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园这个周日并没有在早餐桌上看到温言臻,这让她觉得有点的讶异,这个家的男主人可是模范丈夫,一个礼拜有六个工作日,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温言臻绝对不会在周日出去工作。
温言臻是人们口中的好好先生这种类型的,当然,这仅仅限于他在他的妻子面前,每一个周日都会在家里陪太太,会花心思去研究周日晚餐的菜单,温柔的询问自己太太的意见,开车到花店去挑选鲜花,到酒窖里去挑选一瓶好的红酒,在晚餐期间会放上轻音乐,在很好的气氛里为太太倒上一杯红酒,挑好卖相漂亮的料理堆到太太的面前,一边用餐一边轻声的和自己的妻子说一些有趣轻松的事情,即使听的人有多么的心不在焉。
初次来到这个家庭的时候,金秀园还以为这是温言臻一时之间的心血来潮才会这样做的。
后来,在这个家庭呆久了,金秀园才知道,温言臻在她来到这个家庭,为这个家庭的女主人工作的两年里一直,甚至更早之前都延续着这样的生活模式。
偶尔,金秀园看着温言臻一边好脾气的和自己的妻子说那些的时候,她心里会带着那么一点点属于女性的怜悯,分明,一切一切更像是温言臻的独角戏,丈夫在拼命的吸引着妻子的注意力,妻子表情漠然,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
起初,金秀园作为一名心理辅导师进入了这个家庭,她的工作是尽力的去帮助这个家庭的女主人去克服失忆所带给她的心里阴影。
差不多两年的时间里,那位叫温言臻的丈夫让金秀园感动,是那种一点一滴所汇聚起来的感动。
温言臻从来不把工作带回家,温言臻看着悠闲的周日时光其实是他每一个工作日每天多出两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挤牙膏般的挤出来的。
餐桌摆着的食物依然诱人,蛋是很亮的那种金黄,玻璃板上装的依然是从瑞士进口的牛奶,一枝含苞待紫色玫瑰插在修长的花瓶上,花瓣上噙着的水珠让它越发娇艳欲滴的模样,秋末日照反射的光让布置简洁大方的餐厅明亮通透。
还是如她看着的很多个周日时样子,唯一遗憾的是英俊养眼的男主人不在,而女主人还是延续着以前的风格,一边低头看着报纸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牛奶,仿佛那个一直陪着她坐在餐桌前,陪着她度过很多早晨时光的男人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金秀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放好了包停在了一边,看着女主人,不,也许是在观察着着。
事值今日,这位叫梵歌的女主人看着和一般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在她失忆的第三年里她完全适应了这个世界,融入了这个世界,甚至于年初她还开了一家素食馆,素食馆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也和来素食馆的几位食客成为了互相留电子邮箱的朋友。
在很多人看来,梵歌和普通人一般无异,事实上,从金秀园的各种分析看来,梵歌的情况已经恢复得很不错了,唯一不理想的是梵歌和温言臻的关系。
在梵歌的心里好像在抗拒她和温言臻是夫妻的这样的一个事实,曾经,因为这个金秀园找温言臻谈过,给梵歌找一位心里医生,关于找心里医生的事情温言臻狠狠的拒绝了,他说梵歌很正常,他说他会给她时间,他说他愿意等,等梵歌真正的接受他,而不是心理医生技巧性的设局之下接受他。
这让金秀园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金秀园希望梵歌尽快的接受温言臻,两个人一起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在她看来,这两个人多一分耽搁是多一份蹉跎。
如果,他们过上了正常的夫妻生活了,那么,梵歌也不用在每一天早餐去看那些无聊的报纸,来掩饰她不愿意和温言臻交流。
把注意力放在报纸很久的女主人似乎这个时候被注视得过于长久了,抬起头,对着她微微一笑。
这是属于梵歌式的打招呼,对着你笑。
梵歌的笑很有感染力,眉毛弯弯的眼睛弯弯的,嘴角扯个弧度,眼笑目笑的,让人看着打从心里头感觉到舒心。
梵歌的笑总是然金秀园感叹,原来,有人还可以这样笑啊,蓝天白云般的晴朗。
金秀园想,也许正是梵歌这样的笑容让她听从了温言臻的要求留了下来,从梵歌心里辅导师变成了类似生活助理那样的角色,从金老师变成了金小姐。
不由自主的,金秀园回以微笑,径自走到了为温言臻梵歌打理一日三餐的阿姨身边,小声问她:“温先生呢?”
