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琳在家等了两天都没见到母亲胡清回来,她脸上和婆婆打出来的伤痕还没有好全,她不敢到单位去上班,至于韦逸那边,她暂时没有去找。
相处这几年,薛琳对韦逸还算了解,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他绝对会慢慢消化这件事,不会对她指手画脚,也会让公婆闭嘴,韦逸还等着母亲培养他走的更高。
只是,薛琳有些惴惴不安,田宁和贺东升会怎么报复她。
不过,薛琳又想,有母亲在,这两个人不会轻举妄动。
早上,薛父早早起床还是没见到胡清的人影,不又有点着急:“你妈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有工作要忙,是不是去出差了还不见回来?”
往日,胡清就算不回家也会给薛琳说一声的,但女儿已经出嫁,薛父想着,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跟家里说吧?胡清根本没有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薛琳犹豫地说:“我妈她不会有事吧?”
薛父摇头:“怎么会有事?她身边跟着秘书还有下属,那些人会给她打点好一切。”
两人吃过饭,薛父下楼拿报纸,上楼碰见邻居,对方眼神很奇怪还阴阳怪气的问:“老薛,刚吃过饭?”
“对啊,上班去?”
“是啊。”
人走远又嘀咕一句:“怎么还有心思吃饭?”
薛父听着皱眉,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回家坐到沙发上慢条斯理的打开报纸,入眼头版让他手抖了抖。
“这……”
“怎么了爸?”
“琳琳,你快过来看看,你妈……好像出事了。”
薛琳一把夺过报纸,清楚地看到上面字迹,胡清被调查,涉及贪腐问题……
“怎么会?”
这种消息能披露到报纸上,证明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基本没有挽回的可能,胡清要么是罪魁要么成了人家的替罪羊,薛琳忍不住浑身颤抖,又想起田宁说的,难道她早就知道?
“我应该早点去找我妈,我应该……”
薛琳不停地小声念叨。
薛父皱眉:“你别慌,咱们先问问从前跟你妈办事的人。”
两人如梦初醒,坐到电话旁边开始一个个拨打电话,但是拨出去的电话要么无人接听,要么听到是他们应付个三言两语就给挂了,薛琳给贺局贺俊安打了个电话。
“贺叔叔,我妈到底怎么了?”
“琳琳吧?这件事我也不清楚,你和你爸!爸爸不要着急,组织会给你妈妈一个公平的交代,有错误就要勇于承担,琳琳,照顾好你父亲。”
电话也挂断了,但贺俊安算是唯一一个说话好听的。
两人愣了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薛琳慌忙去接,但却是单位领导拨来的:“薛琳,你请假好几天了,咱们部门积累很多事情都做不完了,你什么时候过来上班?”
以前,这位领导对薛琳最照顾。
“我过两天再过去。”
薛琳摸摸刚结痂的脸颊。
领导啪的一声挂断电话,薛琳握着听筒咬紧牙关,最终什么都没说。
“琳琳,咱们不能在家里呆着,多问几个人看看到底怎么解决。”
“好。”
但两人跑了两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追到胡清单位问她的行踪也只说在接受调查,家里人来见一面都不能,薛琳至多给胡清送了两件衣服。
第三天,单位领导又来电话,薛琳有些不耐烦:“王姨,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小薛,我怎么了?我不是要催你上班,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你丈夫到单位来找你,说你私生活混乱,乱搞男女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琳一怔:“什么?”
“你丈夫要和你离婚,小薛,我是好心,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你可不能乱来啊,这乱搞男女关系一不小心就要出事的。”
薛琳眼前发晕,都不知道怎么挂断电话的,她去找韦逸,可韦逸根本不在家,韦母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两人又打一架。
韦逸还到出版社走了一趟,谭恺没有供职单位,但他老爹是出版社的总编,子不教父之过,这件事必须掰扯清楚,他要追究损失!
但韦逸没有找到谭总编,倒教在出版社附近溜达的娱乐小报记者逮到了新闻,采访之后,总编儿子强抢人丨妻的花边新闻新鲜出炉。
韦逸也不在乎有多少人知道他戴了绿帽子,错不在他,离婚之后又是一条好汉,能在谭恺身上出一口恶气才是最重要的,何况他听说谭恺沾上人命官司,谭家还不一定能洗脱,谁怕谁呢?
