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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团长现在该怎么办啊?”张柏海的儿子无奈的问道。
“继续抬棺材,棺材入土,咱们就安全了。”吴湖道。
“可是抬不动啊。”张柏海的儿子道。
“抬不动也得抬!”吴湖喊道。
“明白了!”
答应一声,张柏海的儿子再次回到了队伍内。
“吴团长说了,必须把棺材入土,抬不动也得抬。”张柏海的儿子对着抬棺队伍喊道。
抬棺的队伍听到他的喊声,再次七手八脚的抬起来了棺材,朝着坟地走去。
离坟地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了,但是,这几十米却如同万里长征一样,过了许久,难以前进分毫。
“砰!”
“砰!”
棺材里面用头撞击棺材板的声音越来越大。
棺材的外壳已经出现了裂缝,随时可能被撞破的样子。
“大家加把劲啊,坟地就在眼前了!”吴湖也在对着抬棺的队伍鼓舞打气。
抬棺人咬着牙,抬着棺材朝坟地艰难的继续前进。
而这时,突然棺材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砰”一声响,棺材盖子上面破开了一个洞,一只手伸了出来。
这只手正是张柏海的手,手掌干枯,手指上面长出来了长长的指甲,恐怖吓人。
“鬼啊!”
看到张柏海竟然把手伸出了棺材外,抬棺的队伍中一阵慌乱。
“大家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吴湖安抚了一下大家后,匆忙拿起了笛子放在了嘴唇下面,轻轻吹了起来。
他的笛声似乎充斥着某种魔力,笛声响起后,棺材安静了下来,伸出来的鬼爪渐渐的收了回去。
鬼爪收回去后,抬棺队伍安静了下来。
众人一起抬着棺材,继续朝着坟地走去。
又走了十多分钟,终于来到了坟地内。
把棺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早已经挖好的地穴内,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大家不要闲着,快点填土啊!”吴湖急忙对众人喊道。
“快填土!填土啊!”
张柏海的儿子也喊了起来。
众人一起拿起来铁锹,开始朝着棺材上面填土了。
一层又一层的土填到了棺材的上面,不一会儿的时间,棺材终于被土给盖住了。
这时候,雨停了下来,天空中的乌云逐渐退去,再次恢复了晴朗。
“我爹终于下葬了。”
没想到下葬的途中发生这么多蹊跷,张柏海儿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松了一口气。
“老支书已经下葬了,咱们回去吧。”这时,有人喊道。
“嗯嗯,大家伙收拾一下东西回去吧,我请大家吃席。”
一般棺材下葬之后,就是白事的酒席,张柏海的儿子招呼了一下大家,众人一起朝着山下走去。
我们马上要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在地上突然发现了几具尸体。
这几具尸体是刚才几个逃跑的胆小村民。
他们在棺材发生异响的时候,被吓的逃走了。
没想到全都死在了山脚的下面。
看了一眼他们的尸体,他们每个人的后背上都出现了一只黑色的手掌印。
“吴团长,他们怎么都死了呢?”张柏海儿子不解的问道。
“刚才棺材里面出现尸变的时候,整个山上都是阴气,如果守在棺材旁,咱们人多,阳气旺,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贸然逃走,只会死的更快。”吴湖解释道。
“没想到是这个样子。”张柏海儿子点了点头。
“这几个人死的虽然可惜,但,终究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把这几个人的尸体抬回去下葬了吧。”吴湖道。
“好的!你们几个把他们的尸体给抬走。”
张柏海儿子下了命令。
“是!”
