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男人痛苦不堪的模样，白璃烟眸光一沉，语调凌厉不少，“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干什么！”
瘟疫事关重大，谁有这个胆量在背后搞鬼！
除了位高权重的几位，她真想不到谁。
可越是这么想，越觉得心寒。
男人痛苦地呻吟着，脸色惨白，嘴唇早已被他咬出了血，却还是不肯说实话。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男人拼命地挣扎着，锁链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白璃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杀了你，太容易了，我总要在你死之前，问出点有用的消息。”
说罢，她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淡淡说道：“你身上的痛会持续十二个时辰，我给你吃的药，足够让你活到两天后，如果十二个时辰之内，你不打算说实话，我还有更狠的手段，让你求死不能，自己想想吧。”
话音未落，她便出了帐篷，里面的血腥味太浓了，夹杂着男人身上的臭味，熏得她想吐。
萧慕寒目送她的背影离开，眸底闪过一抹意外。
平日见过她古灵精怪的样子，见过她决绝气恼的样子，却从未见过她这样阴狠的一面。
若是白璃烟是个男子，定然会是他朝堂的一大对手。
可即便是女子，也不妨碍她张扬肆意的活着。
或许，她能成为他的一个助力。
“将军？”饶是见惯了腥风血雨的离归听到男人的惨叫声都觉得头皮发麻，夫人到底对这个人动了什么手脚，才让一个男人喊得如此凄惨。
萧慕寒面无表情地走到男人面上，低声问道：“招吗？”
“杀了我吧！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男人惨叫着，早已不见之前的气定神闲。
萧慕寒冷笑一声，“给你一个痛快未免太轻松了，你险些害死一个无辜的人，还想挑拨百姓，这样的罪名，给不了你痛快！”
说罢，萧慕寒便大步出了帐篷。
白璃烟在帐篷外踱步，一抬头就看到前不远的萧慕寒正看着自己。
“招了吗？”她心底一团乱麻，男人的惨叫声隐隐传到她耳中。
萧慕寒摇摇头，看出她有心事，低声问道：“怕了？”
“嗯？”白璃烟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摇了摇头。
怕了？她才不怕，只不过听着男人的惨叫声，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阴狠。
忽然，头顶传来一阵温热。
“都是他应得的，没有什么错的。”萧慕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开解她的心事。
白璃烟眸光微闪，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最近的萧慕寒温柔了不少。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她心里仅有的那一丁点复杂情绪也都消散了。
是那个男人算计在先，还差点害死了人，给他一点教训，也能震慑他背后的人。
见她面色如常了，萧慕寒又揉了一把她的发顶。
白璃烟跟卿卿不太一样，卿卿的发髻上总戴着不少发簪，看着有些华丽，而白璃烟喜欢用一根玉簪绾发，就不再戴旁的发饰了。
“他会说实话吗？”
闻言，白璃烟点了点头，“会的。”
那种痛噬心入骨，他忍不了。
“将军，小神医，他招了！”离归欣喜地冲了出来，打断了两人暧昧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