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来他就忍不住去回想,那一幕的陆鹤彰,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温柔。
即使那个吻只是轻得像一阵微风,即使它并不能说明陆鹤彰承认了某种关系,可钟意就是高兴得快要疯掉了。
回去那天晚上他就忍不住给陆悄分享这个好消息。
钟意:【悄悄,你猜我怎么了?】
陆悄回复他消息一向很快:【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得手了?】
钟意:【还差得远着呢,我家这位可不好搞定,你进展呢?】
此时大洋彼岸的陆悄翻了个身,光溜溜地往抱着他的男人怀里钻了钻,慢慢打字:【我也就那样吧,等你的好消息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还不睡吗,悄?”
陆悄在他紧实的胸口上敷衍了事地亲了亲,说:“等一会儿,我在和朋友发消息。”
男人的语气瞬间变差,“又是上周酒吧向你要推特的金发男人?”
“瞎说什么,”陆悄语气有点不耐烦,“是国内的朋友,从小玩到大的。”
他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睡回了自己枕头上。
黑暗中,长相斯文的男人阴沉着一张脸,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自己这个花心的小男友。
如果真的有办法能把他绑在自己床上就好了……
……
话说钟意自从那天从度假村回来,又是整整一周没见过陆鹤彰了,他都怀疑那个吻会不会真的只是微风从他嘴上经过了一下。
陆鹤彰做事总是顾虑很多,他需要时间思考,他理解。
钟意这几天也乖乖的没有去打扰他,每天过着学校到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最多就是周末绕个路去自己开的花店看一下。
这段时间附近别的花店陆陆续续开起来了,生意比以前差点,也没那么忙了,他就把花店全权交付给了许凯泽管理,自己当甩手掌柜。
有这么一笔固定的进账,钟意觉得自己追人都有底气了许多。
只有许凯泽频频向他抱怨,为了花店牺牲太多,都好久没过过夜生活了。
钟意知道他辛苦,作为老板当然得定期犒劳犒劳自己员工,于是向花店全体员工放出话:“今晚ye蹦迪去,多带几个朋友,消费我买单。”
yespaceclub是他们这里人气最高的一家夜店,据说一晚上的流水就能达到上百万,能去那消费都是些业界有头有脸的人,单开卡座就要三四千,再买点酒啊果盘什么的,一晚上没个小一万下不来。
店里的都是大学生,哪有钱进去消费,平时就是蹦个野迪就出来,这回钟老板请客终于也能当回爷了,大家都高呼:“钟老板大气!”
“跟着老板有迪蹦!”
钟意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库,花店的收入加上卖画的钱,应该还是够敞开来消费的。
况且自从开始追陆鹤彰之后,一门心思都扑在了他身上,自己的娱乐活动全都暂停了,他认识的那几个dj都问他怎么好久不见他来。
再说马上要开始期末复习了,钟意想用最后一点时间好好疯一下,反正陆鹤彰也不会回来,不知道最近又在忙什么。
其实,陆鹤彰什么公事都没忙,忙着对付他那个难缠的父亲呢。
自从上次钟林深在病房外面远远地看了钟意一眼,他就借着这个由头频繁地骚扰陆鹤彰,恨不得每天都打听一下钟意的动静。因为度假村里发生的那些事,因为那个自己意料之外的吻,陆鹤彰正烦着呢,当然是没有功夫搭理他,谁知道这人一点眼色都没有,甚至还找到了他公司里来。
陆鹤彰懒得再和他周旋,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钟林深,直截了当道:“别做徒劳的挣扎,也别指望我会把钟意还给你。”
钟林深脸色苍白,却还要维持着笑容,“怎么会呢陆爷,答应送给你的东西哪里有要回来的道理。只是小意渐渐的大了,怕他不听话冲撞了陆爷,所以才多问几句。”
“不需要,”陆鹤彰轻蔑地勾唇,“他乖得很,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其实事实根本不是这样,要是钟意真这么听话,那么现在坐在办公室里心烦的人也不会是他了。
他就是想这么说给钟林深听,去让他愧疚,顺便让外界加强一下对他的畏惧心理。
钟林深知道自己硬碰硬是斗不过陆鹤彰的,开始尝试打感情牌。
“陆爷,您也知道小意从小就失去母亲,我对他的关心也不够,现在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弥补一点……”
“你弥补不了,”陆鹤彰打断他,“他比你想象的坚强得多,并不需要你这些迟来的父爱。”
钟林深猛地跪下来,用手背揉眼睛,略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已经遍布了血丝。
他颤声道:“陆爷,求您给我个机会,让我再见见小意吧,我只是想见见自己的亲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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