小报纸很快将新闻印了出来,里面大大咧咧提到了这对勾搭成奸的男女的身份,而比这条花边新闻占更多版面的是某位老板遭遇谋杀的小道消息,豆腐块里介绍了很多捕风捉影的消息,并且暗示主谋是老板的继母和妹妹,以及想要占据他财产的仇敌。
两篇报道吸引了不少眼球,!在城内传的沸沸扬扬。
田宁特意买了报纸看内容,两篇稿子都是小心斟酌了措辞,带有浓浓的引导性,又句句都是实话他,这份报纸卖的格外火爆,这几天都有人专门到保亭找这一天的报纸。
丁慧珊知道一些事情,更清楚胡清即将倒台的事情,直言道:“需要我帮忙就说句话,我爸还有我叔都能帮点小忙。”
“现在的局面我们还能应付,需要帮忙的话我不会跟你假客气的。”
“当年迷恋他的姑娘们早就当妈了,这校草估计也就是回忆里的内容了。”
“也是,说不定早忘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才挂断电话。
翌日田宁心情很好的去学校上班,正碰上有人来学校调查,前几天她曾向上级单位以及薛琳的工作单位实名举报,薛琳冒充教育局干部在饭局上骗吃骗喝,同行的杨主任是包庇人。
同行的老师都知道有薛琳这人,可不知道这人不是真正的干部,每个都说了证词。
等人走了,徐校长皱眉:“田老师,你为什么要举报这件事?你们不是同学吗?”
田宁不答反问:“我现在知道薛琳是假干部,为什么不举报?同学也不能徇私枉法吧?”
徐校长无言以对,他正要斥责一两句,冷眼旁观的冷若君开口:“校长,我觉得田老师做的不错,追究身份真假是有必要的,既然知道是假的,就应该揭穿骗局。”
徐校长一噎,无话可说。
“行吧。”
徐校长背着手走了。
田宁真心诚意的说:“谢谢冷老师。”
冷若君轻笑:“我那天没有参加饭局,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唔,告诉冷老师也没什么,我和这位同学有点过节,所以才会较真。”
“这样啊,应该的。”
田宁有点不理解,如果不了解内情知道了她的行为肯定是以为蓄意报复,怎么冷若君仿佛很相信的样子呢?还是说并不关心内情,只是帮她说好话而已?
田宁也没多纠结,照常上课,下课完成教学任务就走人,基本不留在学校加班,这段她想多陪陪女儿。
贺东升下班也回来的很早,从外面带回来两个香香软!软软的烤红薯,一个给田宁,一个剥开用勺子压点红薯泥喂给贺铮。
“谭恺已经招供全部的行为,其中还交代了他和薛琳的合作,现在薛琳也被请到公安局接受调查了。”
田宁挑眉:“等着他们的事情多着呢。”
贺东升嗯了一声,眉宇难得透出一抹轻松:“还有件事,谭恺在公安局审讯的时候毒瘾犯了,公安在他家里搜出来一点毒丨品,据他交代大学毕业后就通过一些人有了吸食爱好,但没有成瘾,骨折受伤后为了缓解痛苦,复吸了。”
“差不多,现在他爹妈正在四处奔走,请了律师,还在联系有关系的人家打算帮谭恺一把,我派过去的人没敢跟紧,就知道她去找了那次见过的贺局。”
田宁蹙眉:“贺俊安?他们交情很好?”
贺东升摇头:“暂时不清楚,我怕找打听问会暴露,正在小心接近。”
两人说的专注,贺铮吃了一口红薯泥就没了,张着嘴巴舔舔勺子还是没得,大喊一声:“爸!”
贺东升又给闺女喂了一点,怕噎着她,田宁给倒了点水,贺铮抱着喝水的奶瓶吨吨吨喝光了,学着贺东升某次喝过热茶的咂嘴感叹,又打个饱嗝。
两人看到笑的肚子疼。
“希希,咱们要淑女好么?”
“希希真聪明,看什么都能学会,下回爸爸指定教你好的,不教你这么搞笑的。”
贺铮一抹嘴巴,抱着洋娃娃嘀咕外人听不懂的语言,玩的认真。
田宁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范先莲呢?”
查到范秋月的手术费时,凑巧看到范先莲和谭恺的母亲祝莉有联系,范先莲似乎从祝莉手里借到了钱给范老爷子做肝硬化治疗,现在范秋月和贺雪盈纷纷出事,还没见贺明辉和范先莲出动,不知道会藏着什么招数。
贺东升蹙眉,不解的说:“范先莲又去找过祝莉,她知道祝莉家里的地址,但是扑了个空,祝莉两口子没在家,他们俩是不知道这件事是谭恺和贺雪盈合谋的吗?”
“说不定真的不知道,范先莲找上祝莉的时候,谭恺和贺雪盈还没开始谋划,就是不知道这俩人是什么关系。”
田宁摸摸下巴,也没太放在心上:“可能两人都当过医生吧,以前认识欠了人情之类的,我倒是挺期待他们在公安局见面的样子。”
一定会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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