阿姨正在收拾碗具,她顿了顿,尽量的把声音压小:“我六点半左右来的时候,见到温先生正在客厅里。”
阿姨声音透露着埋怨:“来的时候温先生在抽烟,客厅里一大堆烟头,看温先生那个样子,估计,是温太太又给他苦头吃了,我刚刚到厨房兜了个圈,温先生就开车出去了,那车开得是老快,刚刚一转眼就不见了。”
“我说梵歌也是的,现在温先生这样的男人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了,人长得俊家庭背景又是数一数二的,下班按时回家,当二十四孝老公,也不像那些有钱的男人一样到处沾花惹草,动不动就和这个明星搞暧昧和那个小姑娘牵牵扯扯,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回头恨铁不成钢的瞄了梵歌一眼,阿姨继续念叨着:“她倒是好,一早起来也不问问自家的老公去了那里,就木头一样的坐在那里。”
阿姨发着牢骚,这已经不是这位土生土长在青岛,会做的一手好菜的中年妇女的第一次抱怨了,不过抱怨归抱怨,她还是把梵歌的衣食照顾得很好。
阿姨老是抱怨梵歌不开窍,她是恨不得把那对夫妻当成面粉团一样捏合在一起,在她看来女主人矫情了点,不就是失忆吗?电视机里头天天在演,也不见人家像梵歌那样拿乔。
这老是让金秀园老是哭笑不得,失忆的人哪像电视剧演的那样的轻松,特别是像梵歌这样的深度失忆,单单从失忆衍生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医学名称就会把人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梵歌第一年过得最为艰苦,顶着大姑娘的身体行为却像是小学生,复杂一些的汉字她有时候需要很长时间去辨认,有点即使是辨认很久也不认识,很多东西她都不会用,她不敢去公共场合,偶尔去了总会闹出一些在某些人看来极为不可思议的状况,有一次,几位中学生这样调侃梵歌,姐姐,你是穿越来的吧?
那形容对于那个时期的梵歌还真贴切。
还好,那段难熬的时间被她咬着牙硬挺过去了。
拿着水,金秀园在梵歌身边坐了下来,愀了愀她手中的报纸:“梵歌,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随便看看。”梵歌不自然的坐正了身体,下意识的把杂志盖住了报纸上面。
等梵歌离开餐桌,金秀园从杂志下面抽出报纸。
报纸上的内容让金秀园心情大好,从梵歌刚刚的细微表情可以判断出来,分明梵歌是把报纸上的内容看到心里去了。
很好!温公子的坚持看来没有白费。
报纸上头版头条正是本周最大八卦,这个八卦让一向以冷静平和的青岛人也不淡定了,因为八卦中的男主角赫然住在青岛,估计,驻扎在青岛的温氏海运附属机构的公关部电话该被打爆了吧?
报纸上的女孩笑容甜美,这位正是新鲜出炉的新加坡小姐,这位在六天前刚刚得到新加坡小姐桂冠的女孩在得到冠军宝座的时候大胆的放言,明年会参加港姐选拔,她还无比自信的向所有人宣告,她会让心中昂慕的人看到最终她会站在最后的舞台上,主持人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我喜欢温言臻,站在属于他的那片主场的舞台上,对于我将意义非凡。”
新加坡小姐的话把这次选美赛推向了高潮,持续的几天里,各家媒体排着队想采访,在各路记者的挖掘下,出来了这样的一个版本。
有一次,还是一名留学生的新加坡小姐在机场中无意邂逅了英俊温柔的男人,男人帮助了那个时候身上的钱被偷走的新加坡小姐并且没有留下姓名,后来,新加坡小姐才知道那位英俊的男人就是温言臻。
于是,涉世未深的女孩对温言臻就有了朦胧情感,类似于一位粉丝对偶像般的情感。
报纸里的女孩是很美,表情真诚,看着更像是刚刚走出校门单纯的大学生,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作秀的成分。
金秀园对着报纸上笑得很灿烂的女孩眨了眨眼,很好,这位的出现让温太太今天早上的表情比以前丰富了点,起码,没有像阿姨所说的那样像一块木头。
这绝对是一个好的信号。
梵歌一个上午被金小姐看得心里发毛,她抱着胳膊转过头去对着已经第n次盯着她发愣的韩国女人:“金小姐是不是又有话对我说呢?”
还真是,金秀园还真的有话说,估计,她的话会让梵歌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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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火热的情话:哦卖糕~~~哥太想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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