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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们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快用枪打它们!”
危急关头,我对着李智英大声喊道。
“明白!”
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老鼠,李智英被吓坏了。
经过我的提醒,她苏醒了过来,拿出来了随身携带的配枪,对着老鼠们连连开枪。
“砰!”
“砰!”
李智英连续扣动扳机。
枪里的子弹打在了老鼠们身上后,迸裂出了一道道刺目的火花,老鼠们竟然毫发无伤。
“子弹打完了!”
又扣动了几下扳机,枪膛内已经没有子弹了,但是老鼠们还在朝着我们疯狂涌来。
“完犊子了!这次出来的太匆忙,我没来得及带法器。”
我万念俱灰,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又掉链子了。
“咱们今天要死在这儿了吗!”
李智英做警cha这么多年,侦破了无数案件,和许多犯罪分子斗智斗勇,没想到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扛过来了,今天却要死在一只小小的老鼠手里。
“一起学猫叫!快一起学猫叫!”我突然喊了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听音乐!”李智英怒斥道。
“我说的咱俩学猫叫,老鼠怕猫,学猫叫兴许能吓住它们!”我无语的解释道。
“是我误会了,我马上学猫叫。”
李智英一阵脸红,我让她学猫叫,被她当成了听流行音乐。
“瞄~瞄~”
“瞄~瞄~”
我们俩成年人扯着嗓子在车间内开始学猫叫。
天敌相生相克,学猫叫果然对老鼠有用。
听见了猫的叫声,老鼠们行动迟缓了下来。
“瞄~瞄~”
“瞄~瞄~”
我和李智英见学猫叫有用,更加卖力的喊了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异变发生了。
见老鼠们吞吞吐吐的不敢前进,独眼龙嘴里的口哨突然变换了曲调。
他嘴里的口哨变得尖锐,高昂了起来,老鼠们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吱吱哇哇”的怪叫着,变得更加残忍嗜血。
老鼠们嗷嗷的喊着,步步紧逼。
我和李智英手无寸铁,以为自己玩完了。
“五鼠门的邪徒,又敢出来害人!”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道雷鸣般的声音。
接着,门口的玻璃门轰然炸裂。
林春妮在韩如雪的簇拥下,威风凛凛的走进了车间内。
“林春妮!是你!”
独眼龙立刻皱起了眉毛。
“鼠三须,十年前老妈子饶了你一条狗命,如今你竟然又敢出来作祟,是不是不把老妈子放在眼里!”林春妮声音震人心魂。
“姓林的,你来的正好,新账旧账今天一笔算,十年前我实力不济输给了你,今天,我要讨回曾经丢失的尊严!”
鼠三须眼神中流露出了一股毒辣之色。
他再次吹响了口哨,在口哨的指挥下,老鼠们立刻改变了方向,转而朝林春妮袭去。
老鼠们黑压压的一大片,在地上如潮水般朝林春妮涌去。
眼看着要来到林春妮面前的时候,只见她不动声色,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个绣着鸳鸯的白手帕。
用手指在白手帕内画出了一个奇怪的字符,她就把手帕猛然丢了出去。
原本巴掌大的手帕在空中陡然变大,变成了一张十几平的帐幔。
帐幔如同一张大网,把匍匐而来的老鼠们给盖在了下面。
刚开始,老鼠们在帐幔内不停挣扎,企图冲破帐幔的束缚,可是片刻后,老鼠们就不再动弹了。
林春妮伸手一挥,帐幔腾空而起,化作一只手帕再次飞回了她的手中。
而地面上,数不清的老鼠群则是变成了一滩血水。
看见这一幕,让我对林春妮再次有些崇拜。
这老太太每一次的出手都让我感到震撼。
鼠群被灭后,鼠三须楞了一下,但并未露出慌乱。
他把口哨收了起来,然后,拿出来了一把笛子,对着笛子吹了起来,笛声悠悠,婉转流长,瞬间传遍了整个车间。
在笛声的作用下,车间内的窗户纷纷爆裂化为湮粉,从车间外吹来了阵阵阴风。
阴风化作一只一丈多高,长五六米的巨鼠。
巨鼠的头顶抵在了车间的房顶之上,每走一步,地面都随之晃动,水泥地板被巨鼠的脚踩出来了一行半人高的深坑。
呲牙咧嘴的怪叫着,巨鼠朝着林春妮渐渐走去。
我和李智英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么大的一只巨鼠,它单凭一只脚就可以踩死林春妮。
可是,林春妮她老人家在巨鼠面前却毫不畏惧,她胸有成竹的看着巨鼠,似乎已经做好了对付它的准备。
笛声变得愈加急促,巨鼠也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地面之上轰轰作响,没一会儿巨鼠就来到了林春妮的面前,果然,它如同我猜想的一样,抬起来了脚朝着林春妮踩去,准备采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用暴力踩死她。
巨鼠马上要踩到林春妮的头顶了,她突然后退了几步。
我以为她打不过巨鼠害怕了。
看来林春妮虽然道行深,但也不是无敌的。
这只巨鼠就是她的劲敌!
