机院院主贺武鸣,慌忙跪在地上。
姜庸喝道:“一刻钟内,能够调动多少铁卫?”
贺武鸣忙道:“一刻钟的话,军机院驻扎的三百万安西铁卫,可以完全投入战斗。半个时辰内,各大军营尚有八百万……”
“不用那么多!”
姜庸大袖一挥,喝道:“给你一刻钟,率三百万铁卫,随我保护域王大人,快去!”
贺武鸣慌忙前去。
不过一刻钟,三百万身着黑金战甲,骑着汗血战马的安西铁卫,已然集结完毕。
“出发!”
姜庸一声令下,飞身杀向西城。
要铲除小小一个萧门,就算他一人前往,也是绰绰有余。
但域王大人吩咐了,带一些人过来。
带多少人,却没有说。
姜庸吃不准,也猜不出。
但他明白,这位一直以来行事低调的域王大人,要用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宣告他君临疆域!
人不仅不能少,而且越多越好。
一定要把域王大人的声威,烘托到极致!
“轰隆隆!轰隆隆……”
三百万安西铁卫,轰然行进在数十丈宽的大道上,若遇阻拦,座下汗血战马直接腾空跃起,仿佛神兵天降,杀气腾腾。
地面像地震一样颤动。
滔天军威,冲天而起。
“我的天啊!是安西铁卫出动了!”
“莫非发生了战事吗?”
“安西铁卫,怎么向着西城去了?”
“数百万铁骑之下,整个西城恐怕都要被踏平啊,是谁这么倒霉?”
路人震骇失色,人人猜测,议论纷纷。
整个九火王都,掀起轩然大波。
姜庸率三百万安西铁卫全力疾驰,两刻钟后,萧门府邸,已然在望。
“给我踏平萧府!”
姜庸大喝。
萧府巍峨的大门外,有一片方圆百丈的小广场。
三百万安西铁卫,早已将此完全占据,黑压压的人马,还延伸到整条长街,连当空都有战马长嘶。
姜庸大踏步走进萧府。
后面的铁卫,轰然前行,遇到府院围墙,根本不躲,直接轰倒,碾压进去,战马几波踩踏后,已成平地。
到了府中,假山草木,房舍屋檐,同样碾压对待。
安西铁卫每行一尺,萧府大宅便多了一尺平地。
听到外头轰响的萧云霄等人,才在迟疑之间,地面颤动的幅度顿时更加剧烈。
轰!轰!轰……
那是安西铁卫,踩着达达的马蹄,杀了进来。
众位王都大佬慌忙展开念力一瞧,个个悚然失色,失声惊呼。
“是安西铁卫……”
“是大都督……”
“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云霄满面惊恐,慌忙上前,向着姜庸躬身行礼,急切的道:“大都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西铁卫为何杀上萧府?误会,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他虽为萧门之主,但和姜庸这个大都督比起来,无论身份还是修为,还是差的太远。
“误会?”
姜庸阴测测的一笑,理也不理萧云霄,大步走向萧玄天。
原青河早已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萧媚亦是满脸惊恐,叩首连拜,惊声道:“大都督,求求您法外开恩,萧府绝对没有犯下任何过错……”
“参见大都督……”
陈太离等人,慌忙躬身,行下大礼。
念力所至,十里长街,到处都是气息彪悍森严,满身黑金战甲的安西铁卫,少说也有数百万之多。
再看大都督杀气腾腾的模样,谁都想不明白,萧府到底犯了什么事,竟要大都督率领如此之多的军马,这般大张旗鼓。
却没有人胆敢求饶。
瞧大都督的模样,明显是要踏平萧氏府邸的节奏。
萧门大祸临头,谁敢趟这趟浑水?
不要牵连到自家,就是万幸了。
这一刻的萧云霄,堂堂长生大士,当真吓的屁滚尿流,又一溜烟追上去,直接噗通跪在姜庸面前,连连叩首道:“大都督,求求您暂息雷霆大怒,萧门若有什么做的不当的地方,求您明示啊……”
“我萧云霄,自问绝对没有犯下任何过错,也不曾忤逆您的任何旨意啊……”
言语之间,情哀意悲。
“滚开!”
姜庸冷哼一声,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又快步来到萧玄天跟前,深深躬身,上半身和地面直接平行,恭恭敬敬的道:“卑职姜庸,按域王大人之吩咐,率三百万安西铁卫前来,请域王大人检阅。”
他心思玲珑,早看出萧玄天是要大干一场,自然也没必要再隐瞒那重身份。
“啊?”
“什么?”
人群呆滞。
接着,人人脑子里都如惊雷在炸响!
大都督姜庸,在向玄风子行礼?
圣院学员玄风子,竟然是那位传说中低调神秘,手段通天的新任域王?
自己刚才咄咄相逼,出言嘲讽的人,是安西域王?
“我的天啊……”
“老天爷,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包括太离大士在内的每一个人,心里都在惨嚎。
尤其是先前扬言斩杀萧玄天的宋、褚等门阀主,更是全身战栗,整个人都快吓的昏厥过去。
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才能撞上这样的事……
“域王?他是安西域王?”
原青河只觉得脑子里仿佛大锤重击,面前飞快的闪过先前的每一幕情景,尤其是自己传音恫吓的举动,无边无际的恐惧狂涌而来,他的全身渐渐没有了一点力气,无力的萎顿在地。
他竟被活活吓死在当地!
这种奇葩事,本来绝对惹人瞩目。
但吓的魂飞魄散的各大阀主,自顾尚且不暇,哪有心思理会他被吓死?
萧玄天目光仍是静默无波,他仍旧背着双手,悠然向四周瞧去,再没有一个人,敢稍稍触碰他的眼神。
白衣少年不紧不慢的走到正厅前的七层台阶上。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却深深的踏在每个人的心底。
他才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淡淡的道:“姜庸,你带的人也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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