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江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围在大院里,管事的买来很多烟花,各种样式的都有。婆婆偶尔像个小孩子一样,一把年纪了还手把手教厨房大娘的小儿子如何放烟花。清岳叫江裳去放一个,江裳也大大方方的放了一个。放完以后,低着头两只手捂着耳朵,笑着走到清岳身旁站着。
江府上上下下都被江母打理的很好,人也很和善。江裳从厨房搜刮了一大堆糖果,置于桌上,给清岳看,让她挑。清岳扒拉几下,她忽然感觉,这种幸福是真实的、实实在在的。
江裳说清岳有时候像个小孩子,长不大,然后捏了捏清岳的脸,清岳无可反驳。她周围的人似乎都在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包括柳儿、曾经的皇后、江裳、还有婆婆。那江裳是在等着自己长大?
一滴眼泪不受控制的从清岳的眼角流下来,被江裳用手捧着脸吻走了。
年后没多久,清岳又住进了太学府。刚出房门就遇到了之前一直跟踪自己的小公子,小公子看着年纪也才十六七岁,却已高了清岳半个头。
小公子拦住清岳的去路,说:“姐姐,我叫孜词,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清岳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很深邃,甚至比她以往见过的人还要深邃,身上有些许少年意气风发的气质,但却有一丝丝阴郁。
清岳说:“好啊,我叫清岳,你以后叫我清岳就好。”
“好的,姐姐。”孜词回答到,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清岳。
放学后,孜词堵住清岳,说:“姐姐,我带你去看个好玩的东西。”说完,不由分说的拉起清岳的手往一间陈旧的房间走去,房间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只有几张桌椅,一群学生模样的人在一旁围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姐姐,来。”孜词拉着清岳走近了看。
一看到眼前的场景,清岳脑海里就闪过曾经自己在网上看过的不可描述的画面。但真实的情况,可能更轻松些,就是这些人会对自己有压迫感。
“你怎么带了个女人来?”其中一个裤子褪一半的少年不悦的看着孜词说。
“女人有什么好玩的?”少年又说。“快让她出去。”
孜词笑着说:“行行行,”然后转身欲走,对清岳说:“姐姐,我们走吧!”
刚出房门,清岳就甩开了孜词的手,她觉得心理性恶心,她要去洗手。没想到孜词一直跟着清岳,来到了水池边,清岳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洗手。一起身就差点撞到了他,他坏笑着说:“姐姐不会没看过这些东西吧?我可不信。”
“我就算看了又怎么样?不看又怎么样?”清岳说。
“姐姐说得对,”孜词跟上来,“姐姐说的太对了,以后姐姐想看什么?”
听到这,清岳顿住了脚步,说:“我要看你的。”清岳眯着眼看他。
孜词显然一愣,看着清岳离开的脚步,用手撑着下巴,心里打算着什么。
清岳回到房间,收到了来自江裳的信,江裳的信写的情意绵绵,有时有点小的抱怨,抱怨清岳的回信写的过于冷淡。清岳也回信过去,这次,什么宝啊,心肝啊,夫君啊,都给它用上,保准江裳在那边乐开花。