几个村民把死掉人的尸体抬了起来,众人一起朝着村里走去。
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就回到了村里。
村里面的白事酒席早就准备好了。
把几个死掉的村民送回了家,张柏海儿子招呼参加葬礼的众多亲属们,一起吃酒席。
只是经过了上山时惊魂失魄的一幕,众人吃酒席的时候,仍旧有些心神不宁。
“吴团长,这次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只怕我们都遭殃了,我来敬你一杯。”白事的酒席上,张柏海的儿子站了起来,高高举起了一杯酒,要给吴湖敬酒。
“呵呵,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举手之劳,不必挂齿。”吴湖倒是非常不以为然。
“不管怎么说,这次也要多谢你啊。”酒喝过之后,张柏海儿子仍旧感激连连。
“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想拜托老弟,帮我处理一下。”吴湖突然脸色严肃了起来。
“吴团长有什么想让我做的,尽管说。”张柏海儿子笑着道。
“你过来,我悄悄的和你说。”吴湖紧张的朝四周看了一眼道。
张柏海儿子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但还是低下了头。
吴湖贴在了他的耳边一阵窃窃私语。
听完之后,张柏海儿子频频点头。
过了一会儿,张柏海儿子站了起来,拿着一杯酒朝我们走了过来。
从刚才开始,我和唐大川,唐蕊就一直混迹在一张白事酒席的桌子内,蹭吃蹭喝。
张柏海做了这么多年的老支书,来送殡的人不在少数,有许多人都是不认识的。
我们三个夹杂在宾客的酒席中,同样没有人认出来我们。
就在我们三个在蹭吃蹭喝的时候,张柏海的儿子端着一杯酒从后面走了过来。
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胳膊。
“小兄弟,你看起来有些面生啊?”张柏海的儿子站在我的身后道。
我心里“咯噔”一声响,难道蹭吃蹭喝被发现了吗。
正在想该怎么应对的时候,张柏海的儿子又开了口:“小兄弟既然来了,不如到主桌一聚,吴团长有些话想和您谈谈。”
我抬头朝着主桌的方向看了一眼,主桌上坐的都是来参加葬礼里面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
张柏海邀请我去主桌,必定是吴湖的主意。
而吴湖让我去主桌,不知是何用意。
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吴湖已经注意到了我,躲避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如此,不如去主桌一坐,看看他在耍什么花招。
答应一声后,我就站了起来,朝着主桌走去。
没一会儿,我就来到了主桌。
“小友,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张支书并不认识吧?”吴湖笑着开了口。
“呵呵,虽然生前我和张支书并不相识,但,我一直久仰他老人家的威名,所以,他死后,我非常的伤心,特意来参加葬礼,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我道。
“来者是客,小友既然来了,我等自然欢迎。”吴湖道。
吴湖这么说,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和张柏海根本不认识,平白无故来蹭吃蹭喝,如果张家的人深究了起来,我很难做的。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不如一起坐下来喝一杯。”张柏海的儿子见我和吴湖聊的非常愉快,主动邀请我一起坐下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答应一声,我就坐了下来。
“小友,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跟踪我吧。”坐下来后,吴湖开了口。
“我想,吴团长误会了,我并非在跟踪您,我只是久仰张支书的为人,来参加葬礼罢了。”我否认道。
“小友到现在都不愿意说实话,让我太失望了。”吴湖道。
“在下并没有故意隐瞒什么,相反,在下对吴团长的阴阳术非常好奇,吴团长单凭吹笛子就能镇住阴邪,这一招可真强啊。”我笑着道。
“呵呵,哪里的话,小友的实力才叫强呢,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小友是南城第一风水师吧。”吴湖一语道破了我的身份。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他早就认出来了我。
看来我还是低估他了,他比我想象中还要难对付的多。
“其实,从早上我就注意到了小友的存在,小友还一路跟踪我们到了山上的坟地,我就是想问一问,小友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吴湖对我问道。
“既然被吴团长猜出来了,我就不隐瞒了,我想知道,吴团长是不是在背后用笛子,暗害唐大川的人?”我直言道。
“呵呵,唐大川是谁,我从不认识他,对于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我为什么要暗害他呢?”吴湖笑了一下道。
“你真的不认识唐大川?”我有些意外。
“当然了,我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吴湖再次否认道。
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到现在为止,吴湖虽然疑点重重,但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就是暗害唐大川的人。
“我还有一个问题,能问一下吗?”我开了口。
“你说。”吴湖笑着道。
“你的阴阳术从哪儿学的?”
刚才在去下葬棺材的路上,吴湖用笛子吹奏的曲子,明显就是阴阳术的一种。
但到底是什么阴阳术,我也说不清楚。
“我确实会一些阴阳术,但那些都是皮毛了,年轻的时候,我拜师江北宁家,学过一些简单的阴阳术。”吴湖回答道。
江北宁家是一个阴阳世家,懂得不少阴阳术,捉鬼,炼尸,画符,都略有涉及。
但这个阴阳世家,只是一个小门小派,在江湖上存在感不强。
我没想到吴湖竟然是江北宁家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