林春妮后退了一步后,从头顶上摘下来了一枚银色的发簪。
她朝着发簪吹了一口气,发簪之上吟吟作响,传来阵阵龙啸之声。
“砰!”
她弯下了腰,把发簪重重的刺入了地面。
“轰!”
发簪刺入地面的瞬间,地底之内一条十几米长的澎湃巨龙呼啸而出。
巨龙犹如在大海中翻滚,席卷着阵阵飓风在地面上扶摇直上,张开龙嘴朝巨鼠撕咬而去。
只听见“咔嚓”一声响,巨鼠在巨龙面前不堪一击,被巨龙瞬间咬断了脖子!
巨鼠的鼠头和躯干一分为二,鼠头像皮球一样滚落在地。
鼠头落地后,巨鼠的躯干“啪”的一声,直挺挺摔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巨鼠被杀后,鼠三须手中的笛子应声粉碎,他“噗”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难以置信的跪倒在地。
“林春妮,你好生歹毒!”
巨鼠早就和鼠三须的命格连在了一起,巨鼠身死之日,就是他身死之时。
对着林春妮恶狠狠的谩骂了一句,鼠三须双目之中的色彩逐渐消失,瞳孔骤然放大,身体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
我走过去,把手指放在了他鼻孔下测试了一下,发现他已经没了呼吸。
“好精彩啊!”
李智英在旁边忍不住鼓起了掌。
“五鼠门的邪徒在利用尸油洗发水收集女子的阴魂,为他修炼邪功所用,老妈子早就盯上他了,但老妈子不忍杀生,暗中给他几次提示,让他及时收手,可惜他冥顽不灵,老妈子这才决定亲自出手,了解了他的性命!”
除掉了鼠三须后,林春妮从地上拔起来了发簪,重新插回了自己的头顶。
“林奶奶,您好生厉害啊,鼠三须道行这么高的邪门歪道,被您三两下就给除掉了。”我笑着道。
“年纪大了,不行了,年轻的时候我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他。”林春妮道。
“看来我的道行还是不行啊,连一个小小的鼠三须都打不过。”我不由得一阵自卑。
“张家的后生仔,你打不过他是正常的,你爷爷在世的时候从未正式传授过你风水术,你仅凭自学,能达到如今的成绩,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林春妮深知学习风水术的艰难。
但凡世上有名望的风水师,无不是有严师调教而成,我仅凭自学,终究难以学出成绩。
“林奶奶,我该怎么样才能提高自己的道行呢?”
我对林春妮一真羡慕,也想成为如此优秀的人。
“老妈子爱莫能助。”林春妮道。
“我听人说很多师傅都喜欢对徒弟留一手,我看您是不想教吧。”我不满道。
“胡说,我又不是你师傅,干嘛对你留一手,你们麻衣一脉的风水术和我们茅山派的道术完全是两种东西,我就算是想教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啊。”林春妮道。
“原来是这样,倒是我错怪您了。”我一阵尴尬。
“你爷爷如果在世的话,用风水术远在千里之外,就能除掉鼠三须,不费吹灰之力!”
林春妮突然唠叨了起来。
“我爷爷真的这么厉害吗?”
在千里之外就能杀人于无形,这简直就是巡航导弹啊!
“我刚才说过了,风水术和茅山道术是不同的两种东西,两者没有孰优孰劣,风水术除了看风水,测吉凶外,降妖除魔同样堪称一绝,但,想要用风水术降妖除魔必须达到一定的境界。”
“相反,茅山道术本就是为降妖除魔而生,降妖除魔在初学时期就能初探门径,两者之间相去甚远。”林春妮又解释道。
“我明白了!可是,我该怎么样才能学会风水术里的降妖除魔呢?”我又问道。
“一个字,悟!”
林春妮神秘的道。
“怎么悟?”我迫不及待想知道悟的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林春妮突然死活不往下说了。
“切!故意卖关子!”我生气道。
“五鼠门的邪徒已除,老妈子该回去了,孙女你留下来和张家的小子聊会儿天,叙叙旧,待会儿你们俩最好一起去看场电影,吃顿饭啥的,老妈子先走一步了。”
说罢,林春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车间。
“奶奶,我才不要和他聊天叙旧呢!”
林春妮走后,韩如雪气的直跺脚。
“你们俩不要聊天叙旧了,张浩你去通知门外的杨大头让他回家吧,韩小姐你留下来,帮我把警局的几个同事松绑,我要打电话联系警局,让他们派人来收拾残局!”
李智英生怕我和韩如雪在一起约会,她故意拆开了我们俩,把我给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