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人的力量？”华如歌听的云里雾里的。
她就没听过还能借用别人力量这一说法。
无痕公子点头，又道：“而且我不能不用，只能接受。”
“你地位这么高，谁敢强迫你？”华如歌又不懂了。
“你这话顺序反了，只有我接受了这力量，才能有现在的地位，否则，活不成。”无痕公子对她和盘托出。
历代苍松神殿的神子看着风光，但他们承受的痛苦，也只有华如歌这一个外人知道了。
华如歌听了面上不仅染上怒色：“这不是欺负人嘛。”
“好了，该吃东西了。”无痕公子说着，小雪已经将饭菜端了上来。
这里的吃食比外面要精致一些，让人看着就很有食欲。
若是平常华如歌肯定早就扑上去了，但现在却是皱着眉头，一脸的愤愤不平。
无痕公子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先吃饭。”
他说着将筷子递给她。
“等我变强，一定帮你打败那人，让你自由。”华如歌接过筷子，坚定道。
无痕公子的手指一颤。
自由。
他早已经记不得那是什么样的滋味了，不过，他仍旧渴望。
“信你，快吃东西。”无痕公子开始给她夹菜。
华如歌看着他虚弱的模样，心里暗暗决定自己有一天也要为他做点什么。
两人这顿饭吃的很安静，因为没有一个身体好的，所以华如歌也没想着喝酒。
“我这的东西还和口味吗？”放下筷子，无痕公子问。
华如歌连连点头：“小雪的手艺非常好，我每一顿都吃很多。”
“可你还是瘦了。”无痕公子道。
华如歌摸了摸脸，疑惑的咕哝：“有吗？”
无痕公子静静的看着她，也不说什么。
华如歌被他看得发慌，不仅问：“怎么了？”
“你想他，是吗？”无痕公子开口，声音平静。
华如歌愣了愣才意识到他说什么，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别难为自己了，回去吧，我派人送你。”无痕公子说这话，声音中有几分怜惜。
他舍不得她为难。
华如歌抿了抿嘴，没说话。
无痕公子依旧是静静的看着她，也不说什么。
华如歌着实挣扎了一会儿，才抬起头，一脸歉意的道：“对不起，我……”
“好了。”无痕打断她的话，道：“你能犹豫这么长时间我已经知足了。”
华如歌闻言心下更是不忍。
无痕公子伸手在她小脸上捏了一下，笑道：“虽然我喜欢你生动的表情，但还是觉得你笑起来最好看。”
“谢谢你。”华如歌抬起头，认真的说。
“我接受。”无痕公子应了下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华如歌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道：“别说了，不然明天分别的时候就没话说了。”
华如歌失笑，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扶你去休息，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安排人送你走。”无痕公子用哄孩子的语气说着。
华如歌只得应下，感激则是默默记在了心里。
第二天天明，华如歌早早的起床，推开门就看到无痕公子背对着她站在门前，看着下方的景象。
“怎么这么早？”华如歌问。
无痕公子转过头来，见她换上了一身淡青色的锦衣，上下打量了一眼才道：“怕起晚了来不及送你。”
华如歌只当他是一句玩笑话，也笑道：“很快就是年节了，等你伤养好了，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吧。”
这里，太过冷清。
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也就导致他找不到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
“我就算去了，拓跋睿也会把我赶出来。”无痕公子打趣道。
华如歌想了一下，不好意思道：“他是有点小心眼。”
她提起他的时候，眼眸有不可忽视的柔情。
“我从没这么嫉妒过他。”无痕公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华如歌挠了挠头道：“你这么好，一定会遇到一个爱你的人。”
“我姑且相信着。”无痕公子笑着道。
远处传送阵已经有人等在那里，华如歌看了他一眼道：“我走了之后你好好养伤，无聊可以随时去找我。”
“嗯。”无痕公子应了一声道：“去吧。”
华如歌点了点头道：“保重。”
无痕公子淡淡微笑，气质温润，看着她的神情很温柔。
华如歌转过头，被小雪扶着离开。
苍松神殿通往下方是没有路的，只有一个传送阵，华如歌走到传送阵中发现已经有两个白衣人等在那里。
这两人面容冷肃，看着只是中年的模样。
“这是公子拍给您的护卫，会在路上保证您的安全。”小雪道。
华如歌点了点头，踏了上去。
“咳咳。”
目送华如歌离开之后，无痕公子就咳了起来，将虚握在嘴边的拳拿下来，洁白的掌心赫然有一丝鲜红的血迹。
他取出手帕，将血迹拭去，目光始终没有丝毫波动。
医师走到他身边，道：“神子殿下，您身子太虚，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都虚了这么多年了，养不养有什么所谓。”无痕公子依旧望着华如歌离开的方向，不同的是在望不到她之后，他眼中的柔光逐渐变得清冷而疏离。
“这次不同以往，您为了救那姑娘牺牲了三年的寿元，若是不及时调理怎么得了。”医师忧心道。
无痕公子神情淡然随意：“本来也没多久的寿命，再早死几年也没什么所谓。”
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华如歌，那就是过分透支身体的潜能有很大的害处。
而其中最大的害处就是，历代神子都活不过二十七岁。
“可是您过了这个年节就二十二岁了，不能不重视身子呀。”医师苦口婆心的道。
原本还剩下五年的时间，现在为了救华如歌，他的寿元只剩下了两年，这还是在不使用太超过负荷力量的前提下。
也就是说现在的无痕公子若是还不注意身体，很可能随时会死。
“这种生活生或者死有什么区别。”无痕公子说了一声，看着医师道：“若是能被她喜欢，我肯定比你活的久，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