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太师笑了笑,眼底有些许的嘲讽:“娘娘,拿这话哄三岁小孩比较合适,我还以为,娘娘是站在我这边的,看来,是我料错了。”
敏妃看他已动怒,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何出此言?本宫一直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汝王老而昏庸,本宫怎会帮他,您不必担忧,此事,本宫心底有数,只是想要拿着汝阳王的把柄,也得有些证据才是,否则,本宫与你,都不好行事。”
她一说这话,贝太师心中便有底了,脸上露出一丝隐秘的笑意。朝她微俯身,行了一礼,笑道:“我明白了,谢娘娘提醒。”
谈完了正事,本该离去,敏妃看着贝太师虽然年长却仍然英俊的脸,心中一动,放软了声音道:“您匆忙入宫,怕是还未用膳吧,不若留下用膳?”
贝太师看着高座上的敏妃,她算不上多漂亮,轮廓太过凌厉,那双眼十分锐利,一看便知野心甚大。
但是这样的女人,却叫人生出些许征服之感,尤其,当她说出这句话时,风流潇洒的自己,又怎么没听出一点端倪来?
春香在一旁看着,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娘娘这是.....这是.....
屋内点了香,服侍的宫人除了春香之下,全都撤了下去。
敏妃与贝太师一同用膳,于礼制十分不符,太师俊朗的外表,以及那双桃花眼十分迷人,敏妃看了他几眼,心驰动荡,竟生出其他的心思。
与楚寰不合之后,已有段时日,从未有过床第之欢,看着面前这张俊俏的脸,竟生出绮念来。
贝太师自然是高手,一看她那两腮微红的样子,心头一跳,便立即反应过来,手中的象牙筷掉在了地上,他借故要捡,却摸上了她的玉脚。
“你....你放肆!”
这话听来,更像是娇嗔,贝太师捏着她的玉足,笑着说:“深宫寂寞,若是不嫌弃,就要臣好好伺候如何?”
她一下子忘记了挣扎,他顺着腿部慢慢摸了上来,久旷失泽的敏妃身子一颤,便忍不住从了他。
春香此时已站在了殿外,把守着门,脸色吓的煞白,娘娘竟敢....若是被人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
半个时辰之后,贝太师依旧是一番衣冠楚楚的样子,从里间走了出来,若非时间久了,惹人怀疑,他定要再玩些时候,想不到敏妃看着端庄贤淑,却是个妙人,滋味极好。
他匆匆离去,敏妃唤春香进去,身着红色肚兜,一副承宠之后的娇弱模样,面色嫣红,春香跪在地上,还是一副心有余悸样子,小心翼翼道:“娘娘.....”
“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本宫受够了日夜等待的日子,他既然能有后宫三千,本宫为何不能为自己找点乐子?”
“可贝太师....娘娘不是要对付他吗?”
敏妃慵懒笑道:“这并不冲突,本宫是要杀了他,不过,在此之前,让他伺候本宫,又有何不可?”
春香心底一冷,娘娘竟不是因为爱慕贝太师,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如此心狠,连她都十分惧怕!
“去召李肇来。”
“是。”
不多时,李肇从殿外走了进来,敏妃眉梢微挑,淡声道:“我们的安排暂时用不上了,太师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只是,娘娘当真要帮太师?”
敏妃的眼色显得有些阴冷,冷笑一声道:“帮他?不,本宫想要的,是一网打尽!”
“那皇上那边.....”
“皇上是个聪明人,他不会阻拦。”
“可皇上对娘娘似乎也有些不满,会不会......”
敏妃的脸上浮现一丝严霜,一字一句道:“这世界上,地位宠爱都靠不住,唯有将权势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李肇,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本宫的意思?”
李肇心中一凛,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惊骇之余,却也生出一丝野心!
纵然娘娘是女子,可古往今来,权势滔天的女人,又不是没有!到时候,跟着皇后,又何愁富贵?!
“是,属下明白了。”
“明白就好。”
“那孟观,娘娘打算如何处置他?”
“对于有异心的人,不必手软,这件事由你去办,不要让本宫失望。”
李肇心底一寒,连忙点头应下,而后退了下去。
……
贝太师出宫之时,还特意绕了一圈去了那桃园,美人自是没看见,却看到了一个宫女装扮的女子,低头在那找着什么。
瞧这身段,倒是与那美人有些相似,他忍不住出声道:“这位姑娘.....”
娉婷一惊,连忙转过身来,被太黑一看她的脸,倒是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之前陪在那美人身边的宫女?
“奴婢见过太师大人。”
她连忙朝他行了一礼,贝太师淡声道:“免礼,你在这干什么?”
“回大人的话,是娘娘掉了东西,让奴婢来找找,只是奴婢翻遍了,却怎么也找不到。”
贝太师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道:“哦?是什么?”
娉婷面露迟疑之色,老半天也没说,贝太师也不催她,她低着头,半响才道:“娘娘那边还等着呢,奴婢就先告退。”
说完,便匆忙走了,贝太师面露玩味,她不肯说,难不成是贴身之物?
边想着,便朝里走,走出几十步之后,便看到草地上似有一块手帕,他上前将它捡了起来,是一块青色的帕子,上面绣了一株木兰,还绣了个离字,他放在鼻尖嗅了嗅,随之鬼使神差的将之收于袖口之中。
而这一幕,则被暗中的一人收入眼底,娉婷冷冷一笑,也不枉费,她一段筹谋算计了。
回了翠屏宫,入了内殿之中,只见沈离侧坐在软榻之上,那一脸的闲适惬意,叫人生出几分嫉妒之感。
她低头走了进去,恭声道:“娘娘,那帕子没找到。”
沈离皱了皱眉,帕子倒不是顶要紧的,只是上面绣了自己的名字,若是被谁捡了去,怕会生出事端来。
不过,她的私物,向来不曾示人,纵然这手帕,上面的字迹也是不一样,是她故意而为,纵然有人要生事,也可推脱了去。
“无妨,本宫有些困乏了,你们先退下,无事不必惊扰。”
“是,奴婢告退。”
娉婷、青釉几人退了下去,这两人如今是除秋月之外,最受她重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