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面色森冷，咬牙切齿道：“你还知道她是你妹妹。”
“可是……”白璃月正要反驳，就被云清一记眼神瞪了回去。
白璃烟被红衣扶着站了起来，眼泪哗哗的掉，“是我不对，以前让姐姐不高兴了，可今日不同寻常，姐姐不要在将军的灵堂前闹事，算妹妹求你了，好不好？”
“是啊，白大小姐不是存心让萧夫人难看嘛！发妻被为难，萧将军死也不能瞑目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不少受过她恩惠的人也都彻底地偏向了她。
白璃月没想到对方掉几滴眼泪就能让风头转向，脸色很是难看。
“我并未存私心，而是怀疑你没有尽力救治萧将军，反而害了他！”
见白璃月说得字字铿锵，白璃烟递给红衣一个眼神。
红衣会意离开。
“姐姐存没存私心我不得而知，但我的确尽力了，我的性命也是捡回来的，姐姐何必咄咄逼人，你要我死，哪天拿着把刀捅死我就好了。”
白璃烟低眉顺眼，隐隐觉得自己就是绿茶本茶了。
她暗暗失笑，见白璃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中畅快。
白璃月心里想的什么，她清楚得很。
无非就是用舆论压力逼死她。
真是一场好戏啊！
她扫过藏在人群中起哄的几人，眼神锐利如刀。
这些人，她都记在心里了。
“你说你尽力了，谁知道你尽力了？”白璃月一口咬定了，就是不退让。
云清看着，面沉如水。
还没成婚，就已经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了，以后还得了。
白璃月是觉得，她背后有丞相府，而他只是一个被父皇放弃的皇子吗？
“够了！”
他暴喝一声，吓得众人哆嗦了一下。
白璃烟面不改色，“那姐姐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没有尽力呢？我有整个将军府的人为我作证，有钟太医为我作证，姐姐，你的证据呢？”
她把话说到了点子上。
白璃月口口声声要证据，那她的证据呢？
白璃烟一开口，她的脸色就变了。
“我……我也只是推测，你可是京城小神医之徒，百姓口口相传的神医，你怎么可能解不了白骨噬。”
见她支支吾吾，说话都没了底气，白璃烟擦干眼泪，道：“我也很想解了白骨噬，可我解不了，难道无能为力也是错吗？”
她哭得我见犹怜，云清都忍不住心疼了。
他记得初见这个女人时，她明眸皓齿，浅笑嫣然，调侃他，如今变成了这个模样。
“我有证据！”红衣捧着一身衣裳，小跑出来。
白璃月心尖一颤，尖声问道：“什么证据？”
哗！
红衣抖开了衣裳，大片的血迹看得触目惊心。
“大小姐看到了吗？这件衣裳是我家夫人的，当日她就是穿着这身衣裳给将军……我们发现的时候，到处都是血，她的身体也因此虚弱不堪，大小姐，你满意了吗？”
红衣字字泣血，豆大的眼泪在脸颊上无声滑落。
白璃月攥紧了拳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染血的衣裳。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