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众建议之后校医就想到在招聘到新校医之前先请学校同学来帮忙。校医依然是开学时给徐玥开药的那位beta,他听徐玥说对药理感兴趣,就教了他一些简单的救治知识。
这一天徐玥下午下了课,就到校医室去帮忙。他驾轻就熟地准备打开药箱整理药品,刚好今天也不算忙,校医就朝他摆了摆手,交给他一个托盘,有些无奈地笑笑说:“里面有位校医室的常客,刚好也是你的好朋友,你就进去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他这样一说,徐玥有些疑惑并不知道是谁。明显不会是郑星棋,虽然他常受伤,但应该也不至于成为医务室的常客吧?徐玥推门进了隔间的病房,病床上那人湖绿色的眼眸像两颗深邃的绿宝石,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唇角有淡淡的笑意,“校医是不是又说我什么坏话了?”
徐玥和他已经有近一个月没见了,徐玥的眼睛先是笑着弯了一下,但又想起他的现状,有些担忧地问,“校医说你受伤了?伤得严重吗?”
原本只是小伤,但蒋清墨眼睛一转,皱着眉头捂着右腿,“好难受。”
徐玥最见不得人痛苦难受,他连忙抱着托盘快步走到病床边,得到同意后,他卷起蒋清墨的裤脚,只见小腿侧边有一处蹭伤,伤口明显,还在源源不断地湛着血迹。这对蒋清墨这样的alpha来说,完全是不入眼的小伤,但在徐玥这种格外怕疼的人看来,却完全不是如此。
因此徐玥小心翼翼地替蒋清墨处理着伤口,因为许多步骤都是最近学的,有很多尚且停留在理论知识阶段,所以他格外小心,生怕弄疼病人。
蒋清墨脸上平时那种漫不经心消失了,替换成深沉凝眉的模样。从他这个角度,他可以看见徐玥清澈如水的眼眸,可以看到他一脸紧张的神色,可以看到他纤长的睫毛如胡蝶翩跹颤了几下,甚至还可以透过他高领衬衣看到他腺体上密布的咬痕和吻痕。
“如果可以早一点认识你……”蒋清墨神色难辩,他轻声说出这句话,近乎呢喃。
因为声音太轻,又因为徐玥太全神贯注,所以他完全没有听清,问道:“嗯,什么?”
蒋清墨转过脸,棱角分明的脸拢在日光之下,他闭了闭眼睛,声音轻得像是一声惋惜,“没什么。”
徐玥虽然技巧生疏,但在他细致的处理中,伤口终于包扎好,刚好校医有事唤他,他就向蒋清墨笑了笑,转身出了病房。
周一到周五就算天数再长,也是弹指一挥间。这几天徐玥都在祈祷着周末付瑾不要再来找他。但事与愿为,周五这天下午,付瑾站在徐玥的房门口,神色有些不耐,“你在躲我?”
就算给徐玥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承认,他连连摇头,“没,没有……”
他自以为解释了付瑾就会信,但疏不知他断断续续的话语,和他那紧张得咬下唇的动作出卖了他。
付瑾皱了皱眉,表示给他三分钟的时间回房间放东西,实际上徐玥用了五分钟才把东西整理好。付瑾带着他一路下楼,依旧是上次的车,依旧是上次的路线,依旧是上次的私人住宅,依旧是上次的房间。
从冷淡简洁的风格可以看出,这里应该是付瑾除付家以外常住的地方。
上次好歹有一件睡衣可以穿,虽然半遮半掩,轻薄如纱,但至少聊胜于无。这一次却连睡衣也没有了,只有一方浴巾,而且在徐玥刚跨出浴室门之际,它就被扯落在地上。一阵失重感传来,他被紧紧地抱在怀中,然后置身于柔软得像白云一般的床上。
他身上的人发狠一般重重地咬了他的腺体一口,说出的话近乎海誓山盟,“你是我的,只有我才能标记你。”
第49章沉溺其中
黑夜沉沉地从四周合拢而来,水银一般的圆月高高挂在墨黑色的幕布上。树木的枝桠直直地指向天际,像是控诉地想把天空戳出几个大洞一般。
从下午一直到夜幕降临,无休无止才终于变成有始有终。徐玥已经无法形容身体的感觉了,全身像卡车碾过一般的疼,腰部也是一阵酸疼,腿则因为高难度的动作过后,连再抬起的力气都丧失了。
付瑾的神色难得温柔,他抱着徐玥进了浴室。徐玥连连表示自己来就好,得到了一声残忍的拒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无法实施,只能假以付瑾之手帮忙清洗了。最终的结果就是他被压在浴缸又来了一次。
这次过后,徐玥真的是累极了,他躺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
“饿吗?先下去吃饭?”付瑾坐在床边,轻轻地揉着他的头发。
徐玥一开口声音尽是嘶哑,这是求饶哭泣及轻吟过后的结果,“我好困,不想吃饭,我想睡一会……”
付瑾没说什么,俯身在他脸侧印一下吻。待徐玥醒来,已是两个小时之后了,付瑾看到被子动了一下,就放下书,起身下楼了,再上楼时手上已经多了一碗热气弥漫的粥。
徐玥全力推辞,但还是被手执瓷勺的付瑾喂下整整一碗。
徐玥所心心念念的周一在期盼中终于到来。对于他身上那阵带有压迫意味的alpha气息,同学们由刚开始的好奇害怕,再到逐渐接受,再到现在的习已为常。现在几乎没有像最开始那样一下问他十几个问题的八卦同学了。这一天班级里有些异常,同学们都满脸害怕地交流着什么问题。
徐玥有些奇怪,又听不清他们在聊些什么,就唤了郑星棋一声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会吧,你还不知道吗?你这几天都没上星际网?”郑星棋惊讶于他的与世隔绝。
徐玥这几天要么就是在完全课后作业,要么就是在和付瑾在一起,付瑾不喜欢他在星网上看些乱七八糟的资讯,所以他最近基本只用光脑来查看有没有信息,完全没上星际网。他听郑星棋这么一说,连忙问了句,“是怎么了吗?”
郑星棋的手撑在桌子上,开口说:“还记得我上次说去看了星际裂变体的事吗?”
徐玥点点头,有些紧张,“是它发生了异变?”
“不,比异变更危险。它竟成功逃出了号称星际最安全、保护措施最齐全的实验楼。”郑星棋的神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在很早的时候,徐玥就不认同科学家把它创造出来又把他关起来这一做法,但没想到裂变体还真的逃了出来,“不会吧?那有发生伤人事件吗?”
“目前还没有。”
徐玥松了一口气,但郑星棋表示形势不容乐观,“说明它已经具有智慧了,它知道不该杀人,或许它只是想隐匿行踪,躲避追捕。”
“或许是它不想杀人呢?”徐玥持有着相反的看法。
郑星棋摇了摇头,“我那时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太过凶狠,眼睛里全是愤怒,我估计它心里全是对人类的憎恨。”
徐玥因为没有在现实中看过它,所以没有再发表看法。
三天之后,再次传来消息,星际网上发布了一条公告,大致意思是说裂变体已经被捉捕,请民众不必感到恐慌。公告洋洋洒洒渲染了星际警察的英勇表现,却只字未提裂变体的处理结果。
这一次讨论的人就比上一次要少了许多,很多同学都变回了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倒是徐玥和郑星棋依然在讨论着这一问题。徐玥表示看不太懂星际网上的公告,“这公告完全没写出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