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放出去”
太香妃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赵寒,冷笑一声“你还是先把事情说清楚吧,别把我当成傻子。”
“你哎”
赵寒急的几乎要跳起来,眼见对方正襟危坐,眼神戏谑,想来面巾下的嘴角还噙着冷笑,和先前相比,别有一丝风韵,可惜赵寒却丝毫都欣赏不起来。
大意了,真是大意了,记得蛊神教那本诸天志异里说过的一句话,贼秃都不是好东西,这句话实在是太对了。
“他们三个虽然行为奇特,而且估计在灵魂上做了某种羁绊,但也仅此而已,他们的修为不过是宝丹境,灵魂也都普通,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如果硬说有,那也就是他们的灵魂意识似乎有些奇特,哪怕是陷入胎中之迷,也会本能的虔诚礼拜,劝人向善。”
“不过,这些年我见过奇葩的灵魂意识太多,比如有人轮回两百多世,每次都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简直是死性不改,和那家伙比起来,他们三个最多也就算是奇特而已。”
见到赵寒几乎是愣在原地,太香妃反倒有些措手不及,眼前这个少年从见面开始,就始终把握主动,总是一副老神在在,智珠在握的模样,哪怕揭穿自己的底细时都显得异常沉稳,给人一种举重若轻的感觉,此刻这般痴楞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种变化,让太香妃心头一紧,先前那种不详的预感再度泛起,让她不由自主的又回想起当初被黑云老祖抽筋拔髓的情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想到这,她语气不由一软“你要我放你出去也可以,但你也得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他们三个现在应该已经把雷音寺筑起来了吧,这是第八十一世了”
“不错。”
“来不及了。”
赵寒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看着眼神里满是懵懂的太香妃说道“你不觉得你此前的经历太顺了,就像是故意安排好一样从你遇到那个名为武戈的少年开始,你背族逃离后,被抓到黑云城,黑云老祖将你的精血和灵魂都抽取出来炼成一把血玉钗,却独独将还封有你部分残魂的残骸放入到藏有吞天造化莲子一块藏宝室里”
“还有,似吞天造化莲子这等奇物,哪怕用不了,难道不是应该随身携带么怎么会丢在珍宝阁里又恰好和你的残骸离得那么近”
“然后让你顺利的激活吞天造化莲子,并将之炼化,成功偷袭黑云老祖,毁去对方真身,让他的一点真灵不得不寄托在黑云城上,从而和你不上不下的纠缠至今,直到后来人家通过不断的吞食血魄灵魂,才逐渐开始占据上风,而迫使你不得不也有样学样的打破常规,去吞食血魄灵魂”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太香妃身形一颤,身周萦绕的幽蓝色光芒迭起道道波痕,显然赵寒一番话在她内心造成了极大震动,甚至连幻化出来的身形都出现了波动。
“有一句话叫做,太多的巧合碰在一起,就根本不是巧合。”
赵寒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心下不由生出些许同情,这位太香妃也算是天纵奇才,原本处在绝境,却依靠残魂完成了堪称伟大的逆袭,足以成为世人口中的传奇,然而如果这一切都不过是别人有意安排,故意放纵的呢
如果她所经历的一切,包括后来的逆袭,复仇,僵持等等其实都是按照某个剧本设定的路线行进的呢
想到这,赵寒不由一阵头皮发麻,虽然他现在还不能肯定这个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但是从先前的种种迹象,尤其是和转轮宗的人交流过后,他对那个强横的势力已经产生了怀疑。
“如果他们早就在沧冥界布局的话,那么,现在应该就是图穷匕见的时候,他们应该要来收割了。”
“难怪转轮宗那位宗主居然只派十人就有把握把他需要的异莲给取回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剧本,即便偶有危险的场面,也不过是有惊无险,实际上,他们这次派来的十人当中有七人是作掩护用的,真正起到作用的是那三个经过八十一次轮回洗练真灵,觉醒佛性的人。”
虽然直到现在赵寒才看清对方的目的,但结合先前种种线索,还是很快就把对方的图谋看穿。
实际上,到了个这时候,都已经图穷匕见了,对方估计也不怎么在乎是否被看穿,鸭子都煮熟了难道还会飞不成
“你不要自言自语好不好,你说呀,究竟怎么回事”
眼见赵寒像是魔怔一般自言自语,脸上时而纠结时而恍然,太香妃也跟着有些慌了,没有原因,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不妙。
“那颗吞天造化莲子有问题,或许是人家故意让你去激活去滋养的,你不过是那颗莲子生长的养分,等到那颗莲子生长起来以后,人家就等着来采摘了。”
赵寒言简意赅的将他的猜测一口气说了出来“包括你,你那位狐族老祖,还有黑云老祖等等都不过是人家手中的棋子,甚至那个黑云老祖估摸着都是他们的人,这些年来一直监控着那颗莲子的生长,而今人家终于到了成熟收割的时候,人家派来的人也已经到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太香妃闻言,花容失色,眼中现出一抹慌乱,她原以为自己历尽千辛万苦,坚持到最后,苦尽甘来,终于等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逆袭,却没想到这根本就是别人早就布设好的局面,她以为的酣畅淋漓却根本就是人家早就设定好的固有情节
这种足以崩溃心智的真相虽然令太香妃出现短暂的错愕,但她很快就展现出了无比坚定的心念,也正是靠着这股心念,她才凭借着被封禁于残骸中的残魂完成了一场堪称传奇般的逆袭。
虽然还无法断定赵寒所说是真是假,但她梦境内的异常却是让她高度警惕,当即果断道“现在该怎么办”
赵寒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对方的果断出乎他的预料,既然如此,他也便不再遮掩“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